鐵柱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看見蘇媚兒突然竄了出來,一巴掌就把方雅琪打得趴在地上。
鐵柱下意識的就想阻攔,畢竟...畢竟二師姐這事要觸犯眾怒的。
而且他雖然沒跟二師姐共過事,但是二師姐的行事作風他還是聽過的。
鐵柱趕緊上前一步,拉了拉蘇媚兒的胳膊:「二師姐...」
蘇媚兒一把甩開鐵柱的胳膊,上前一步,指著方雅琪說道。
「你這蛇蠍女人,之前還想要殺我們小師弟,現在在外面過不下去了,」
「又想到我們師弟了,我們師弟便是欠你的嘛?活該就要原諒你嗎?」
蘇媚兒這一手別說鐵柱了,就連寒清霜也瞪大了雙眼。
雲溪更是被嚇得緊緊抓住寒清霜的手掌,寒清霜心裡一陣悸動。
這雲溪就是下意識的想要尋求保護,下意識的舉動,便是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寒清霜摸了摸雲溪的小手,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裝逼的說道:「別怕,沒事的。」
雲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抽出自己的手來,向後退了一步。
蘇媚兒雙手交疊與小腹之上,圍著方雅琪轉了一圈,接著說道。
「人有殺人之心,自然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你既然做錯了事。」
「那就自然要接受後果,今日我便打殺了你,也算是成全了你的心意,如何?」
方雅琪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但是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也確實能算得上是死罪,當即看著鐵柱:「師弟,我做錯太多。」
「如今一死,也算是一了百了,若來世有機會,必然做牛做馬,在彌補我犯下的錯。」
又看了看蘇媚兒:「多謝蘇師姐成全,只是要勞煩蘇師姐擔受這份因果了。」
方雅琪說完便閉上眼睛,引頸就戮。
鐵柱一時間呆愣當場,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蘇媚兒轉身看著鐵柱:「小師弟,你說吧,想讓她怎麼死?」
「師姐生性坦蕩,不怕因果,這份因果師姐便幫你擔下了。」
鐵柱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方雅琪,又看看蘇媚兒,想要說話,
就看見寒清霜也站出來,看著鐵柱:「師弟,你放心選擇便是。」
「只是一個散丹期罷了,玄天宗想要保下來也是輕而易舉。」
鐵柱看著寒清霜,這話似乎不對勁啊,自己還沒說什麼吶,你就直接保下來沒事了?
蘇媚兒一聽這話,便感覺要壞事,這不是明顯告訴鐵柱,自己等人已經提前知曉方雅琪的存在了嗎?
當下也不給鐵柱反應的機會,直接上前扒拉了鐵柱一把。
「師弟,如何?你想要讓她怎麼死?」
鐵柱只感覺不對,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被蘇媚兒打斷。
玉玊玊也在後面拉了他一把:「小師弟,她...她是不是有點可憐?」
鐵柱沒理小師姐,跟二師姐說道:「二師姐,這...這沒必要吧。」
「況且...況且這...這還在宗門前,若是...我怕祖師會怪罪。」
蘇媚兒呼出一口氣,鐵柱這話說出來,基本這事就是穩了。
說著便看了眼寒清霜,挑挑眉毛,示意這會該她出場了。
寒清霜瞪了一眼蘇媚兒,便直接說道:「既然小師弟願意留她一命,那邊先留著她。」
「這裡沒什麼事了,沒事的都回去修煉,就不要在這裡站著了。」
眾人相互看看,顯然是吃瓜還沒吃夠,都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寒清霜自然明白這些人的想法,冷哼一聲:「還不快走,等我請你們嗎?」
寒清霜平時便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這會一發火,更是寒上三分。
眾人只感覺一陣寒意撲面,再也不敢待在這裡,立馬四散而逃,作鳥獸散。
現場立馬只剩下凌雲峰幾人,還有幾位長老,在周邊看著。
蘇媚兒見人走得差不多了,便率先開口:「既然小師弟願意留你一命。」
「你也願意贖罪,而且想在小師弟身邊做個劍奴,但小師弟並不修劍。」
「我們玄天宗自然也可留下你,但是要對你做些限制,你可願意。」
方雅琪看著蘇媚兒,看著鐵柱:「我本就是為了贖罪而來,若是師弟不嫌棄,我自然願意。」
蘇媚兒暗罵一聲真蠢,這群隊友帶不動啊,
你直接說願意就行了,我自然會幫你圓過去,這會你還問鐵柱的意見,你是真的蠢。
鐵柱也是神色微動,看了看蘇媚兒,總感覺哪裡不對。
蘇媚兒整了整衣服:「既然你願意,我要你交出魂燈你可願意?」
方雅琪點點頭,抽了抽鼻子,看著鐵柱:「我願意。」
蘇媚兒繼續說道:「我還有一法門,名為奴隸之契,」
「一旦契成,你的生死,便直接掌握在鐵柱手中,你可願意?」
方雅琪點點頭,看著鐵柱:「我願意。」
鐵柱總感覺哪裡不對,但他的思維全都被蘇媚兒牽著走,
蘇媚兒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說道:「既然你願意,那你便過來吧。」
鐵柱就算再蠢,反應在是被蘇媚兒牽著走,
也知道這契約一成,方雅琪就真要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了。
他本來是想方雅琪確實挺可憐的,讓她自生自滅好了,可這樣反而算是救了她。
趕緊說道:「師姐,不可...我並不想...」
「放肆。」
鐵柱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轉頭看去,寒清霜正冷著一張臉看著他。
寒清霜接著說道:「奴隸之契,乃是限制她的手段,豈容你隨意拒絕?」
鐵柱一臉懵逼,什麼東西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是這意思嗎?
「大師姐,我...」
寒清霜冷哼一聲:「你什麼你?我的話你不聽嗎?」
玉玊玊也被嚇傻了,這怎麼了,怎麼就開始討伐鐵柱了?
趕緊上前,抓住寒清霜的手掌:「大師姐,鐵柱他不是這個意思。」
寒清霜看著玉玊玊,心中一喜,這玊玊也不錯啊,這兩年也長大了。
只是當下正事要緊,狠狠摸了摸玉玊玊的小手,只感覺入手一片滑膩。
但依舊冷著臉說道:「那他是什麼意思?」
秦雨萱也想上前,但是她畢竟機靈一些,轉頭先看了一眼雲溪。
雲溪見她看過來,趕緊撇過頭去,不去理她。
秦雨萱瞬間就明白過來,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再理會。
自己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是一定沒事就對了。
寒清霜戀戀不捨地放開玉玊玊,走到鐵柱面前:「你現在翅膀硬了啊?」
「媚兒無論如何都是你師姐,她會害你嗎?」
鐵柱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師姐,這...好像不是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