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竹看著鐵柱,目瞪口呆,卻還是沒有參透這一劍。
寒清霜更是不堪,看著斷成兩半的房門,以及院門上的那道縫隙。
滿腦子都是鐵柱那句:果然霸氣。
關鍵這一劍無聲無息,無形無氣,卻是威力驚人。
如此一來,就是正面禦敵都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
鐵柱看著兩人,小聲試探道:「師傅?師姐?我...」
許夢竹反應過來,激動地站起來,拉著鐵柱坐在椅子上。
「鐵柱,你感悟到了什麼?你是怎麼感悟到的?是怎麼看出來的?」
寒清霜也一改冰冷麵容,站在鐵柱旁邊,想要聽聽他怎麼解釋。
鐵柱被嚇了一跳,自己坐著,師傅和師姐站著。
一時間想要站起來,卻被許夢竹一把按住。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有沒有什麼感悟?」
鐵柱看著那把劍說道:「我也只是看這劍的主人挺有意思的。」
「說是開天一劍,藏於劍身,便想著要破解一下。」
「我也沒想到居然能用出來,只感覺這一劍霸氣無比。」
寒清霜焦急難耐,只抓著鐵柱肩膀:「這一劍在哪裡?」
鐵柱抬頭看著寒清霜,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有些呆了。
寒清霜卻誤會了,還以為鐵柱在說剛才自己落他面子的事。
面色一紅,只說道:「剛才是我衝動了,現在想來確實不該對你那樣,對不起,鐵柱。」
鐵柱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已經拿捏了兩位。
現在只要自己不過分,就是自己說了算。
許夢竹和寒清霜兩人,現在就像是兩個為了錢而屈服的女人。
小心又猥瑣的笑著說道:「那我今晚能住在這裡嗎?」
兩人都是面色一紅,許夢竹白了鐵柱一眼:「你願意住便住,問我作甚?」
鐵柱順勢站起身來,在兩人唇上各自輕吻一下。
摟著兩人的小蠻腰,手掌向下滑動:「大師姐也會在這裡睡的吧。」
寒清霜感受著屁股上的怪手,無奈鐵柱劍道在手,只好伸手掐在鐵柱腰間軟肉。
「可以,但是你要是說不出點門道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鐵柱被掐的齜牙咧嘴,想要說自己還是你師公吶。
看著許夢竹忍耐的眼神,還是沒有說出口。
趕緊抽回手來,將碧霄劍立在身前,單手成劍指。
在刻字的地方,由下至上,單手一抹:「這就是那一劍。」
鐵柱手指修長,成劍指狀更顯得手指纖細有力。
這往上一抹動作簡單,但只是做了這麼個動作確實看不出什麼來。
但許夢竹和寒清霜兩人都是用劍高手,自然一點就透。
兩人一直被藏於劍身這句話搞得七上八下的,一直以為這一劍必然藏於這些字里。
卻沒想到這一抹便是易雲那開天一劍,僅這一抹,便是無上劍意。
兩人似乎看到易雲並起劍指,無上劍意自手指迸發,
只輕輕一抹,玄鐵所制的碧霄劍便被削去一塊。
這隨意一抹,只用了手腕的力量,仍然能看出碧霄上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個動作,也在二人腦中不斷慢放,兩人手指也是不自覺的動了起來。
細心看去,便與鐵柱之前所做的動作如出一轍。
鐵柱坐在中間,一動也不敢動,二人都是用劍高手,自然明白其中深意。
二人體會之下,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許夢竹虛空向前一指。
便是一道劍意自手指迸發,穿過桌上茶杯,穿透桌面,直奔地面而去。
幾息之後才有茶水低落出來,陶瓷茶杯居然只有一道縫隙穿透,卻並未碎裂開來。
寒清霜也是有樣學樣,只不過茶杯直接炸開。
鐵柱不懂其中深意,自然不敢插嘴,許夢竹卻說得頭頭是道。
練過武的大部分都知道,你要打人,力氣是要有一部分收著的。
一方面防止力量過大,把自己胳膊打折了。
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給自己一條退路,防止對方中途變招。
所以習武之人除非是必中的攻擊,一般不會出全力。
還有一點就是力量一定在這個人的後方,防止這人逃跑。
寒清霜的眼中便是只有茶杯,所以茶杯才會炸裂開來。
許夢竹的這一劍,目標卻是在茶杯後面,所以劍氣過去之後,
茶杯才只有一道縫隙,並無炸裂開來,顯然威力更大,
殺人也是這個道理,不需要多大的傷口,心脈上的一個傷口便是致命的。
寒清霜又試了幾次,這才發現其中妙意,激動地摟著許夢竹的胳膊。
「師傅,你太厲害了,你這一指點,我便感覺劍意又上了一個檔次。」
許夢竹臉色一紅,尷尬地咳嗽兩聲,自己指點什麼了。
這一劍還是鐵柱看出來的,自己也只是感悟得比鐵柱深一點罷了。
寒清霜也反應過來,看著鐵柱,面飛紅霞。
想要誇他兩句,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說道:「鐵柱,謝謝你!」
鐵柱嘿嘿一笑,趕緊上前,左手許夢竹,右手寒清霜。
「兩位娘子,謝就不必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許夢竹師傅的架子也端不住了,輕笑一聲,臉色更是紅潤動人。
索性微微一福:「但憑夫君吩咐。」
這才把手藏在身後,布置了幾層禁制。
寒清霜嘴巴張得老大,自己跟師傅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過師傅這樣啊。
怎麼鐵柱就可以?這就是男人的魅力嗎?
鐵柱早已按捺不住,一手一個,抱著兩人,回到夢開始的地方。
......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
墨青書與白衣女子自玄天宗消失不見,在睜開眼時,四周已是一片荒涼。
兩人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再加上墨青書本就身受重傷。
雖然吃了不知道幾斤丹藥了,但是傷勢沒好就是沒好。
躲避飛升大陣,又是一陣巨大消耗,墨青書此刻是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了。
反觀白衣女子,一直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而且躲避飛升大陣的時候,還都是墨青書在出力,
現在傳送出來,也只是身體疲乏罷了,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
但是自己的實力在下界幾乎沒有敵手,所以也並不慌張。
靈氣運轉幾個周天,便驅散身體疲乏,緩步向著墨青書走去。
墨青書跟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想要後退,卻是渾身無力。
只能心存僥倖地說道:「怎麼說我也剛救了你,還請仙子饒我性命。」
白衣女子都被他逗樂了,你這都快死了,還擱著貧嘴,你是真不怕啊。
伸腳把墨青書翻了個面,劍指在他身上連點幾下,封住他的修為。
提著他找了塊一人高的石頭,拿出繩子將他綁了起來。
這才拔出長劍:「只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