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恐怖的天淵
讓一個人服氣。
拳頭永遠比唇舌重要。
當然，你要說是唇舌也有很有用，只要方式得當，還是能夠說服一個人的話，讓一個人軟下來。
那也沒什麼錯。
不過，對劍修來說，永遠都只有鬥劍有說服力，就像莫一百，以前對程麗君百般看不上，莫名其妙輸掉之後，整個人的態度也就有了改變。
以至於，程麗君不再被他們當成外人。
偶爾，還是會邀請程麗君來參加他們的聚會，討論劍術修行，相互切磋什麼的，其樂融融。
之所以說是偶爾，是因為這些場合，程麗君總是要把聶無雙帶上，然而，他們這些從根子裡看不起聶無雙，不怎麼願意見到他，就好比是一隻紅燕子混進麻雀之中。
麻雀們難免會覺得不自在。
所以，大部分場合程麗君也就沒有參加，尤其是有外人的時候，不過，她也好，聶無雙也好，對此都沒有什麼抱怨，一切都是雲淡風輕。
人不要為他人活著。
不要在意他人的想法。
不然，生而為人未必也太過憋屈。
反正，你喊我我就去，而且是結伴而來，旁若無人，話題什麼的該參與的還是參與，主打一個自然。
你可以無視我！
不過，你用什麼態度，我就用什麼態度對你，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別的什麼。
你若懟我，就算你是法相老祖，我也會回懟過去。
言語說不通，想要鬥劍，那就來吧，隨時奉陪，劍上分勝負，想要見生死也成。
這就是程麗君對其他人的態度。
絕不會有半點改變，就算是方寸劍尊發話也別想，是你帶我們來的，而非我們願意前來。
雖然，方寸劍尊不明白她為何有這底氣持有這樣的態度，不過，他並不會因此而生氣。
面子什麼的，半步化神雖然在意，但是，因人而異。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收程麗君為門下，不過是想要達到兩個目的，自己是有求於人。
第一個目的自然是讓程麗君參加年末的七國大會，上潛龍榜去走一遭，若是能夠獲得潛龍榜榜首，他那個萬年以來最弱的潛龍榜榜首的名號便會消失。
畢竟，自己是榜首，徒弟也是榜首。
老天爺鍾愛自己，讓自己運氣極好，一路順風順水，不可能，連徒弟也是命運之子吧？
第二個目的，自然是把程麗君當成了磨刀石。
只有在程麗君這裡遇到挫折，破除了天道眷顧，他方才有可能邁出最後一步，踏入化神境界。
要不然，哪怕是半步化神，那一步也邁不出去。
對他而言，化神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無從琢磨，一點徵兆都沒辦法尋到。
這種情況下，程麗君敢於和他對抗。
表面不喜，方寸劍尊內心其實是開心愉悅的，他隱隱看到了前面的光亮，禁錮神魂的那一道枷鎖貌似有鬆開的跡象了。
總之，聶無雙和程麗君在萬劍歸宗也就這樣住了下來，短時間內，不存在什麼問題。
對聶無雙來說，程麗君參加七國大會也是一個機會，通過這個機會，他可以觀察一下這個世界的真相。
究竟是不是自己猜想的模樣。
……
天淵！
所謂天淵！
其實就是白霧世界，只不過，並非天外來客形成的獨立空間，不同於這個世界的規則。
這個白霧世界並非外界所來的異類，而是就由這個空間世界形成的，有點像是世界長出來的寄生物，總之，和其他白霧世界有些不同，更加的穩定。
就拿聶無雙的萬象神尊法身來說，他是由白霧世界形成，是一個小小的白霧世界的規則化身。
他的氣息就和天淵大為不同。
不過，想來也是，天淵是法言宗的幾個化神大能開啟出來的壁壘，其實，就是空間裂縫。
只是，世界的空間裂縫是通道，他們開闢出來的這個裂縫則是天塹，將世界一分為二的天塹。
一旦進入天淵，也就相當於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要想重回這個世界，就必須離開天淵，但是你進入了天淵也就成為了天淵的一份子，不可能離開。
這就是聶無雙的感受。
在這裡，他感受到了因果在變異，形成了扭曲，和正常的因果完全不同。
扭曲時間，扭曲空間……
類似的力量都非常強悍，很難對抗，然而，兩者都比不上扭曲因果。
聶無雙也算是對因果掌握非常厲害的存在，第二個世界，因果是主流，不像這個世界，很難說什麼因果，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恐怖主宰是唯一真神，多層空間不曾被佛門氣息徹底污染的關係。
佛陀最講究因果。
即便如此，這樣的聶無雙進入天淵之後，也很難抓住因果關係，得以離開。
此時，他正在茫茫的大沙漠中禹禹獨行。
闖入眼帘的永遠都是金黃的沙子，不見絲毫的綠意，也不見任何的生機，就像是來的那一處沙漠，實際上，這就是來的那一處沙漠，不止是景象一般無二，就連散發的氣息也是如此。
就好像聶無雙通過天淵又回到了西邊。
一般人恐怕都已經恐慌了，聶無雙並沒有，他非常清楚，自己所見的不過是幻象。
不管多麼的惟妙惟肖，都是幻象。
因為，現在所看的是死亡沙漠，昨天，眼前的景象卻是第一世的故鄉，兩江交匯的山城，一個奇特而魔幻的世界，他就像穿越時空，返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眼前所見，都是熟悉的人，都是熟悉的畫面，就連街巷兩邊傳來的撲鼻的火鍋香味都是那麼的讓人心醉。
一旁，隔壁的釣魚佬偷偷拿著工具騎著小摩托出了門，隨後，傳來了一聲暴喝。
來自辣妹子的暴喝。
「賀強，今天還要去釣魚，老子打斷你的腳，聽到沒，數到三，就給老子滾回來！」
過了一會，小摩托出現在巷口。
釣魚佬灰溜溜地騎著小摩托開了回來。
瞧見聶無雙，他還和聶無雙打了聲招呼，看到聶無雙瞧著他空蕩蕩的魚簍，他乾笑了兩聲。
「運氣不好，失手了！」
「哎！」
回想那樣的場景，聶無雙長嘆一聲。
過去不可追！
真要回去？
捨棄超凡。
淪為牛馬，甚至螻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