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樣?」
趕到密林處的佩斯滿臉驚的望著艾帕德的殘兵敗將,氣惱的質問:「我還沒宣布攻城戰還沒開始呢,你們就擅自衝鋒了?你們這樣不宣而戰,這不是讓我這個統帥很不體面嗎?」
艾帕德無奈的說:「佩斯,真不是我們想要搶頭功不宣而戰,而是羅維那個傢伙不講體面,連個問候都不問候,直接就對我們狂射弩槍啊!我們的人完全來不及防備,這才損失慘重的!」
「羅維那小子不宣而戰?」
佩斯冷聲笑,「哼,很好!他的名聲臭了!我也就更有理由討伐他了。不過,就算他先手,你們這些騎兵的機動能力這麼強,也不該被他搞成這樣吧?都說你的部隊是除了我父親嫡系軍隊之外最強的,我看,名不副實。」
被佩斯這麼譏諷,艾帕德的老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佩斯,不是我不行,是羅維那小子有秘密武器啊!」
艾帕德指著密林外被長矛弩槍穿刺在地面上的那個生鐵鎧甲騎兵的戶體說:「你看,羅維的弩槍那麼粗,那麼長!而我們呢,別說連羅維五分之一的長粗都不到!"
佩斯眯著眼睛看了看羅維的弩槍,隨即然冷笑,「這算什麼?這種東西,在投石器的面前,都是小玩意兒而已。我一塊巨石炮彈砸過去,他的哨塔和弩炮就全都沒了。
「艾帕德叔叔,你就待在我身後吧,我聽說你馬上就要迎娶金盞花鎮的某位富商寡婦了,所以你可千萬別受傷了,我還想參加你的婚宴呢。」
「哼!」艾帕德聽出了佩斯的譏諷,面色羞惱的說:「佩斯,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吧。羅維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要是掉以輕心,你是會付出代價的。」
佩斯卻傲慢的說:「我是帝國天才4級魔法師,他一個連覺醒都沒覺醒的廢物,我用得著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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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就單說他用弩槍這種武器襲擊你們,他就已經是很愚蠢了。
「他既然有這種高穿透的武器裝備,為什麼不等我在他面前部署投石車的時候再對我們使用?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弩槍的射程,那麼我在密林里部署投石車,他不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艾帕德微微一,「也對啊,羅維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佩斯傲慢的笑道:「所以說,蠢貨就是蠢貨!廢物就是廢物!艾帕德叔叔,你就跟我在身後,看我是怎麼指揮這場戰鬥就行了。
「我會讓羅維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
「給我傳令下去,讓喬加快護送投石車的速度!
「等投石車到達之後,就在我腳下這塊密林里進行部署!
「你們幾個,帶人把這裡周圍的樹木全都砍伐掉,以免阻擋了投石車的射程。」
「是!佩斯少爺!」
領主兵們立刻行動起來,皖的開始砍樹。
佩斯的這套指揮,還算是可圈可點的。
至少,他知道了哨塔弩槍的射程,所以沒有貿然的讓投石車前往弩槍射程之內。
而以投石車的射程,200基爾米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佩斯所帶的投石車,還是魔獸獸筋投石車,是靠獸筋的彈力來甩動投石臂的,所以射程也就是200基爾米到300基爾米。
實際上,瑞根世界裡也有配重型的投石車,不過那種投石車比普通的獸筋投石車要大很多,移動起來更加的緩慢。
也只有攻打堅固城池的時候,才有可能用得上500基爾米射程的配重型投石車。
金盞花只是男爵領,雖然可以配備投石車,但也絕對不敢配備500基爾米的配重型投石車。
對付美林谷這種小莊園,普通獸筋投石車完全是夠用的。
佩斯這邊等待投石車就位的時候,在美林谷左側的哨塔之上,羅維也通過羽之洞察,俯瞰著領主兵們伐木的場面。
羅維當即就推斷出,佩斯是要把那唯一的一台攻城車,安置在這個清理出來的區域。
羅維睜開眼睛,從隨身的魔法掛袋裡掏出了紙筆,迅速的畫了一張密林草圖,並在草圖上標註好了目標區域以及距離刻度。
「小詹姆!」
「在,老爺!」小詹姆連忙跑到羅維面前,等候羅維的命令。
羅維命令道:「拿著這份草圖去右燈山我們藏弩炮車的位置交給那裡的十夫長,讓他按照草圖所示的方向調整弩炮。還要告訴他,一會兒按照哨塔上的旗語來操控。」
「是,老爺!」小詹姆一陣風似的去傳達命令了。
安妮忍不住好奇的問:「羅維,你怎麼知道佩斯投石車的具體位置?還有,什麼是旗語?」
不等羅維說話,夏麗茲就解釋說:「旗語就是用旗子來傳達命令,這樣傳達命令會非常的快,不需要傳令官來回跑。」
「用旗子來傳遞命令?」安妮聽著都新鮮。
畢竟,在瑞根世界中,只有貴族領主才能擁有象徵自己身份的旗幟,而且不同家族的旗幟大小、形狀、材質都不同,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家世。
但羅維卻把旗子當成是傳令的工具!
這似乎是很不體面的事情,但是,又真的非常大膽。
安妮一時間不知道該嘲笑羅維,還是該佩服羅維了。
夏麗茲則不無驕傲的說:「我家老爺從開始建造弩炮車的那天起,就在訓練弩炮十夫長認識旗語了。具體來說:
「紅色的旗子是發射,黑色的旗子是停止。
「黃色的旗子是調整,向左揮舞黃旗就是弩炮的瞄具向左偏移1度,向右揮舞黃旗就是弩炮的瞄具向右偏移1度。」
「噢———.」安妮滿臉認真的問:「那如果是要持續調整呢?」
夏麗茲笑著說:「自然就是持續揮動黃旗嘍,包括向前向後調整,也是一樣的邏輯。」
安妮忍不住讚嘆說:「這很適合用在海上艦隊作戰傳遞消息啊!我老爸的艦隊有很多船,船與船之間基本上都無法溝通,在傳遞重要命令的時候,
往往要動用魔法信鴉,有了這種旗語戰術,那可真就太方便了一一除了不夠體面之外。」
羅維裝惱火,「夏麗茲,這可是咱們得軍事秘密,你就這麼告訴安妮了?」
夏麗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安妮又不是外人,你們-----每天都抱在一起。再說了,老爺你每天晚上都給她看光光,難道光著身子的你,還不如一套旗語戰術?」
安妮頓時滿臉羞臊,「沒有!不是那樣的!夏麗茲你聽我給你解釋!我可是堂堂伯爵之女啊,我可是要體面的淑女!羅維!你快說句話啊!」
羅維理直氣壯的說:「真正的體面,就是從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