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光明主世界和黑暗主世界
第328章
「過於強大，所以連屬性都難以探查……」
羅森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奇蹟石頭人。
這個奇蹟生命不是偉大真神，最多只是真神，因為體內的是靈性，不是神性更不是真神意志，不過這個真神等級的石頭人，只要能完成靈性的質變，就不難成為偉大真神。
這個奇蹟石頭人記憶模糊這麼單純，多少也有靈性空有數量沒有質量的緣故。
這就好像將小孩子的靈魂塞進巨人的體內，能操縱身體活動已經不錯了，想獲得強大的智慧很困難，因為小孩子的靈魂驅動身體已經很困難，無法再容納更多記憶更別說誕生強大的智慧。
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他還不放心這個奇蹟石頭人。
羅森繼續研究小世界樹石雕，這個石雕本身沒有特殊之處也是真神品質石材。
應該就是奇蹟石頭人的作品，不過內部靈境裡面，被幾十萬石頭人的屍體單膝跪地朝拜的那個小世界樹，其石材的材質絕對超越真神，很有可能是偉大真神層次石材雕琢而成。
看歲月的痕跡應該不是石頭人的作品，而是石岩的作品，所以才被石頭人當做聖物。
羅森嘗試掰下一節石頭樹枝，結果根本掰不動更別說粉碎了。
不過很快他倒是在石頭書後面發現新的收穫，在上面有幾十萬石頭人無數年來的遷移路線圖，通過這張圖能夠鎖定所有留下的遺蹟，那些遺蹟都有殘留的真神石材雕刻的廢棄靈境石雕。
如果將那些全部找出來，不難讓小世界樹成長到百分百。
不過東西放在那隨時都能去找，羅森現在更感興趣的是研究奇蹟石頭人。
雖然難以看到屬性，不過奇蹟石頭人掌握的手段很快弄清楚了。
首先奇蹟石頭人會雕刻，雕刻水準超越序列0的雕刻家。
然後奇蹟石頭人具備恐怖的採礦能力，要不然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差點挖到通天石柱最頂部。
再然後奇蹟石頭人具備恐怖的防禦力，真神都很難傷害奇蹟石頭人。
最後奇蹟石頭人不會戰鬥，幾十萬石頭人被石岩用古神石鑿創造出來，通天石柱內部也沒有敵人，這些石頭人也就根本沒有發展出戰鬥的手段，所以奇蹟石頭人都很難打過普通神祗。
羅森展開世界領域，將奇蹟石頭人暫時送入神域領地安置。
至於背簍裡面的小世界樹石雕，他也嘗試收入神域領地，看能否隔絕黑暗對石雕內部靈境的侵蝕，果然靈境外面的黑暗消失了，不過內部的靈境依然在崩潰。
顯然在世界的開闢上，奇蹟石頭人並不擅長。
羅森將石頭人心臟製作的大量古神石鑿仿製品也都收走，失去這些的壓制，礦道的石壁立刻開始生長起來，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岩石的生長狀況，留下死神分身後遁入岩石內原路返回。
來的時候用了大半年，回去這一趟用了足足一年。
因為中間要按照地圖搜尋石頭人留下的遺蹟，要將那些真神石材雕刻的石雕都收集起來。
在奇蹟石頭人的收藏中，其實有為數不少的真神品質石材。
但是羅森嘗試了，小世界樹對這些真神石材研磨的粉末沒有絲毫興趣。
顯而易見，裡面並不蘊含世界樹的本源。
這說明真神石材只有變成石雕，其中才會出現世界樹本源。
羅森猜測，應該是通天石柱核心的岩石生長，將真神石材雕琢的石雕包裹，然後無盡歲月下來，這些石雕才匯聚了一些世界樹本源，而普通的真神石材根本無法匯聚世界樹本源。
如果本源那麼容易提取，坐鎮懸空帝國的恐怕就是偉大真神了。
收走了地圖上指向的所有石雕，總數足足有一萬多個。
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世界政府辛苦多年才收穫了三十萬里垂直高度內的石頭人遺蹟，他只用了一年已經收穫了剩下近百萬里的石頭人遺蹟，可想而知這些石雕具備多大的價值。
不過這些東西不能見光，至少不能以真實身份拿出來用。
羅森進入神秘書房，然後感知留在上層的死神分身。
很快死神分身重新開啟神秘書房改變錨定的空間坐標，羅森走出神秘書房已經回到礦洞，這處礦洞內的岩石經過一年的生長，都已經快要將礦洞填埋了。
羅森具現化畫出來的古神石鑿，再次遁入岩石直線上升。
他要看看，通天石柱的最頂部到底有什麼？
還有為什麼靠近頂部的岩石還在生長，而底部的岩石已經失去生長的能力。
半個月後，羅森接近了通天石柱最頂端。
再往上幾十里，就能脫離通天石柱站在上面了。
不過外面是無盡黑暗，他可不敢貿貿然就這樣出去。
石頭人堅持了無盡歲月，都要抵達通天石柱最頂層絕對不止是為了生存。
羅森保險起見，沒有用自畫像分身出去試探。
有些傷害，會順著分身直接蔓延到本尊。
而是翻開虛空畫冊，放出一個天使一個影魔，都是序列3的靈性畫作具現化的產物，兩個探路的棋子被古神石鑿的力量包裹住穿過最後一片岩石，進而真正踏足通天石柱頂端。
半天也沒出什麼事，天使開始振翅向黑暗中飛去。
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遭遇任何危險，不過開始的時候還能感知到天使的位置，但是突然間跟天使的感知就斷開了，那斷開瞬間回饋的感覺不像是死了，更像是空間轉移以後失聯了。
羅森嘗試了很多次試探，結果都在進入黑暗後一定時間消失了。
不管距離通天石柱多遠，只要被黑暗籠罩一定時間，這個時間差不多是一刻鐘，必定會突然間消失在黑暗中，只要一刻鐘內返回通天石柱內部脫離黑暗，那就不會因為進入黑暗消失不見。
接下來就是正式探索了，羅森將神秘書房錨定在一個序列2影魔的暗影世界。
然後才放出影魔，任由影魔在黑暗中停留一刻鐘。
羅森的青銅龍分身躲在神秘書房，透過世界之窗和影魔的視線，清楚地看到影魔被突如其來仿佛活過來一樣的黑暗包裹，片刻過後黑暗消散出現在一片山林。
本來那些前面消失的天使和影魔斷開的聯繫，此時此刻也重新連接上了。
彼此相聚最遠數千里，最近的不足一千米。
看來黑暗的傳送，最終落點是在一定範圍內隨機傳送。
羅森透過影魔感知外界環境，第一感覺就是這個未知世界哪哪都是問題。
首先是分布在天地間的法則，明顯跟主世界的法則不同。
他掌握的那些規則權柄，在這裡恐怕發揮不出一成效果。
不過也不是全部都不行、血肉、生命和死亡三種法則，在這裡能發揮出十成威能，而這三種法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上個古神紀元的舊法則。
羅森頓時想到一種可能，外面會不會是上個古神紀元的主世界。
雖然說是上個古神紀元的主世界沒了，才有了現在這個古神紀元全新主世界的誕生。
但是凡事都沒有絕對，說不定上個古神紀元的主世界就有一部分殘留了下來。
具體這個判斷對不對，針對這個世界好好探索一下就知道了。
羅森直接放出一群影魔，開始對方圓萬里內進行地毯式搜索。
他也嘗試了一下，本尊在通天石柱內能改變神秘書房的空間錨定，有了退路他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在大量影魔肆無忌憚的探索下，很快已經有了為數不少的發現。
因為附近這一片群山，他並不是第一個來訪者。
世界政府知道通天石柱上半部分被黑暗籠罩，那肯定接觸研究過無盡黑暗，被送來探路的也不在少數，只不過進入黑暗的都消失了，世界政府連死活都無法判斷。
時間長了傳不回來一點消息，在世界政府看來這些人肯定就是死了。
實際上世界政府送來探路的都沒死，而是全部落入附近群山中。
這些人沒有神秘書房，他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沒有辦法，只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走一步算一步。
所以最後都離開了這片除了植物沒有任何生命存活的古怪群山，不過離開以前也考慮過，世界政府會不會派遣更多人過來最終找到回家的路，所以在群山中留下了各種指明去向的線索。
不過羅森也發現了一件事，所有離去的線索都沒有更新。
這就意味著那些人離開這片群山以後，根本沒有回來更新線索，可能是已經死在了外面，當然也有可能是這片群山也是只能出不能進。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順著這些指明去向的線索前進都是最佳選擇。
羅森往所有線索指明的方向都派遣了影魔，然後他自己鎖定前往人數最多的方向。
橫跨數萬里山區，總算是離開了群山。
中途走走停停，沿途不斷發現新的指路線索。
羅森甚至走一段距離，就派遣影魔原路返回，現在終於離開群山了，然而群山並沒有阻止影魔回去，按理說群山出口應該留有線索，但是找遍了周圍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這一下子失去目標了，羅森也只能不斷分散兵源同時向四周探索。
其實這幾天下來，他已經發現這個世界很多異常。
首先永遠都是白天，天上的太陽沒有絲毫移動。
其次每一次抬頭看太陽時間稍微久一點，都會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最後這個世界明明生機勃勃，但是看不到任何植物以外生命。
別說智慧生命了，普通野獸甚至是細菌都找不到。
數天後，羅森還是操縱著影魔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跑。
這一天，突然之間天就黑了。
天上的太陽看不到了，周圍所有一切都被黑暗籠罩。
不過片刻過後，群山的深處出現光芒。
羅森立刻指揮影魔原路返回群山，沿途發現黑暗中的群山和白天的群山截然不同。
白天的群山只有植物沒有活物，但是晚上的群山所有植物都消失了，反而出現各類野獸在山中奔跑，隨便抓了一些野獸讀取靈性記憶，發現這些野獸的記憶中只有黑暗沒有白天。
不到半個小時，序列2的影魔已經跨越數萬里回到群山深處。
前方就是燈火所在，羅森看到了一座白天不存在的城市。
整個城市，嚴格來說是一個序列2的神域領地。
不過神域領地的主人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有領主城堡和領地內各類建築，城市散發的光芒就是領地內一座燈塔釋放的光芒，驅散了黑暗籠罩著這座城市。
羅森頓時明白了，為什麼群山出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他是有序列2的影魔，而且自己躲在神秘書房不擔心危險，所以他的移動速度和探索速度非常快，數萬里群山很快就就出去了，而那些留下線索的前人可沒有他這麼膽大。
他們肯定是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探索這個世界。
結果都沒有離開群山，世界已經失去光明進入黑暗。
而只要進入黑暗，跟白天的世界就仿佛是平行世界一樣了，要不然野獸的記憶中不會沒有絲毫白天的相關記憶，由於前人都沒有離開群山已經進入黑暗，自然也不可能在群山出口留下線索。
城內人口不多，只有不到一萬人。
在燈塔的光輝籠罩下，城內居民非常小心的離開城市內層，然後進入外城的農田拼命勞作，仿佛能早一點幹完活就少一點危險。
隨著城外傳來一聲獸吼，在外城幹活的居民扛著農具瘋狂的逃回內城。
羅森感知了一下，城外聚集過來的只是普通的野獸。
隨便一個序列9，都不難全滅城外野獸。
所以這座城市，難道連一個超凡生命都沒有？
羅森操縱影魔悄無聲息潛入領主城堡，果然在這裡的全部都是普通人。
在領主城堡深處，他發現一處封閉區域。
輕鬆闖入進去，發現這裡是城堡地牢。
在一座座牢房內，關押著已經變成白骨的一具具屍體，看樣子全部都是超凡生命，那些曾經被世界政府派來這裡探索的超凡者，看樣子是全部死在了這座地牢。
地牢最外面的一個房間，羅森發現了一具自殺的屍骨。
從骨骼來看，屍骨生前是序列2。
羅森操縱影魔從屍骨旁邊撿起一本永恆史書，翻開以後仔細閱讀起來。
這本書的主人，屬於序列2的歷史學家莫里斯·特納。
當年探索通天石柱上半部分籠罩的神秘黑暗，莫里斯是探索黑暗的領隊。
由於早年受到過恐怖的詛咒傷害，莫里斯當時已經活不了多少年。
所以主動請纓探索黑暗，如果能活著回去，世界政府承諾不計代價幫助他治癒傷勢，就這樣莫里斯帶著各序列的超凡者，幾乎清空了神域領地，只是帶著極少數信徒深入黑暗。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莫里斯很快發現這裡就是上個古神紀元時代的殘留世界。
發現找不到出路以後，莫里斯帶人一路小心翼翼離開群山。
然後跟他一樣，被突如其來的黑暗拉入黑暗世界。
從此再也沒有見到白天，這個時候莫里斯帶領的隊伍漸漸產生了分歧。
有的想要在黑暗中離開群山繼續向外探索，有的想留在群山內。
當時大多數都離開了，莫里斯當時也是力主離開。
結果離開黑暗中的群山以後，隊伍內的超凡者開始一個個出現問題。
他們開始陸續出現一些古怪的行為，做出一些古怪的手勢，說出一些古怪的聽不懂的話，意識到超凡者的靈性意識可能受到外力污染，莫里斯將所有超凡者關押在領主城堡。
然後漸漸的，莫里斯發現自己也不對勁了。
沒有辦法，莫里斯退回群山深處。
接下來莫里斯發現跟身處什麼地方沒關係，只要是超凡生命，都會漸漸靈性意識受到不明污染變的越來越怪異，反而是普通人不受任何影響。
最後莫里斯在徹底失控以前，將自己的神域領地固化在群山深處。
然後來到地牢，絕望的殺光了所有超凡者以後自殺。
「黑暗會污染靈性意識……」
羅森陷入沉思。
看來他沒有離開神秘書房是正確的做法，接下來需要仔細觀察天使和影魔的變化。
整個領主城堡翻了一遍，書房內有大量的文獻。
羅森操縱影魔翻看了一下，原來當年莫里斯死了以後，他的忠誠信徒卻活了下來，不斷記錄著對黑暗的研究，對這個世界的探索，還有人口的變化，以及最重要的知識的傳承。
現如今城內的居民，已經是那些忠誠信徒上千代的後裔了。
曾經的信仰早已經消失，如今城內上萬人口分為貴族和奴隸兩個陣營。
所有貴族，都掌握有莫里斯留下的超凡奇物。
多多少少能動用一點超凡力量，而奴隸面對超凡力量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階層誕生以後，普通人的生活水準下降很多。
不過要說活不下去也不至於，因為就這麼點人口，城內哪怕是貴族都不敢離開神域領地外圍城牆的庇護，最多只能仰仗內城的城牆，藉助超凡奇物抵禦住城外黑暗中野獸的襲擊。
羅森顯然是指望不上前人了，只能依靠他自己探索這片黑暗世界。
不過在探索以前，先要弄清楚超凡生命怎麼被污染靈性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