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生機勃勃的劍痕
汪仁瞬間就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臉色一沉,心中忿怒再也按捺不住。
「不識抬舉的東西,少爺讓我來那是看的起你,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
忽然院內又傳出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汪倫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般戛然而止。
「他叫伱滾,沒聽明白嗎?」
伴隨著聲音由遠及近,汪仁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寒光便籠罩在了眼前。
一襲大紅霓裳的東方缺身法飄忽鬼魅,速度之快好似是瞬移一般,站到了汪仁面前。
手中還捏著一根寸許長的銀針,距離對方瞳孔只差絲毫,再往前一點點就將刺破眼膜!
剎那間汪仁只覺渾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密密麻麻的冷汗爬滿了額頭。
「滾吧,若非這裡是礪劍閣的地盤,你已經死了!」
東方缺嗤笑一聲,收回了繡花針,剎那間汪仁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似是被抽了骨頭一樣癱倒在地。
但倒地後也不敢多耽擱,趕緊又連滾帶爬的狼狽離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燕明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而一旁的東方缺笑眯眯的說道:「這種人物又何須放在心上。」
說完就要轉身回屋,但他剛抬起的腳便又立刻放了下來,目光望向院外。
就見月琉璃一襲青衣款款走來,東方缺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麻煩。」
燕明見了沒有說話,立刻回屋去準備茶水。
而東方缺收拾好心情,快步走到院外迎接,笑意盈盈道:「月姐姐快快請進,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說話間便一把拉住了月琉璃的手,兩道倩影親密無間。
月琉璃也露出了笑容道:「哎呀,方妹妹真是太客氣了,你我一見如故何須如此客套?」
二人邊走邊說,便在院中石桌旁坐下,燕明也從房內端上了壺好茶,聽著二人閒聊著各種江湖軼聞趣事。
另一邊,方迅離開了仇鋒的院子後並未馬上返回自己的客院,而是磨劍峰中閒逛了起來,也算是為之後的行動踩點。
蘇星燦在他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等神劍一事完結,外來各路人馬紛紛離去後便動手。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磨劍峰中一片生機勃勃。
礪劍閣的後天弟子們正在師長輩的引領下練習門中劍,看上去雖稚嫩,但卻朝氣蓬勃。
這些都是一個門派的種子,多是從小就拜入門中修行。
而外來的客人們也在到處的閒逛,除了一些並不對外開放的地方之外,礪劍閣所有地方他們都能任意走動。
方迅一路走著,沿途建築分布都一一印與心中。
正當他路過一座閣樓時,忽然杜晨迎面走了過來,開口打了聲招呼。
「方兄,早啊,怎麼沒去留劍石那看看?」
方迅聞言好奇的問道:「貴派的留劍台現在就開放了?」
九百多年前,那位在此地突破的絕世劍客,留下的很多痕跡至今依然保存著。
特別是其演練招法時在一塊塊石壁上留下劍痕,到了現在依然蘊含著恐怖的劍意,後又被礪劍閣保留石壁,開鑿成一處處留劍台供弟子參悟其中劍意。
若是有悟性好的,說不定還能悟出上乘的劍法,但若是自己實力不行又要強行參悟,一個不好就會劍意被重創心神。
甚至其中最危險的一處留劍台一般人參悟時都還有可能暴斃。
這些都作為礪劍閣的底蘊,一般都不對外開放的。
杜晨笑了笑說道:「這一次這麼名宿上山,我們也不能讓客人失望不是,除了其中一處非常危險的,其餘的現在全都開放了。
而等到五天後鬥劍正式開始,那一處留劍台,會作為比試場地,走,我帶江兄去其中最好的一處看看。」
見對方如此熱情,方迅也道謝了一聲:「有勞了。」
二人一路邊走邊聊,多是杜晨主動為方迅介紹五天後的鬥劍事宜。
「刀劍無眼,來到山裡的都是我礪劍閣的客人,萬一見了血就不好了,所以這鬥劍也只是點到即止,大家壓制功力只使劍法切磋。
比劍時,釋放自身劍意為神劍礪鋒磨劍,神劍有靈,到時便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自行擇主,誰也不能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走了好一會兒,方迅也大概是明白了鬥劍的章程。
就在這時,二人穿過了一條山間狹道來到處寬闊的廣場中,瞬間只覺豁然開朗。
廣場山壁前,站立著二十幾人,有的正盤膝凝神,有的低聲喃喃自語,還有數人站成一群大聲爭吵著什麼。
但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沒有離開過山壁上的那道劍痕。
山壁飽經近千年的風霜,色澤斑駁,唯有那道劍痕卻看不到一絲歲月流逝的痕跡,依然清晰無比。
第一眼看到劍痕,方迅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鋒芒,反而卻感覺到了勃勃生機,這讓他心中萬分古怪。
他與杜晨走入廣場後,其他人都並未關注,心神全都放在了那道劍痕上。
杜晨則是小聲在他耳邊用只有二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方兄,你可在這隨意的參悟,只要不打擾其他人就行了,除此之外,還要注意一下那邊的那位老前輩。」
方迅聞言順著杜晨視線望去,就見到那正在爭吵的數人中,
其中一名老者鬚髮皆白,但鶴髮童顏,面容祥和,顯然是養生有道,腰間寶劍劍鞘翠綠,給人感覺春意盎然。
其他數人俱都是看上去只有二三十的青年劍客。
幾人爭吵聲音並未隔著他人,方迅只是一聽就明白了他們是在爭論著留下那道劍痕的意境。
有人看到的是鋒利、有人看到的是熾熱、有人看到的卻是森寒
幾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而老者看到的反而卻是生機勃勃,和方迅第一眼後感受到的韻味一樣,沒有一點劍客該有的鋒芒。
這讓方迅也是一陣側目。
『這人有點水平。』
他就看著幾人爭論了一會兒後。
俱都面帶愧色,雖仍留有一絲不忿,但似是被駁斥的體無完膚,最後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只余老者撫須搖頭,臉上表情似是在訴說對方幾人都還是太年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