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家小妹,誰給你的膽子?」
韓家三嫂是個潑辣的人,上去家把人踹倒了,然後騎在姜念的身上,左右開弓,毫不留情。
本來伸胳膊拉袖子的韓大嫂和韓二嫂,只有一邊瞧著的份了。
「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韓大嫂喊停了。
「人也打了,為了兩個窩囊廢出事兒,不值當。」
韓大嫂的話落下,韓三嫂先站了起來,然後踹了一腳姜念,「以後見著我妹子,繞遠點。」
那邊的韓家三兄弟,聞著趙明國下面傳來的惡臭,忍著噁心,又踹了幾腳。
「廢物!」
「就這軟蛋,還敢欺負我妹子?」
韓家二哥看著如同一灘爛泥的趙明國,惡狠狠地呸了一聲。
韓家的人走了,只留下了地上兩個,扭扭曲曲的人。
姜微從樹上跳下來,然後慢慢地走到了兩個人身邊,「噩夢,還沒開始呢。」
「姜微……」
聽到姜微的聲音,姜念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如同夢魘的女人,被人打了都不怕的姜念,此刻卻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呦,看看你搶的男人,可還喜歡?」
姜微抿著唇,欣賞玩物一般地看著姜念。
以前每當姜大壯打自己的時候,姜念一直都是這種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每一句都好像施捨的一般。
「你想幹什麼?」
「我已經這麼慘了,還不夠嗎?」
「姜微,還不夠嗎?」
姜念看著姜微,雙眼通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姜微輕輕的笑了笑,「夠嗎?」
「你的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而你欠我的……」
「還是用命還吧!」
她捏住了姜念的下巴,然後把一顆藥丸扔進去了,那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在姜念的耳邊響起,「我們就從……春藥開始吧,怎麼樣?」
姜念狠狠地抖了抖,捂住自己的嗓子,想要將藥吐出去,可是藥已經入了嘴,那藥是那麼熟悉,是她自己買的,是她給姜微買的!
「哦,對了……」
姜微好像沒有看到她的動作,而是輕輕地說了一句,「瞧瞧我這記性,怎麼能少得了你家明國哥呢?」
那嬌俏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
「姜微,不要!」
「姜微,我求求你,不要!」
聞著身邊人的惡臭,還有那一灘爛泥,已經被嚇得昏迷的樣子,姜念一臉驚恐。
可是……
姜微好像沒有聽到一般,掰開了趙明國的下巴,把那白色的藥丸,扔進了他的嘴裡。
「夜色很長,你們……」
「慢慢享受吧。」
她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姜微做的,不要污衊別人哦!」
那清冷的笑聲,在姜念的耳朵里,就好像魔音貫耳一般。
「姜微!」
「我雖然對你用了藥,可是你也沒有怎麼樣?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家可是將你養大了,你應該報恩!」姜念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燥熱,她緊緊的握著手心。
甚至能感覺到,那邊趙國明一陣陣的呻吟聲,心裡的恐懼更加強烈。
姜微聽到姜念的話後,那往前走的腳步,直接停了下來。
「不重要。」
「念念,姐姐沒時間拯救你的三觀。」
她說完後,一步步離開了這個胡同,夜深人靜,一陣陣聲音,愈發炙熱和強烈。
姜念看著趙國明本能地尋過來,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屎臭味兒,整個人用出了全力後退。
可是……
這些日子她的身體虧空,再加上被韓家二嫂子揍了一頓,根本提不起力氣,別說是跑了,就是尋死都做不到。
以前被她愛慕的男人,此刻雙眼猩紅,「念念。」
姜念忍不住乾嘔出聲,可是……
哼哼嗆嗆,在這個胡同里,傳來了帶著某些味道的烈歌。
紡織廠下夜班了,一群人結伴往這邊走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聽到這邊的動靜,「唉?那邊是不是有人?我聽到有動靜呢?」
下夜班的人,會有人帶手電,拿手電的人也聽到了什麼動靜,往那邊一照……
「我的天啊!」
「誰在那裡,要不要臉啊!」
「大半夜不睡覺,也別在胡同當野鴛鴦啊。」有兩個人正好是這個胡同的,臉色並不好。
那邊哼哼唧唧的聲音,還沒有停止,這幾個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要不?過去看看?」
現在天還是黑的,他們得回家啊!
「走!」
一行十來個人,慢慢地靠近,當看到那個場景的時候,一個女人驚呼出聲,「啊——」
嘹亮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平靜。
各家各戶的燈都亮了起來,「誰呀?這麼缺德,大半夜的讓不讓睡覺啊!」
「明天還上班呢?鬼叫什麼啊?」
一個個的咒罵聲,雖然響起來了,可是聽到動靜的人,都打開了房門。
原本趙父今天下班早,想著兒子的事兒就糟心,姜念是他選的,現在又說不要了。
不要就去下放!
可是說是這麼說,到底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捨得?
而趙母以為兒子去朋友家了,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也就沒多想,但是也在為兒子發愁,這剛睡著,哪成想,被一聲尖叫給叫醒了。
「真是的,這大半夜的不讓人睡安生覺,誰這麼缺德啊!」
趙母氣呼呼地穿著衣服,剛剛睡著就被人吵醒,就是菩薩都有三分火氣。
「行了,估計出事兒了,趕緊快點,出去看看。」
這些日子家裡不消停,趙父也有些氣悶,胡同里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有啥大事小情的,還得請他去說道說道呢。
「趙大哥,出事兒了,你快出來看看吧。」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趙父嘆了一口氣,「這街坊鄰居的,出了事兒,還得指望著咱們,你收拾收拾也出來幫忙。」
「行了,知道了。」趙母有些心煩,自家兒子出事兒,那些人一個個看熱鬧,現在別人出事兒,她才不想管呢。
耐不住,自家男人爛好心,她趕緊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來。
趙父走到外面,擺了擺譜,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怎麼回事兒?誰家出事兒了?我看看嚴重不嚴重,能不能幫忙。」
他的話落下,之前出來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