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聽許夢竹讓她回宗敬茶,便知道許夢竹算是接納她了。
心中也是一陣興奮,雖然自己也有墨青書幫忙說話,
但是沒有許夢竹說話,還真不好使,畢竟許夢竹才是名正言順。
而且她還是鐵柱的師傅,就連鐵柱也得聽她的。
沒她點頭,鐵柱怕是自己的房間都不敢進。
許夢竹提著鐵柱便向著飛舟跳去,墨青書和童顏也趕緊上去。
只是童顏落地,似是觸碰了傷口,雙腿一軟,
好在墨青書伸手扶了一把,許夢竹看在眼裡,冷哼一聲,也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墨青書看著飛舟,許夢竹則先跟寒清霜報了平安,便整理秘境之事。
路線,資源,以及如何開啟,以及應該讓誰去哪出秘境。
許夢竹一一安排,鐵柱看著認真工作的許夢竹。
想要上前跟她親近親近,又怕被罵,坐在椅子上跟渾身生蛆似的。
二十多處秘境,許夢竹一直分了一個多時辰,才分得差不多,
鐵柱趕緊上前,給她按著肩膀:「師傅,本來我以為師傅平時就夠好看了。」
「現在才知道,師傅不僅平時好看,那日玄天宗一戰,更是如天神下凡一般。」
「剛剛見師傅工於案牘,才知道什麼叫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一同馬屁拍完,又趕緊再許夢竹臉上親了一口。
許夢竹被他氣得發笑,卻又向上伸手揪住鐵柱耳朵,拉到自己面前。
鐵柱站在許夢竹身後,彎著腰趴在她肩膀上,疼得嗷嗷直叫,趕緊連連求饒。
許夢竹看著鐵柱,笑著說道:「你莫要如此惺惺作態。」
「剛才小師叔跟童顏都在,我算是給你留了顏面,我看你在那童顏身上挺賣力氣的?」
許夢竹櫻唇就在面前,鐵柱看得心癢難耐,直接吻了上去。
直到許夢竹把手放開,雙目迷離,鐵柱低著嗓子說道:「師傅貌若天仙,冠絕天下。」
「弟子一時實在情難自抑,還望師傅恕罪。」
鐵柱聲音低沉,給許夢竹聽得面色含羞:「莫要以為你說了兩句好話,我便會放過你。」
「那童顏壽元無多,我自然知曉她會如何,只是你卻要顧忌自己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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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我與清霜,若是日後再將雲溪,玊玊收入房中,切不可厚此薄彼。」
鐵柱只以為這事已經糊弄過去,連連稱是。
許夢竹卻接著說道:「這次懲罰暫且給你記下,等探索完秘境之後,在收拾你。」
「另外那九轉玄功,本就是鍛體法門,你道侶眾多,於你好處甚多。」
「你若是在敢怠慢修行,我便打斷你的腿,你道我敢是不敢。」
許夢竹說到最後,面色也冷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猛地戳在前面桌上。
面前梨花木的桌子,便被許夢竹戳了個通透,截面光滑,看得鐵柱嬌軀一顫。
鐵柱趕緊抓著許夢竹的小手,摩挲著那根手指。
「師傅放心便是,弟子肯定好好修行,師傅的手可是疼了。」
鐵柱一邊吹著許夢竹的手指,一邊諂媚地看著她。
許夢竹面容冷艷,鐵柱便嘿嘿地往上湊,卻被許夢竹攔了下來。
「你腎水虧損過重,且休息幾日吧,免得回去別人再說我閒話。」
鐵柱被許夢竹說得面色通紅,舔著臉說道:「天色已黑。」
「弟子也只是想要摟著夫人休息,斷然不會動手動腳。」
許夢竹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只一抬手,鐵柱便一個公主抱。
將許夢竹抱上床休息,兩人也都是累了,相擁而眠。
墨青書站在飛舟船頭,看著前方黑暗發呆。
童顏自甲板走來,直到墨青書身後,這才輕聲叫道:「墨叔叔。」
「您叫孩兒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墨青書幽幽一嘆:「顏兒,你可知道這些秘境的出處?」
童顏面色微動,疑惑說道:「墨叔叔這是何意?孩兒不明白。」
墨青書回頭看著童顏,見她面色疑惑,似乎說的是真的。
只是兩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墨青書自然也不敢輕易相信。
便繼續試探著說道:「顏兒當真不知?」
童顏面色疑惑,搖搖頭:「墨叔叔這是何意?孩兒不明白。」
墨青書轉身看著前方的黑暗:「顏兒,仇恨是可以作為修行的動力。」
「但是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與你母親相交莫逆,自然不願看你誤入歧途。」
「我且在問你一遍,你確定不知道這些秘境的出處?」
童顏面色一變:「墨叔叔,可是孩兒做錯了什麼?還請墨叔叔解惑。」
墨青書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既然你你不知曉,便回去休息吧。」
「此事我需要與大侄女商議一番,你也莫要多想,」
「若當真要去探索秘境,必然會將你安排進去,便是與鐵柱一起也是無妨。」
「只是你入了鐵家,大侄女便是你的姐姐,若是家事,墨叔叔也不方便多言。」
「那雙修之法,雖然妙用無窮,但是也要注意節制,可是懂了?」
童顏面色通紅,被家中長輩說這事,便是再厚的麵皮也不好意思。
只能小聲說道:「孩兒懂了,謝墨叔叔教誨。」
墨青書也未回話,只擺擺手,便繼續看著舟前黑暗。
翌日一早,鐵柱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許夢竹的懷裡。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許夢竹每次睡著之後,就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大師姐。
許夢竹也醒過來,面色一紅,只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去看看到哪裡了?應該快要到宗門了。」
鐵柱還想再做點什麼,被許夢竹瞪了一眼,只好趕緊穿衣服。
到了船頭,就看見墨青書站在船頭,就這麼看著前面。
鐵柱上前:「小師叔祖?」
墨青書回頭看著鐵柱,見他氣色好了不少,笑著說道:「起來了?」
「嗯!」鐵柱上前,跟墨青書站在一起:「小師叔祖一晚沒睡嗎?」
墨青書扶著飛舟的船舷,長嘆一口氣:「天下將亂,睡不著。」
鐵柱只以為他是說童顏夏帝被奪的事:「小師叔祖不用擔心,我問過顏兒了。」
「她也無意在做夏帝,權力之爭每次都帶著鮮血,這次已經結束了。」
墨青書笑著搖頭:「大亂將至,黎明前的黑暗罷了。」
說著墨青書拍了拍鐵柱的肩膀:「你修為太低,自保尚且不足。」
「這次秘境是你們的機緣,也是玄天宗的機緣,切不可在怠慢修行了。」
「我會跟大侄女說,這次機緣讓顏兒跟你一起,」
「至於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們自己了。」
墨青書說完,就要回去,鐵柱趕緊叫住他:「小師叔祖。」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想要請教一下。」
墨青書靠在船舷上:「難得啊,你也有問題了,說說吧。」
鐵柱想了想:「我看了玄天宗所有的藏書,為什麼沒有木系的法門。」
「我現在也只有一個荊棘纏繞,一個沒用的木分身,最多還算有個木遁。」
「我們玄天宗還算是有木系的武技,青雲宗更是一本都沒有。」
「為什麼其他的靈根都有這麼多武技,木系卻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