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塔上的敲鐘軍們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作為羅維的農奴,連羅維都從來沒有罵過他們一句狗農奴呢!
而一個小小的金盞花學士信使,竟然這麼囂張跋扈!
要不是羅維老爺要召見這個信使,他們早就亮出強力十字弩,然後鋼製三棱箭齊發,把這個囂張的學士信使的腦袋射爆成漿體狀了。
學士信使將隨從留在了橋外,自己催馬進入到了美林谷之中。
十夫長一使眼色,十幾名敲鐘軍立刻就將學士信使團團圍住。
學士信使一驚,怒喝道:「你們幹什麼?我可是信使!別說我們雙方還沒有宣戰,就算是宣戰了,你們也不能動我!不然,你們的主人可就完蛋了!」
十夫長冷笑,「你怕什麼?我們只不過是要先搜搜你的身。畢竟,想要暗害我家老爺的狗雜種可是不少!我們可得搜仔細了!」
學士信使大吼道:「大膽!你們這些狗奴隸十夫長一把抓住學士信徒的馬韁,怒喝:「下馬!接受我們的搜身!」
學士信使哪裡肯受這樣的「侮辱」,立刻就大起來,「你們不配!拿開你們的髒手!你們這些狗農奴!你們真是反了天了!讓羅維親自來見我!」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們老爺的名字?」
十夫長拽住韁繩一用力,強悍的力量竟然把學士信使的馬直接拉倒!
騎在馬上的學士信使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十夫長這徒手拉倒馬的力量,強悍到足以達到1級覺醒騎士的水準了!
可惜,他只是個農奴而已,以這樣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龍晶資源去覺醒的。
學士信使也萬萬沒想到,他所面對的農奴兵居然這麼強悍,當即就老實了不少。
十夫長冷聲說:「給他把衣服拔掉,仔細搜查!任何一個能夠藏兇器的地方,都給我捅一捅,不要放過。」
學士信使滿臉羞憤,「你們、你們---"--我抗議!我要向你們的主人抗議!哎喲,哎喲在捅了幾下,並且搜出了一把插在靴子裡的匕首後,十夫長這才示意學士信使穿好衣服。
「跟我走,我帶你去見我們老爺。」
學士信使眼眶含淚,「你們這些禽獸!你們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十夫長冷冷的說:「快點穿吧,不然我就讓兄弟們掏出真傢伙捅你了。」
有幾個敲鐘軍滿眼放光,躍躍欲試,
學士信使不敢再說,連忙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袍。
之前的囂張傲氣,完全被十夫長等人踩在腳下碾碎了。
關鍵是,周圍圍觀的農奴還不少。
這些農奴居然行動自如,想來圍觀就來圍觀,也沒個領主衛兵管管他們學士信使本來還想借著進入美林谷的機會看看美林谷的布防情況了,這下也顧不得看了,只能低著頭跟著十夫長猛走。
一直到被帶到鐵匠鋪門口,聽到鐵匠鋪里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音,學士信使才赫然醒悟過來,「等等!我要見你們家老爺羅維,你帶我來鐵匠鋪幹什麼?」
十夫長毫不客氣的推揉了學士信使一把,「我家老爺就在鐵匠鋪里等你!快點進去!」
學士信使頓時滿臉的難以置信!
先不說接見他的地方符不符合體面,單單是貴族在鐵匠鋪里這種事,就極其的罕見!
可當學士信使將信將疑的進入鐵匠鋪後,果然真的看到美林谷的主人,
那位傳說中的廢物少爺羅維,正斜靠在一把椅子上。
鐵匠鋪里烏煙瘴氣,悶熱的不像樣子,而羅維卻連一滴汗都沒有。
學士信使本來都設計好了,一見到羅維就要給羅維來個下馬威,讓羅維知道知道來自金盞花的學士可是地位極高的。
但是,當他的目光一接觸到羅維不怒自威的目光後,之前的心理設計全都煙消雲散了。
學士信使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恭恭敬敬的給羅維行了一個標準的僕人禮節,「日安,尊貴的羅維·瓦倫丁領主閣下,我是來自金盞花的學士信使,
我的名字叫齊格·羅斯。」
羅維眉頭微微一動,「你是個羅斯?」
齊格·羅斯不無驕傲的說:「是的,金盞花領主艾德蒙男爵的爸爸,跟我是一個爺爺,從血統上來說,艾德蒙男爵還應該管我叫一聲堂哥,連佩斯少爺,也應該叫我一聲堂叔。」
「呵,」羅維笑了笑,「你們的這層關係,我記住了。」
信使齊格臉上恢復了自信,「羅維閣下,您手下的那些狗奴隸真是太不懂禮貌了!您真的不該讓一群農奴來擔任哨兵!他們竟然把我扒光了搜身!
這實在是太不給我體面了!」
羅維轉頭朝十夫長問:「你們真的這麼做了?』
十夫長挺直了腰杆說:「是的,老爺,我們不光扒掉了他的衣服,還用棍子捅了他,以免他夾帶兇器。」
鐵匠鋪里竊笑一片。
信使齊格被二次羞辱,滿臉通紅,仿佛是又被當眾捅了一次。
羅維讚賞的朝十夫長點了點頭,「不錯,今天晚上你們幾個人的飯菜里,每人加個雞腿。」
十夫長激動的單手捶胸,「謝謝老爺賞賜!」
信使齊格直接傻眼了!
要知道,雞腿這種東西,在瑞根世界裡可是名貴的菜餚,別說是農奴了,就算是他這個學土,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而羅維竟然給捅他的十幾名農奴都加雞腿-···
信使齊格忍不住懷疑:美林谷有那麼多雞嗎?
「那麼,」羅維又轉頭朝信使齊格問:「佩斯派你來我這裡,是傳達什麼信息的?」
信使齊格這才穩了穩心神,「羅維閣下,您大概也已經知道了,最近幾天,有一位尊貴的客人在我們金盞花領地失蹤了,金盞花領地的每個莊園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了,唯獨只剩下羅維閣下您的美林谷了。
「我要傳達的口信就是,明天這個時候,佩斯大人將會親自來美林谷搜查。如果羅維老爺拒絕的話,後果自負,可別怪我們佩斯少爺沒提前通知你。」
這番話,其實就是宣戰前的最後通,也等於是變相宣戰了。
按理說,這番話應該說的非常硬氣,語氣要重到丟在地上都能砸出大坑來的。
但是,被接連羞辱捅來捅去的信使齊格,早就沒有了硬氣的資格,說出來的語氣都是軟的,絲毫沒有最後通的氣勢。
「哦?有尊貴的客人失蹤了嗎?」
羅維一本正經的說:「你說的,該不會是伯爵之女,華貴優雅的帝國天才,強大的5級魔法師,安妮·洛瑞斯小姐吧?」
穿著粗布女僕裝、手上臉上黑的、正在塊煉爐埋頭幹活的安妮抬頭白了羅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