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你確實對不住我。」
眾人正為何秋打抱不平,忽聽見房間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沈棠扶著牆壁走了出來,一張漂亮的小臉慘白如紙,她穿著白襯衫,下身是綠色的軍褲,黑色皮帶束的腰越發纖細,身材本就前凸後翹,這一身裝扮根本掩蓋不住,還給她原本就清冷的臉增添一絲嫵媚。
眾人心裡暗暗吐槽,真是個狐狸精。
都說沈棠臉皮厚愛勾搭人,可就沒有不羨慕她的女人。
沈棠生的那叫一個漂亮,長睫卷翹,秋瞳瀲灩,瓊鼻櫻唇,長發柔順微卷慵懶的披散在腦後,披個麻袋都是自帶一股清冷仙氣。
一米六八的身材比例極好,腰細腿長,皮膚和月色一樣白淨,誰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因為她追著韓忠國,軍區沒結婚的小子恨不得將韓忠國給打趴下。
就連韓忠國的團長都恨不得他給訓成孫子。
可真他娘的讓人嫉妒啊。
沈棠說完,瞳孔瑟縮了下,才注意到外面竟然站著這麼多人,萬眾矚目之下,讓她一個社恐人士差點掉頭回去,緊張的她話都要結巴了。
要不是實在聽不慣何秋那白蓮花式的發言,她也不會忍著頭疼冒然出聲。
周玲見她出來,連忙問:「棠棠,你咋出來了,身子好點了沒?」
沈棠蒼白著臉點點頭:「好多了小姨。」
上輩子小姨為了幫原身,連自己的小孩都忽略了,剛收養的三歲小娃娃因此掉入井裡溺亡,小姨父對她失望至極,和她離了婚。
結果就換來原身一句是小姨自己要幫的,又不是她請的。
自此之後小姨便傷透了心,年僅四十就鬱鬱而終。
當了一輩子孤兒的沈棠心裡酸酸的,這麼好的小姨原身不要,她要!
她忍著心裡的緊張,顫著聲音道:「小姨,能幫我把梯子架在院門口嗎?」
說話間,她聲音里還帶了這顫音。
主要是她從來沒有和人對峙過,也沒有做出過出格的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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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社.沈棠.恐必須要掙把氣,翻身做一回女主!
沒錯,在場的都是NPC,休想勾引她的注意!
眾人都不明白她在幹什麼。
連周玲都是懵懵的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隨即,眾人就見沈棠憋著一口氣提著半桶水哧溜一下的爬上去,朝著何秋腦袋直刷刷淋下。
瞬間,一股泔臭之位蔓延。
所有人驚的後退兩步,懵逼的看著她。
這姑娘瘋了?
沈棠因為還在頭疼,手上沒什麼力氣,也沒辦法舉起半桶水。
現在占據身高的優勢,她才能把那帶著異味不知道洗了什麼的水朝何秋從頭到尾的淋下來。
何秋被淋了猝不及防,根本掩蓋不住臉上的陰狠:「沈棠,你敢這麼對我?」
沈棠晃了晃桶,發現還有水,憋著氣,冷著臉說了句「有什麼不敢」,就將剩下的水再次從她頭頂倒下。
倒完,還抖了兩下。
下樓梯的時候,腿軟的差點跌倒,還是旁邊的周玲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何秋氣的都想去打人了,餘光瞧見韓忠國到來,原本陰狠的眼睛瞬間通紅落淚,把沈棠看的都咋了下舌。
「你們在幹什麼?」
「韓營長來了。」
「韓營長,你可得給何秋出氣,這沈棠瘋了,竟然拿水澆何秋!」
韓忠國走到何秋身邊,見何秋紅這眼圈,滿身是水的模樣,臉色頓時就黑了。
因為夏天太陽大,幾個人都站在院子門口遮蔽陽光,她那一桶水澆下來,直接把旁邊的何春花半身都澆濕透了。
更別說對著頭淋下的何秋,整個人像是剛從池塘里拉上來的似的,渾身還散發著一股臭襪子氣味。
韓忠國轉頭對沈棠就是一頓罵:「沈棠,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請不要糾纏,還有何秋是我未婚妻,請你放尊重點!」
韓忠國長的端正,皮色很黑,身高估計也有一米八,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可以說是人高馬大了。
沈棠也不知道原身一個千金小姐,到底為什麼會死心踏地的愛上這麼一個人。
看著也帥不到哪裡去呀?
「停!」沈棠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韓忠國見她說話都顫著音,臉色又慘白的可憐,以為她不過是故作堅強。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跟個姑娘計較,可今日沈棠實在是過分了。
他冷笑:「是沒有直接說過……」
「既然我沒說過,那你憑什麼污衊我的名聲?」
韓忠國一噎,心說小姑娘那愛慕的眼神,是個成年男人都懂。
但沈棠確實沒有跟他表白過,每次說話都被他打斷了。
「不管怎樣,何秋是你朋友,你為了一點小事就倒她一桶水,可見你面慈心狠,醜陋粗鄙,我韓忠國話丟在這,你再怎麼針對何秋,我也絕不會喜歡你。」
「現在,請你跟何秋道歉!」
沈棠氣的磨後糟牙,什麼玩意,讓她道歉?
「韓營長,我看你一把年紀了,是不是耳朵開始退化了,我面慈心狠,那你身邊這個女人豈不是毒婦一個?
我醜陋粗鄙?那上過小學兩年,一把年紀還長的不怎麼樣的你,不得說一句醜人多作怪,眼瞎心也瞎?
哦,對了,忘記你眼睛也退化了,看不清身邊人,果然是眼瞎的蠢蛋!」
韓忠國臉立刻黑了下來:「沈棠!」
「叫魂呢。」
沈棠咽了咽乾燥的喉嚨,緊張的手心裡汗都出來了。
但腦子裡的思路卻在慢慢變的清晰。
「首先我要澄清一個事。
韓營長,我攔你的路,不過是因為我年紀小,看不得你被騙而已,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你!
既然你自己都願意被騙,那我以後再也不管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韓忠國皺眉,顯然不信她的話。
沈棠話一轉,看向某個心虛的人:「至於韓營長說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可沒有把我當跳板的朋友!
何秋,我問你,我剛進文工團的時候,是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帶你一起?還說就當是你來部隊探望遠方親戚,也就是何嬸子。」
何秋咬著下嘴唇,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沈棠明明蠢笨如豬,和陌生人說都結巴,怎麼忽然這麼咄咄逼人了?
「是這樣,但是……」
「好,你承認了。」沈棠打斷她的話:「眾位嬸子,你們想想,哪有遠方親戚去部隊探親的?
何秋家裡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這次高中畢業,如果找不到工作就要下鄉了,何秋當時聽說咱們部隊裡的初中學校招老師,苦苦求我帶她來一試,我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才答應了她。
首都那麼多工作的機會,何秋為什麼非得來咱們部隊?
那還不是因為她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