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刀道奇才
顧明川坐在馬車上，翻看著手中的刀譜，上面除了文字外，還有大量的圖案。
只是，上面的圖畫得有些抽象，想憑這本刀譜把刀法學會，屬實有些為難人了。
他憑藉《燎雲刀法》的底子，也只能勉強腦補個大概的招式。
快到家中的時候，他突然心有所感，打開面板一看，武技那一欄，多了一行，【《破曉刀法》未入門（0/100）】
「還得是我啊。」
顧明川將刀譜收起來，直接加了100個戒律點，將《破曉刀法》提升到入門（0/1000+）。
「提升到熟練，居然要一千點，比《燎雲刀法》足足高了十倍。」
不愧是罡元級別的刀法。
他直接將熟練度加滿。
可是，加完後，熟練度卻變成了【《破曉刀法》入門（1000/1000）】
並沒有從「入門」變成「熟練」。
「怎麼會這樣？」
顧明川覺得奇怪，還想再加幾點，卻發現，加不了了。
他這才注意到，後面的「+」沒有了。
「難道是因為境界沒到。」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是罡元境的刀法，他現在只是真氣境，還無法真正發揮出這門刀法的威力。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到家了。
……
顧明川剛下馬車，石頭就跑了出來，一臉神秘地說道，「少爺，有人找您，人已經領到您院子裡。放心，是從後門領進去的，夫人不知道。」
「誰啊？」
「您去了就知道了。」
顧明川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心中有了預感，回到院子裡一看，見到一個俏麗的小侍女正等在那裡。
他問，「你是？」
侍女遞上一封紅色的請柬，「我家小姐邀顧公子一敘。」
顧明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聞君贏得鳴龍演武，盼君到春香樓一敘，妾身掃塌以待。」落款是瑤兒姑娘。
果然是她。
侍女在一旁說道，「我家小姐很仰慕公子，今晚在院裡設了宴，想替公子您慶祝，請公子今晚一定要賞臉。」
這就是成名的好處嗎？
當紅的清倌人主動派人過來邀請，還「掃塌以待」。
顧明川突然想起前世時看到的一句話，你永遠都想像不到，女人可以有多主動。
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
他淡淡地說道，「瑤兒姑娘誠心相邀，我今晚一定到。」
侍女得了確切的回覆，便告辭離開了。
……
「今晚穿哪件衣服去好呢？」
顧明川正在思考著這件事，突然，石頭又來稟報，「二少爺，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信？誰送的？」
「隔壁新搬來的鄰居。」
「鄰居？」
顧明川拆開信封一看，上面寫著，未時一刻，到我這邊來。
沒有落款。
他已經猜到，肯定是那位侯府的大小姐。
居然不聲不響，搬到他家隔壁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樣一來方便多了。要是每天去太守府的話，一來一回的路程都要兩個小時。
……
吃過午飯後，顧明川便來到隔壁家，果然在院子裡見到了那位王小姐和周小姐。
他繼續教她們《玄水真功》，他先講解一遍，等她們有什麼不明白的，提出問題，再作解答。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
王曦寧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小憐，你來教他《破曉刀法》。」
一名身材嬌小的侍女提著一柄長刀走了出來，說道，「公子看好了，這是第一式，曉雲破月！」
一聲嬌喝，手中的長刀劈落，只見一道淡淡的白色刀芒飛出，似是要把空間都劈開。
「刀罡？」
顧明川驚了，這個侍女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竟然是罡元境的高手！
到了罡元境後，一身真氣轉化為罡元，威力提升了何止十倍。罡元護體，刀劍難傷。
練成刀罡後，威力可斬金切玉。
在顧家，只要到了罡元境，便算得上是高層的，哪怕是旁枝出身，也可以當上長老一職。
滿打滿算，整個顧家的罡元境強者，也不會超過三十人。
現在，這位侯府小姐身邊一個侍女，就有罡元境的修為，關鍵是她才十七八歲而已。
這就是權貴之家的底蘊嗎？
顧明川心中警醒，別看他成了鳴龍府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對於那些真正的大世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同時，他不由想道，「連侍女都有這樣的修為，那這位王小姐的實力，又到了什麼地步？」
不敢想像。
很快，九式刀法就演示完了。
那侍女問道，「公子可看清楚了？」
顧明川心裡想著事，隨口應了一聲，「嗯。」
侍女眉頭微皺，似乎覺得他在說大話，將手中的刀遞了過去，「那請公子使一遍讓婢子瞧瞧。」
顧明川接過刀，便耍了起來。
侍女本想看他的笑話，等到他使出第一式，就笑不出來了，臉上閃過一絲驚色。
隨後，九式刀法行雲流水一般使出來，除了沒有刀罡之外，跟她剛才演示的分毫不差。
九式刀法使完，侍女的臉上只剩下震驚，語氣都變了，「公子以前學過這門刀法？」
顧明川搖頭，「沒有。」
侍女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伱看一遍就學會了？」
顧明川看到她的反應，心裡舒服了一些，笑道，「那倒不是，早上看了幾遍刀譜，就學會了。」
「這——」
侍女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多謝姑娘指點，我先回去了。」
顧明川告辭離開了。
……
王曦寧正在房中琢磨著《玄水真功》，就見到侍女小憐回來了，皺眉道，「不是讓你教他刀法嗎？」
小憐連忙道，「顧公子已經學會了。」
「學會了？」
王曦寧放下手中的秘籍，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沉聲道，「你是說，他用了不到一刻鐘，就學會了《破曉刀法》？」
小憐撲通一聲跪下了，「小婢不敢欺瞞小姐，他施展刀法，確實是學會了。他說，是看刀譜學會的。」
王曦寧目光一凝。
刀譜是早上給顧明川的，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兩三個時辰。他就悟出了刀譜中的刀法？
侍女小憐的神情不似撒謊。
莫名，此人竟是難得一見的刀道奇才？
若是這樣的話，也許……
王曦寧沉吟片刻，說道，「你讓六子去暗中跟著他，保護他的安全。記住，不要讓他知道。」
「是。」
侍女小憐應聲離開。
……
…………
吃晚飯的時候。
顧明川剛剛坐下，蘇凌霜就端著一碗湯過來，說道，「來把這個湯喝了，大補的。」
「這是什麼湯？」
他感覺這湯的顏色有點怪。
「虎鞭湯，熬了好幾個時辰，快趁熱喝了。」
「……」
好傢夥，看樣子，她應該是知道了他要去春香樓赴瑤兒姑娘的約。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用得著喝這個？」
你怕是不知道，男人有多麼龍精虎猛。
顧明川實在拗不過她，連飯都不吃了，丟下一句，「時間到了，我先走了。」就跑了。
這什麼虎鞭，打死他都不會喝的。
等他走後，蘇凌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滿桌的飯菜，卻遲遲不動筷。
她身後的青茶有些擔心地說道，「小姐，要不然，我去把二公子叫回來？」
蘇凌霜幽幽地說道，「他願意去青樓，是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說，那瑤兒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又是清倌人。若是能贖回來，就更好了……」
「小姐——」
青茶聽得心中難過，在一旁不停地擦眼淚。
……
顧明川乘坐著馬車，正在看面板，心想，「明天就能升級了，這次爭取突破到真氣九重。」
今天，那個叫小憐的侍女，給他的刺激不小。
讓他意識到，自己跟那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差距。
一個侯府家中，就有這樣的底蘊，那些王公貴卿呢？
傳說中的九大門閥呢？
還有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呢？
顧明川心中琢磨著，要獻祭掉哪一個愛好。
不知不覺間，春香樓到了。
他下了馬車，只見春香樓里張燈結彩。
「顧明川公子到了。」
隨著龜公一聲大喊，一群鶯鶯燕燕迎了出來，將他淹沒在環肥燕瘦的紅粉香脂中。
一旁，那些男客人們，紛紛向他投以羨慕嫉妒的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瑤兒姑娘這朵最嬌美的花朵，要被這個男人採摘了。
不過，這個男人出身顧家，又奪得鳴龍演武的魁首，成了鳴龍府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瑤兒姑娘委身於這樣的男人，大家也是服氣的。
……
顧明川終於擺脫了那群鶯鶯燕燕，來到了瑤兒姑娘的閨房中。
兩根紅燭正在燃燒著。
瑤兒姑娘一身大紅嫁衣坐在床前。
搞得真像是拜天地一樣。
一名侍女遞過一根秤桿，顧明川覺得這是青樓的規矩，那就配合一下吧，於是接過來，挑起紅蓋頭。
紅燭下，瑤兒姑娘美得炫目。
然後，侍女端來兩杯酒。
喝過交杯酒後，瑤兒姑娘美目含情，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羞怯地說道，「望顧郎憐惜——唔。」
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
一時間，燭火搖晃中，被翻紅浪，嬌喘聲在房中迴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