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個第一，我要定了！
時光荏苒。
不知不覺，十多日過去了。
時間跨入五月，日頭變得更暖，蚊蟲漸多，夏季正式來臨。
十幾天的時間，聶無雙在外人眼中，形象差不多已經固定，天資聰穎，根骨不錯，然而，仗著這優勢修煉並不努力，前程如何，很難說？
別看現在位列前茅，但是，時間一長，多半要被人追上。
哦！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突出點。
那就是太能吃了，別看個子小小，飯量卻極其驚人，起碼要四五個習武的壯漢的飯量才能和他相當，他肚子只有那麼大，真不知道把那些食物裝到哪兒去了？
聶無雙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即便是在前世，他都不在乎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何況，是在這個超凡偉力歸於個體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這個叢林法則更加明顯。
並不像他的前世，因為不存在碾壓群體的超凡個體，也就在這個法則上披上了一層溫情脈脈的薄紗，畢竟，金字塔上的人終究是少數，剝削過甚，下面的人活不下去，會用暴力推翻一切。
這個世界則不然。
根本不懼底層造反。
世家，宗門，朝堂……高高在上。
基本上，所有的生產資料都掌握在門閥和宗派手裡，因為他們掌握著強悍的武力。
不懼底層反抗，反抗只有一個字，死！
就拿魏縣來說，在這裡有著三大勢力。
第一個勢力自然來自於朝堂，當地官府為代表。
第二個勢力則是地方豪強，畢竟是一個小縣，所謂四大家族只能稱之為豪強，算不得世家門閥，他們在城外有著莊園塢堡，有自己的部曲，佃農。
第三個勢力便是幫派宗門，聶無雙現在棲身的上陽武館便是其中之一，除了武館之外，還經營鏢局，也在城外開礦，都冠以上陽兩字。
官府的吏員也多是當地豪族和幫派出身。
在這樣的世道，貧寒子弟若想出人頭地。
一個字，難！
四個字，千難萬難！
所以，那些進入武館的學徒方才那麼卷，就像聶無雙前世，科舉或者高考可以改變命運，可以讓人階層跨越，在現在這個世界，武道修行也能做到。
別說練出內勁成為武師，一躍成為統治階級的一員。
哪怕氣血充沛體魄強壯養家餬口也就不成問題，尤其是在上陽武館這樣的地方當差，基本上，在外面，就能保證不受過分的欺壓和羞辱。
有人也關心聶無雙，比如魏小賢。
他們也勸說他，讓他努力一點點。
他們以為他不明白唯有勤修苦練方才能改變命運這個道理，其實，聶無雙比所有人都明白，也更加清楚這個世道。
其實，他比他們所有人都努力。
只要身體有營養，能量跟得上，分身就在修煉，只是，那些人看不到而已。
虎形樁，圓滿。
虎嘯山林前十二式，入門72/100。
這就是十幾天內，分身修煉交出來的成果。
某種程度上，從食物中吸收營養轉化能量供給分身修煉只能是權宜之計，在現在這個階段還成，隨著境界提升，這樣做就不合適了，畢竟，食物提供的能量是有限的。
聽說，東院的弟子修煉每個月有丹藥提供。
東院膳堂不僅每日都有肉食，每隔幾天還會提供妖獸肉，丹藥也好，妖獸肉也好，所能轉換的能量肯定遠勝普通膳食。
聶無雙也想要服食丹藥。
在他們這個層次，需要的是養血丹。
在武館內部，大概是一兩銀子一枚。
西院的學徒就別指望了，但是，私底下可以進行交易，只要你有錢，像孟剛這樣的人，便能幫你弄來養血丹，當然，價錢略有提升，一兩五錢一枚。
聶無雙想要試試。
他已經和孟剛達成了協議。
所以，顧白雲所說的獎勵對他來說也就變得重要了，十兩銀子，能夠買來五六枚養血丹。
這銀子，他要定了！
此時，聶無雙正站在演武場內。
和十幾天前不同，西院的學徒絕大部分虎形樁都已經入門，這時間虎形樁讓人沒法入門的學徒，已經被剔除了出去，只能淪為純粹的雜役。
這十幾日內，還沒人得到顧白雲的認可。
今天，和往常一樣，顧白雲來到演武場，轉悠了一圈，大致看了看，便準備離開。
十幾天的時間，要將虎嘯山林前面十二式拳架修煉到讓他滿意的程度，很難，這是因為虎形樁的關係，虎形樁若是沒有練到精通境界，要想把拳架打好有些不好說。
在顧白雲看來，一個月時間，應該會有人做到。
畢竟，除了練拳，站樁每天也是必不可缺少，只要不是特別蠢，一個月的時間，虎形樁踏入精通境界基本沒問題。
「顧師！」
聶無雙踏出隊列，大聲喊道。
「嗯？」
顧白雲轉身回頭，望向聶無雙。
這個學徒，他有印象，飯量驚人，一個人打服了一間房，不過，聽說修煉不怎麼勤奮。
天道酬勤！
顧白雲家中書房便掛著這四個字，若非勤奮，根骨不過中上的自己根本不可能練出內勁來！
所以，聶無雙不在他關注的名單上。
「顧師，我想試試……」
聶無雙說道。
「你？」
顧白雲捋著鬍鬚，看了一眼聶無雙。
他又看了看那些還在修煉的學徒們，示意身邊的楊沖，讓那些人停下。
原本，顧白雲可以把聶無雙帶到一側的小院，私下裡測試，不過，他不怎麼喜歡聶無雙，人，怎麼能不勤奮呢？所以，他決定讓聶無雙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他的測試。
如果……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上去吧……」
顧白雲指了指高台，讓聶無雙站到台子上去，接受眾人的注目，一個強者，不可能這點壓力都經受不起。
聶無雙點點頭，走了上去。
緊張？
不存在的！
興奮？
沒那情緒！
對他來說，這就是平平常常的一次修煉。
深吸一口氣，分身收回影子內，聶無雙拉開拳架，虎形樁一蹲，在眾人眼中，恍惚間貌似有一頭老虎從山林中穿行過來，朝他們疾撲過來，站在高台前面的有些膽小的傢伙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咦？」
顧白雲眼神一亮，表情突變。
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