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永恒生命和真假世界樹
第326章
羅森心思一轉，他決定將古神石鑿放回原來的位置。
然後怎麼來的，現在怎麼離開。
如果真的有人想借他的手將古神石鑿帶出通天石柱，那麼幕後中人肯定不會坐視他離開。
果然他都沒有離開石板壁畫內部靈境，靈境出口已經出現一個虛幻的人影。
這人影沒有穿任何衣服，站在他面前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仿佛本來就應該這樣，穿衣服才是奇怪的事情。
「很高興看到你……」
人影說著很高興，聲音卻不帶絲毫感情如同機器人一樣。
「你是誰？」
羅森警惕的問道。
「我是世界樹的永恆意志殘念，我感知到了被你藏起來的小世界樹……」
人影回答道。
「伱是上個古神紀元掌握了世界法則創造了原始人類的世界樹？」
羅森驚駭的問道。
如果這個人影沒有說謊，那他這次還真是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大人物。
「你說的不對。」
人影否決道，「我是創造原始人類的世界樹，不過你說的掌握世界法則的是小世界樹。」
「聽你的意思真正的世界樹掌握的不是世界法則？」
羅森意外的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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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世界樹核心是世界，世界樹的核心是石界，岩石的石……」
人影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你現在就位於世界樹的主幹內部。」
「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羅森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影或許知道關於古神和主世界的真正來歷。
面對羅森的追問，自稱世界樹的存在沒有絲毫隱瞞。
按照人影的說法，世界樹和古神，兩者都是誕生於宇宙的天生具備無窮偉力的永恒生命。
古神的本體是血肉生命，而世界樹的本體是一種能夠持續生長的石頭樹。
在沒有相遇以前，雙方都憑藉生命的本能在宇宙中遊蕩。
而且最初的時候，雙方甚至沒有智慧誕生。
原因很容易理解，例如一個天生智力超群的普通人，如果將這個普通人囚禁在小黑屋，沒有任何智慧生命和這個普通人交流，那麼千年萬年過去這個普通人也只會是一個傻子。
世界樹和古神的相遇，讓祂們彼此之間產生了交流的機會。
兩個永恒生命的交流，讓彼此碰撞出智慧的火花逐漸誕生出智慧。
兩個孤獨無數年的生命，開始了漫長歲月結伴前行。
友情這個概念，在這過程中誕生了。
然而朋友這種東西，過於熟悉只會讓彼此厭煩。
畢竟每個生命，生來就是獨立的個體不可能完全一樣。
彼此的喜好，彼此的厭惡，彼此的性格等等方面都會出現分歧。
朋友之間越熟悉，越容易發現對方身上讓自己不喜歡的缺陷。
尤其是其中一個，漸漸認為自己比對方更優秀。
同樣是永恒生命，世界樹在力量層面其實要比古神更加強大。
但是在智慧的成長層面，古神要遠遠強於世界樹。
漸漸的古神產生了傲慢和嫉妒這兩種情緒，傲慢的認為世界樹的智慧不如自己，嫉妒的認為智慧不如自己的世界樹不配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在某一天，古神提議祂們消耗本源模仿彼此創造出新的生命。
只有祂們兩個的宇宙太無趣了，祂們想讓死寂黑暗的宇宙從此以後熱鬧起來。
世界樹很喜歡這個提議，所以世界樹模仿古神消耗自身本源成功創造出原始人類。
古神也模仿世界樹，成功創造出小世界樹。
那個時候，世界樹還不知道這是古神的陰謀。
世界樹創造原始人類，傾盡全力沒有留手，所以耗費了很多本源。
而古神創造的小世界樹，只不過是外強中乾沒有消耗多少本源。
因為世界樹消耗的本源遠遠大於古神，兩個永恒生命之間的強弱對比逆轉了。
古神抓住機會，趁著世界樹最虛弱的時候斬殺了世界樹。
世界樹的樹心，被古神打造為古神石鑿。
世界樹的主幹，被古神打造成兵器。
最後世界樹的枝葉，被古神用來補足小世界樹空虛的本源。
所以嚴格來說，原始人類和小世界樹都源自於世界樹。
古神殺了世界樹，為的可不是古神石鑿和兵器，這些只是附屬收穫，這些只是附屬收穫，古神真正需要的是世界樹的本源，然而世界樹的本源可沒有那麼容易消化。
因為身為永恒生命，世界樹的意志永恆不滅，根本無法徹底毀掉。
所以古神藉助自身天賦身化世界，開始在主世界圈養小世界樹和原始人類。
原始人類一代代繁衍，生命基因圖譜發生改變衍生出無數智慧生命。
小世界樹也衍生出無數植物，讓整個主世界生機勃勃。
通過生命的不斷繁衍，世界樹的本源力量也開始不斷分散，本源內世界樹的永恆意志也越來越虛弱，等到徹底虛弱到忽略不計的時候，古神就能滅絕眾生奪取世界樹的本源。
當年古神在斬殺世界樹的時候，坦誠的告知世界樹為什麼要殺掉祂。
原因很可笑，越來越聰明的古神認為愚蠢的世界樹不配跟祂並列永恒生命。
然而古神不知道一件事，反派死於話多。
世界樹沒有古神那麼聰慧，但是世界樹的強大卻是真實不虛。
所以世界樹在死前抓住機會創造出來一種詛咒力量，這種力量能削弱智慧讓生命變蠢。
世界樹在死前，將這種詛咒力量暗中打入了古神體內。
等到古神身化世界以後，發現自己的智慧被詛咒逐漸磨滅的時候已經無法阻止。
最後古神被逼的沒有辦法，只能陷入沉睡壓制詛咒，同時將部分詛咒藉助身化世界融入主世界所有生命體內，以至於原本充滿先天智慧的各族生命，開始有一部分失去智慧。
現如今主世界所有無智慧生命，體內多多少少都有世界樹留下的詛咒。
由於古神陷入沉睡，直接導致古神沒有餘力掌控主世界的變化。
只能制定出各種規則，讓主世界按照古神留下的規則運轉。
沒有了古神的掌控，分散在眾生體內的世界樹的本源，其中世界樹的永恆意志竟然逐漸聚合起來，成功的在某個原始人類體內復甦，成功的轉生為原始人類。
雖然世界樹失去了巔峰時期的力量，但是智慧反而因為變成原始人類變的越來越強。
而曾經以智慧自傲的古神，卻在無盡歲月的沉睡中變的越來越蠢。
在上個古神紀元末期，世界樹重新成為偉大真神以後，開始帶領原始人類反抗古神，想要趁著古神沉睡徹底殺掉古神。
然而這個時候，古神其實已經掠奪融合了世界樹部分本源。
所以諷刺的是別看古神變蠢了，但是古神已經比巔峰時期的世界樹更加強大。
古神都沒甦醒過來，本能的反擊已經挫敗了世界樹。
不甘心落敗的世界樹，滅絕了主世界幾乎所有生命，最終在上個古神紀元的末期，成功回收了部分本源，然後趁著古神沉睡的時候，重創了古神又奪回部分本源。
甦醒過來的古神，跟世界樹展開了一場幾乎徹底毀滅主世界的戰鬥。
雕版壁畫上面的兩個巨人，手持通天石柱的是古神，徒手的就是轉生為原始人類的世界樹。
雙方都已經沒有全盛時期那麼厲害，但是這一次世界樹比古神更強。
古神戰敗後丟下了通天石柱，然後逃到了宇宙黑暗深處。
世界樹追丟了古神，返回主世界試圖將主世界重新還原為本源。
結果還沒不等成功，古神竟然從宇宙黑暗深處帶著更強的力量降臨了。
世界樹再一次被斬殺，死前拼盡一切拖著古神同歸於盡。
然而這一次世界樹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古神不知道從哪裡掌握了一種異常強大的黑暗力量，這種力量幾乎徹底磨滅了世界樹的永恆意志，只剩下一點點躲藏在古神石鑿內部陷入沉睡。
反觀古神雖然也隕落了，但是卻成功的活出了第二世。
「所以你通過小世界樹引我過來是為了什麼？」
羅森聽完世界樹的故事以後冷靜的問道。
「我還不想死，我需要你的幫助……」
世界樹的情緒第一次出現波動。
「你想要我怎麼幫助你？」
羅森不動聲色的問道。
「帶走古神石鑿插進小世界樹的樹心，我就能附體小世界樹復活……」
世界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小世界樹對你很重要，古神石鑿是給你的補償，我還能告訴你如何才能從偉大真神更進一步成為永恒生命。」
「我需要考慮一下。」
羅森猶豫不決的說道。
其實他心裡沒有任何猶豫，他根本不可能答應世界樹的條件。
先不說這個自稱世界樹的存在，跟他講述的故事有幾成真幾成假，單純想要他的小世界樹就想都別想，因為小世界樹關係到古神真界，關係到他掌握的數種法則，甚至關係到奇蹟序列。
失去了這些得到古神石鑿，看似大賺，實際上可能血本無歸。
原因很簡單，古神石鑿太高端了，高端到他根本無法真正掌控，誰知道世界樹和古神有沒有拿回去的手段，萬一到時候小世界樹沒了，古神石鑿也沒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所以他不可能答應世界樹的條件，但是他也不想放過古神石鑿。
「現在恐怕還不行……」
羅森沉思片刻解釋道，「我連神祗都不是，我現在掌握的法則都依託小世界樹的世界果，如果失去了小世界樹重頭開始，我別說覬覦永恒生命，恐怕連真神都難以成就。」
世界樹聽到這裡陷入沉默，因為眼前的原始人類說的是實話。
換成是祂，祂也不會交出小世界樹。
「我可以等，等你成為真神不再需要小世界樹。」
世界樹退了一步給出新的條件。
「那我成為真神再來找你。」
羅森說著繞繞開世界樹走向靈境出口。
「等一下。」
世界樹攔住羅森說道，「你看外面的黑暗，黑暗深處就是古神的沉睡之地，這個靈境已經快要被黑暗的餘光徹底吞掉，我需要你將古神石鑿帶離這裡。」
羅森看了看靈境外面的黑暗，正打算答應，突然心裡產生一個念頭。
怎麼說來說去，他還是要帶著古神石鑿離開？
從他這裡獲得小世界樹然後復活，這只不過是自稱世界樹的存在自身的說法。
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世界樹根本不是要奪舍小世界樹，打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他帶著古神石鑿離開這個被黑暗籠罩的靈境，那他豈不是中計了。
世界樹講的故事，其中有一個明顯的問題沒有解釋。
那就是古神石鑿，為什麼會在石岩手裡？
這東西如果真的是世界樹的樹心打造而成，那必然蘊含世界樹的本源，為什麼世界樹沒有回收古神石鑿的本源，為什麼古神都被逼到絕境了還任由古神石鑿流落在外。
羅森的意識海內隱秘黃銅書翻開，上面開始記錄自己這一次的見聞。
竟然全部都記錄了下來，說明他知道的這些的確是不可言不可說不可知不可存於世的隱秘，只不過因為特殊的原因，他才能知道這些隱秘而不受影響。
難道世界樹說的都是真的，並沒有九真一假的說謊？
羅森不相信，因為除了九真一假，還有可能九真一漏，專門漏掉一成真相隱瞞不說，這樣的故事不是謊言，但是真要是相信了，必然會因為漏掉的一成真相死的很慘。
「我會在靈境毀滅以前成為真神。」
羅森說著身體直接融化成顏料消散於無形。
陌生的地方，他從來不會讓本尊冒險。
所以從一開始進來的就是青銅龍分身，本尊始終都躲在神秘書房。
羅森站在窗前，透過世界之窗看向世界樹。
沒有發現絲毫沮喪和憤怒，世界樹虛幻的身影走向存放有石岩的屍體和古神石鑿的空心石球，只見空心石球裂開一條縫隙，世界樹順著縫隙化作流光鑽進去以後，石球表面的裂紋重新消失。
羅森能明顯看出來，世界樹能通過古神石鑿操縱本體所化岩石。
靈境入口就擺在那，世界樹卻寧可回去也不出去。
顯然世界樹根本無法帶著古神石鑿離開這個靈境，空間邊緣的無盡黑暗或許就是關鍵，這無盡歲月世界樹和古神石鑿根本就是被外面的黑暗關押在這個靈境。
普通人恐怕進來靈境，都無法越過黑暗將古神石鑿和世界樹帶出去。
但是世界樹認為他可以，那肯定是他身上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羅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神秘書房，有沒有可能神秘書房能無視黑暗的封鎖，世界樹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借他的手將古神石鑿帶入神秘書房。
這意味著世界樹很可能知道神秘書房，這才是世界樹盯上他的真正原因。
不管真相如何，羅森現在距離那個層次都差的太遠了。
古神石鑿，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東西。
至少等他成為真神，再回來看看也不遲，世界樹沒有絲毫憤怒，或許也是知道他早晚會忍不住來拿古神石鑿，能忍住一時簡單，忍住一世根本不可能做到。
63號懸空城內位於某個普通人意識海的死神分身，開啟神秘書房的房門改變了錨定地點。
羅森這時候才感覺到絕對的安全，不過他不準備就這樣離開懸空帝國。
既然來都來了，不能白跑一趟浪費幾個月。
如果這個通天石柱，真的是永恒生命世界樹被剝離樹心的主幹，那就能解釋為什麼中心部分的石頭會相對脆弱還能生長彌合了，因為世界樹雖然是石頭，但是具備植物一樣的生長特性。
在通天石柱內部，說不定存在古神留下的好東西。
縱然沒有古神的東西，肯定也存在世界樹的本源。
通天石柱除了是畫家的發源地，這裡更是雕刻家序列的發源地。
雕刻家總會就位於懸空帝國，這裡開採的石材是最適合雕刻的石材。
雕刻家在通天石柱內部，足以輕輕鬆鬆跨序列等級戰鬥。
要不是這裡的石材蘊含的神秘力量，離開通天石柱就會失效，雕刻家序列憑藉這裡的石材，足以成為世界政府麾下最可怕的超凡序列。
五大網絡都無法滲透到懸空帝國，但是神秘書房依然不受影響。
遠在龍界的應龍分身，通過主神殿堂高價買到了一枚雕刻家超凡源質。
開啟神秘書房的房門送入房內，羅森再在懸空帝國開啟神秘書房，就成功的跨越了通天石柱的隔絕拿到了雕刻家的超凡源質。
羅森用了幾天時間，以雕刻家超凡源質為上帝顏料畫出一幅畫。
畫中人的面貌就是他的，所以這幅畫也是一個分身。
他能透過這幅畫掌握雕刻家的力量，只不過這種分身不如自畫像分身具備成長性，基本上畫出來是什麼實力就是什麼實力，更無法和自畫像分身一樣，能共享他掌握的超凡力量。
羅森的神性意識融入畫像，從畫像內走出開始熟悉雕刻家的超凡力量。
這個分身無法共享本尊的力量，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麼虛弱過。
甚至他只是掌握了雕刻家超凡源質內蘊含的力量，並沒有掌握雕刻家配套的其他力量，所以在序列1的雕刻家裡面他都是半桶水，想要不被雕刻家總會識破絕對不能大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