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培植黨羽 勤修內功
莫老頭兒看了看方迅，又看了看玉嬌龍，指著二人一時間竟是無語凝噎。
玉嬌龍淡淡的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是在為我們的未來謀劃，我又怎麼能顧慮這，顧慮那的婆婆媽媽？」
好一會兒，莫老頭兒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們就算要造反，但也要先默默蟄伏，積蓄了一定實力後再起大事！」
而看到玉嬌龍毫不猶豫表態支持自己的，莫老頭兒反應過來後也真的開始思考如何去做。
方迅心中一暖的同時，也是陣哭笑不得道：「比喻，只是個比喻而已，我並不是真的要起事」
他也只是順嘴一說，想看看玉嬌龍的態度，不然做事時，內部思想都不能統一，那還搞個鬼？
「我的意思是，江南八州，那些由王府扶持上位的官吏，雖然會支持我們，但卻不是無條件無底線的支持，必須要安插自己的心腹！」
一聽不是要馬上造反，莫老頭兒鬆了口氣後說道：「也是，按你說的，黑水淵為了破除地脈封印，遲早會打上順天府京城。
而不論大玄敗了那不必多說，到時候便是亂世來臨，群雄逐鹿。
就算是勝了，也只會是慘勝，中央衰弱，地方做大，那是必然！」
此世地域廣闊，中原歷朝歷代為了掌控天下，都不得不分封六到八位封藩王坐鎮地方。
當中央朝廷實力鼎盛，遠超地方藩王時，也確實能起到穩定地方的作用。
可一旦中央朝廷實力衰弱，各地藩王便免不了會生出不該有的野心。
歷朝歷代，真死心塌地去當忠臣的藩王不是沒有，但卻也是鳳毛麟角。
「.就如你所說的那般，我們必須早做準備，安插心腹下屬到江南地方要職上，默默擴展勢力。」
方迅聞言點了點頭，他正是這個意思，不管外人再怎麼支持自己，但都不是自己的心腹手下。
「暗中培植勢力的同時，還需要勤修內功，封地有些規矩得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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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龍聞言皺起了眉頭，不禁開口問道：「怎麼個勤修內功法，有什麼講究？」
封地發展了那麼多年，已經形成了一套成熟的體系。
而聽方迅的意思，是想要做出一些大的改革。
可若是貿然對行政體系大改，是很容易出亂子的。
不過她也沒有直接開口反駁，而是準備聽聽方迅的意見。
方迅淡淡開口道。
「其他的不談，就說識字率，天下間能識字的人最多不超過三成，而這三成中又有大部分最多會不到兩百個字，去街頭看官府告示，都需要連蒙帶猜，或者請教他人。
這不僅大大的遲滯了行政效率，而且對武者培養的影響也非常大。」
在從信息化時代穿越過來的方迅看來，此世識字率那不是一般的低。
當然，這也是農耕時代封建王朝的通病，識字率低下，人口結構中農村人口占據了絕大多數，都是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最多就會寫自己的名字，或是認得城內大街兩側招牌上的字。
識字率低了，行政效率也會受到影響。
官府若是想推行某種新政策，一般都會在告示牌上張貼的公告廣而告之。
可大多數人連上面的字都不認識，政策再好，想要推行開來，那也是地獄難度。
還有另一方面，便是嫡系武者的培養。
同樣的，不識字就算絕世神功擺在面前都看不懂，更別談一些基礎人體經脈穴道知識，還練個錘子的武？
底層中，無數資質稟賦上佳的好苗子就這般被埋沒了，也就只有極少數被各方勢力發掘出來。
都說窮文富武，可實際上練武開銷大，但讀書同樣也有門檻，世上超過九成的人都承擔不起文房四寶的日常供應花銷。
這種種現象，以前是方迅事不關己，他只管自己開心的修煉就行了，當然不會去操心這個。
而現在是他當家做主，就必須要當回事了。
而玉嬌龍與莫老頭兒則是一陣若有所思。
「伱是想要擴大蒙學與公學規模，提升百姓識字率？」
方迅點了點頭：「不錯，公學暫時不提，但從下一代開始，封地內所有適齡孩童都必須進行為期五年的蒙學，而且就學的同時還要習武。」
莫老頭兒頓時瞪大了眼睛，玉嬌龍也是一陣臉色為難。
「這這.這種花銷」
蒙學普及的領地千萬人口中所有適齡孩童的好處，二人當然知曉。
甚至這事若真是做成了，好處可以說是數之不盡。
只需十年時間，封地人才儲備數量就會直線瘋漲，進而影響到方方面面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還是那個問題——錢。
封地不是沒有為適齡孩童開設的蒙學，但卻只能照顧到少數人口。
不僅是因為師資力量嚴重不足，而且大多數人都沒有錢去繳納束脩。
若是靠他們去自掏腰包，真要普及開來，卻又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花銷。
教習先生的俸祿、日常紙張筆墨花銷、以及習武所需的資源。
哪怕只是按照孩童蒙學的標準設定，那都是一筆沉重的負擔。
這算是投資，但真要想等到回報的那一天，估計越王府會先一步的破產。
方迅卻笑著說道：「花銷問題，倒是不用擔心，最近你抄了江南書院便是一大筆進項。
既然抄家這般賺錢，那多抄幾家不就行了？」
莫老頭兒臉色聞言一陣古怪：「小子，你這是又看上哪家了？」
方迅淡淡道：「三個月前，我於臨江城當街擊殺段清然後，便在他身上得到了一部黑水淵三月堂成員名冊，只是後來遇到各種事情，才一直都丟在了一邊。」
玉嬌龍與莫老頭兒聽後，連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能被拉進黑水淵的，除了實力之外，多為一方豪紳頗有些家財，歪瓜裂棗的黑水淵也看不上。
那可都是一個個行走的肥羊啊，只要確定了誰是黑水淵的成員，他們想宰就宰，根本就不擔心會有麻煩。
不過玉嬌龍還是按捺下心中火熱的抄家衝動，一陣凝眉道。
「可這也只是橫財，不得長久維持，還需想法子開源才行。」
方迅笑著說道。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怎麼開源我也有了個大概的想法，黑水淵不就是個很好的榜樣？我們也創立一個隱藏暗中遍布江南的組織為我們大肆斂財不就行了？」
玉嬌龍對此也無不可，甚至她都想到不僅能夠斂財，一些明面上不方便的做的事情，也可藉助這個組織的名頭去做。
而莫老頭兒的臉色再次古怪了起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就是不知道組織叫什麼名字？」
而方迅帶著微妙的心情說道：「天青如水，飛龍在天，便叫青龍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