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以後師太就是你們三夫人!小羞身世之謎!(求月票!)
東邊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殿前高台。
菩薩海與萬鶩兒狼狽至極,苟延殘喘的趴在地上,身上到處都可以瞧見洞穿的傷口。
從師太口中聽聞,這兩人乃是周國魔教血蓮教的高層,安小惜不由戰戰兢兢地監視著,素手死死握著劍柄,大有這兩人但凡有所異動,便直接出手,將二人擊殺的準備。
當看到寨主寧牧以及幾位當家,皆從大殿出來,她這才鬆了口氣。
「小羞呢?」
看了眼地上若死狗一般的菩薩海與萬鶩兒,寧牧回頭。
已經跟過來的柳小芽,當即點頭道:「我去叫她來!」
不多時。
穿戴整齊的寧小羞,跟在柳小芽身後過來。
當她目光無意間看到地上的萬鶩兒之後,頓時神色一驚。
下意識的,她便縮在了柳傾眉身後。
此地柳傾眉實力最強。
而她的修為,早已被禁錮。
「她是誰?」
寧牧扭頭,看向了反應巨大的寧小羞,問道。
寧小羞遲疑了下,再次看了眼萬鶩兒,眼眸中閃過幾分怨懟,而後扭頭恭敬對寧牧道:「主人,她,她就是萬鶩兒,血蓮教教主的妻子,奴婢之前的……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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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菩薩海,菩薩檀兒的父親,刑堂長老!」
寧小羞目光看向菩薩海,心中只覺快意。
這菩薩海的那條小蛇,就像是被拔掉了牙齒一般,蜷縮在他脖子上,無精打采,身上依稀能夠看到細密的傷口。
那是琉璃武器,拂塵之絲所傷!
至於另一隻寵物,那冰骨蠍,則是不見了蹤影。
早已被琉璃一腳踩死!
莫說這兩人實力不濟,就算他們皆是大成宗師,在琉璃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耳。
「菩薩小蠻!」
而隨著寧小羞話音落地。
萬鶩兒驀地咆哮一聲,仿佛提起了最後那一口氣,色厲內荏的瞪著寧小羞。
「我與你父親待你如親生,你何以如此判教背族!」
「小蠻,檀兒人呢!」
萬鶩兒與菩薩海先後開口,看著寧小羞。
顯然。
萬鶩兒以為寧小羞還不知他夫妻二人,在其體內種植了魔種血蓮之事,妄圖以所謂親情,來換取一線生機。
至於菩薩海,則要顯得狼狽許多,眼眸中雖有憤怒,但更多卻是對自己女兒菩薩檀兒的牽掛。
瞧見這兩人如今都已是強弩之末,寧小羞膽子這才大了起來。
看了寧牧一眼,見主人並未有任何芥蒂。
當即,她便一拂袖,看著地上的兩人,冷哼道:「哼,萬鶩兒,你夫妻二人蛇蠍之心,為求進步,以我軀體為養料,種植魔種血蓮,真當我是傻子麼?」
「還有,我現在不叫菩薩小蠻,這是個帶著血的名字,我不屑叫!」
「記住了,我現在的名字,叫寧、小、羞!」
寧小羞一字一句,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徜徉著幸福的微光,眸中亦是無限柔情閃爍。
說完,她又看向了菩薩海,嘴角泛起一抹譏諷,冷笑道:「海叔,至於你所念的檀兒,抱歉,如今怕是早已投胎轉世了。」
「希望下輩子,她能托生到一個正常家庭,有個正常父親吧!」
說完。
寧小羞扭頭,看向了寧牧,眼神中那表露出的鋒芒,再次隱去,被一片溫柔與鍾情所取代。
「主人,這二人手眼通天,若任其活命,可能會傳信給血蓮教,對山寨不安全!」
說話間,她眉宇間流動著興奮之色。
顯然,是想親自動手報仇!
但前提得是得到主人的允許。
寧牧挑眉,淡定的點點頭,道:「那就殺了吧,你親自動手?」
寧小羞當即神色一喜,雙膝跪地,叩頭道:「多謝主人成全!」
為魔種養料之事,於她而言,就像是橫亘在心中的一根毒刺。
這些時日雖承歡於主人膝下。
但每每夜深孤單之時,她都時常被噩夢驚醒,夢見自己被一株滿是血色的蓮花給吞噬,天地間仿佛都化作了血色。
這個噩夢,已經伴隨她多日!
如今,能夠有機會手刃仇人之一,哪怕不能徹底顛覆掀翻了整個血蓮教,但依舊讓她心頭快意無比。
她的性格,在這種轉變之下,早已化作極端!
對待主人寧牧,她視若神明,無盡諂媚。
對待昔日曾暗害於她的血蓮教上下,則是視若仇寇,睚眥必報!
起身後。
寧小羞接過柳小芽遞過來的劍。
萬鶩兒與菩薩海頓時急眼了。
聽聞自己女兒,已經死了,菩薩海目中頓時變得空洞起來!
悵然若失的愣在原地,仿佛一瞬間被抽掉了精氣神,徹底頹靡起來,就連寧小羞已經舉著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都沒有絲毫反應。
「死了……呵呵,死了?」
「檀兒別怕,爹這就來找你!」
菩薩海突然悽厲一笑,旋即閉上了眼睛,心甘情願的引頸待戮!
寧小羞眉頭一凝。
呵。
這老東西,這輩子不放過他女兒,還想下輩子去追著禍害?
寧小羞心中頓覺無限噁心,當即猛地一喇。
嗤~
鮮血頓時從菩薩海咽喉飈射而出,濺了寧小羞,以及旁邊的萬鶩兒一身血。
當赤熱的鮮血打在臉上,萬鶩兒頓時急眼了。
「小蠻,你不能殺我!」
「我養伱這麼大,難道你就一點恩情都不顧嗎?」
「魔種血蓮,那是你爹給你種下的,不關我事,是你爹!」
「小蠻你想想,這麼多年以來,母親可曾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因為我也知道你這孩子的命運太苦了,但那是你爹的要求,娘也沒辦法啊!」
「小蠻,別殺我!」
眼睜睜看著菩薩海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自己面前,那條蛇眼見主人身死,頓時瘋狂的朝著寧小羞發起攻擊,被那虜自己而來的師太,一揮拂塵給弄死,她徹底慌了!
長期以來養尊處優,在面臨著生死之前,她害怕了!
寧小羞感激的看了琉璃一眼。
而後扭頭,看向萬鶩兒,冷聲道:「這些話,下去以後,跟閻王爺說去吧!」
話音落下,寧小羞抬劍,就要刺向萬鶩兒心口。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忽然。
萬鶩兒大喊一聲。
唰!
那即將刺入她胸口的劍,驟然而止。
身世?
寧小羞一驚,不可置信的瞪著萬鶩兒。
自己不是她撿來的孩子麼!
何來身世可言?
正這樣想著,萬鶩兒眼見殺機將緩,頓時暗中鬆氣。
而後,急忙補充道:「且就算你殺了我,他日.你父親還是會找到你的,你們就沒想過,小蠻你銷聲匿跡這麼久,還是在異國他鄉,我為什麼能夠這麼精準的找到你的原因?」
「除此之外,還會傳出弒母的名聲,於你而言,有何助益?」
寧小羞愣住了。
她有些無措,扭頭回望著寧牧,眼裡含著難以抉擇。
「主人……」
寧牧不由挑眉,看向萬鶩兒,道:「且說說看,你是如何鎖定到她的,她的身世又是如何?」
萬鶩兒當即跪著挪到寧牧身前。
雖心有不甘。
但她也看出來了,此間之地,當家做主之人,正是眼前這少年。
先前將自己擒來那師太實力如此之高,都位居其下,以他馬首是瞻。
菩薩小蠻亦是喚他主人。
顯然,該與誰說,她心知肚明。
「閣下,我可以將尋找到小蠻的秘法告訴你,也可以透露一些小蠻的身世,但不會全說,除非我能活下去的那日,才會全部告訴你們!」
「另外,這魔種血蓮的根治之法,我也可以告知於你!」
萬鶩兒心中思量著,想要為自己謀求生存之本。
她不傻。
若自己將所有秘密悉數說出,那等待自己的下場,便與眼前的菩薩海別無二致。
但若是留著一些秘密,卻反而能夠活下去。
寧牧挑眉,沒有回應,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而此時。
一旁的柳傾眉,則已經開始打開系統黑市界面,尋找起來。
黑市之中售賣之物,非比尋常,大多都是這個世界聞所未聞之物。
她想找找看,裡面是否有讓人吐露秘密之類的丹藥或物品。
「小蠻身上的魔種血蓮,是有主的,只要是在一府一城之地的範圍,我夫君都可以感應到,除此,我們還有尋蹤之法,只要魔種血蓮還存在,便可以利用尋蹤秘法,找准它的位置,自然也就能找到小蠻……」
「至於這魔種血蓮根治,卻是極為艱難,怕是要損傷小蠻的身體……」
說到這裡,萬鶩兒看了眼寧小羞,眼眸中兀自散發著幾縷關懷與心疼。
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下來。
或許在某些時刻,她是真的將對方當成女兒來對待了吧。
但寧小羞顯然不買帳。
一點小恩小惠的關懷,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了被當做藥田的命運?
孰輕孰重,寧小羞自有判斷與取捨。
寧牧擺擺手,直接打斷了萬鶩兒,問道:「她的身世呢?」
萬鶩兒聞言眉頭微微一挑,旋即道:「她的父母,在十七年前,身份地位在齊國很尊貴,不過後來,她母親死了,臨終前將她託付於我……」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這些!」
「而且我若說的太多,對她對你們所有人,都不利!」
「她的命,是拿我小女兒的命換來的,所以……小蠻,你能說我不心疼你嗎?」
「菩薩小蠻,這個名字本該是我親生女兒的!」
萬鶩兒言說著,看向寧小羞,眼中滿是哀慟。
似是回憶起什麼傷心往事。
寧小羞一怔,心中亦是突突直跳,第一次聽聞自己的身世,她難免會緊張。
但最終,她還是將目光投向了寧牧。
「押入地牢吧!」
寧牧擺擺手。
馬上有人過來,將萬鶩兒押著。
「小蠻,你的病,要早治療,不能再拖下去了!」
臨走之際,萬鶩兒忽然回頭,看向了寧小羞喊道。
寧小羞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待在寧牧身後。
「寧公子,那人是誰?」
這時。
只見魏幼卿自階下上來,擦了擦額頭,看了眼錯身而過的萬鶩兒,一臉好奇的看著寧牧。
「周國魔教之人。」寧牧也沒隱瞞,直言相告。
旋即。
他不由一怔。
魏幼卿一身髒污,甚至連那潔白無暇的小臉之上,都布滿了污血。
「魏祭酒這是?」
魏幼卿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周國魔教的人,會在這裡出現。
這洗馬山地處齊國東南境,與楚國相交之地,距離周國十萬八千里遠。
周國魔教,怎會來此?
看來這位能夠得到文聖雙目七色文氣護佑的少年,並不似眼前這般簡單吶。
正這樣想著。
聽見寧牧的問詢,她笑著擺擺手,隨意道:「噢,沒事。」
「魏某在學宮中常修醫學,二師父是太醫院院長,略通醫術,見傷患太多,所以幫忙料理了下,污垢遍身,讓寧寨主見笑了。」
魏幼卿尷尬一笑。
「魏祭酒還通醫術?」寧牧眼中一亮,讚嘆一聲,豎起了大拇指。
而一旁。
始終默默不語的祝婭巒,整個人徹底顛了!
這寧陽寨寨主到底什麼來頭?
年紀輕輕的,能得藏劍山莊前夫人如此青睞,百般寵溺不說。
還與周國血蓮教結下仇怨。
聽方才這對話,那血蓮教的女人,似乎還是血蓮教教主夫人!
再加上眼前這位……
祭酒。
學宮。
太醫院……
這一個個名詞蹦入耳中,她頓時緊張起來!
普天之下各國有祭酒這一稱呼的,除了齊國稷下學宮外,再無他國。
而能夠拜太醫院院長為師,且只是二師父……
如此總結來看。
這位『魏祭酒』,必定是稷下學宮眾人,且如此年輕便高居祭酒之位……細細想來,也只有一人了!
夫子門生。
稷下學宮訓導,魏幼卿!
嚇!
祝婭巒人都麻了。
這可是夫子門生啊!
就算是齊國國主面前,那也是談笑風生般的存在,見帝皇,都不用下跪的那種。
而如此人物,竟然會出現在寧陽寨?
且對寧陽寨這小寨主,看起來仿似恭敬的緊!
這寧牧……該不是什麼皇子吧?
細細想來,也只有此等身份,才合乎情理!
可如此身份之人,怎會在這偏遠貧瘠,山高水遠之地,安身立命,立下山寨為生?
有兩位真人強者依仗,與稷下學宮訓導祭酒關係莫逆。
此等人脈,足以在一座大城或帝都之中,立下不菲的家業!
乃至成宗立派,都遠遠超出尋常宗門!
小小雲霄寨,在他面前,不過土雞瓦狗耳!
他卻來此地立寨為寇?
祝婭巒百思不解。
但更加令她震撼且恐懼的是。
雲霄寨這到底是得罪了一尊什麼樣的怪物!
難怪自己與楚國真武軍羋曌的暗中聯繫,對方都了如指掌!
此等人物,只要想了解,什麼秘辛能瞞得過他?
祝婭巒不由苦笑不已。
心中原有的一絲氣餒,也徹底消失。
敗在這樣的人物手裡,不丟人!
魏幼卿展眉一笑,擺擺手謙虛道:「算不得精通,治療一些外傷倒是綽綽有餘。」
這倒是她過于謙虛了。
以她現在的醫術,遠遠超出太醫院中大部分醫師了。
就連太醫院院長都曾多次說過,其手下在她面前,不過酒囊飯袋,庸庸食祿之輩耳。
「魏祭酒心善,倒是要麻煩你了。」寧牧笑道。
「客氣。」魏幼卿擺擺手,「就算是尋常人見到,也會施以援手,更何況寧寨主收容災民,是造福之舉,只是……還請寧寨主多多考慮,老師幾次傳書,要是還沒有結果,魏某怕是不好交差!」
「而且,寧寨主若是有我稷下學宮的身份,昨夜之事,又何須擔憂會再次發生?」
「在我大齊境內,還無人敢與學宮為難!」
魏幼卿舊話重提。
妄圖勸說寧牧,加入稷下學宮。
說話時,甚至還看了祝婭巒一眼。
祝婭巒頓時嚇得低下頭去,臉色難看的很!
直娘賊。
我若是知道,這小小寧陽寨,與您這位稷下學宮祭酒為友,說什麼我也不敢貿然進攻啊!
祝婭巒心頭悱惻。
卻不敢直視對方。
寧牧擺手一笑,道:「無妨無妨,也是祝寨主年輕不懂事,想來這種事,往後不會再發生了,不過還是多謝魏祭酒出手相助。」
「忙碌了一.夜,大家也都乏了,不若吃下早餐,便各自回房歇著吧!」
寧牧笑著找了個藉口,遣散眾人。
他怕再說下去,這魏幼卿又纏著讓他加入學宮。
寧牧開口,眾人自然答應。
還是沒能勸說成功,魏幼卿有些遺憾,心有不甘的一步三回頭。
而祝婭巒,也老實規矩了許多,在柳傾眉的親自帶領下,去後院挑了一間房。
「寧郎,貧尼要住二樓!「
這時。
琉璃看了眼遠去的柳傾眉背影,而後有些忿忿不平,盯著寧牧道。
語氣之篤定。
可以聽出她內心的嗔怨與酸醋有多深厚。
柳傾眉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琉璃,眸光里不由含著幾分戲謔,卻沒有言語。
佟漁悅也是面色一怔,看向琉璃的眸光里,帶著幾分古怪。
昔日那高不可攀的神尼,如今卻化身成爭風吃醋、小心眼兒的痴情女人……這種轉變,簡直讓人跌破眼鏡!
二樓總共就三套房。
寧牧與柳傾眉、佟漁悅各一套,沒地方給琉璃了。
但琉璃如此要求,寧牧也不能置之不理。
想了想,他道:「二樓沒位置了,不若三樓吧,小芽你們把三樓的房間收拾出來,讓師太搬進來住。」
「好的少爺。」柳小芽點點頭。
琉璃蹙眉,有些不快,但寧牧都如此說了,她也只好認同。
但心裡卻是憋了口氣!
正當琉璃吃醋暗惱之際,寧牧突然伸手,攬住了她那纖弱無骨的曼妙腰支,而後咧嘴一笑,看著眾人,朗聲道:
「以後,師太就是你們的三夫人,寧陽寨的四當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