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祁司禮這事,安立盈本沒想那麼遠。
但閻郁的話激起了安立盈的勝負心。
祁司禮那麼好,他們又互相喜歡,她為什麼非要把他推出去?
之前她猶猶豫豫、反反覆覆,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裡自卑。
現在她覺得女人就該為自己的幸福做出努力。
「閻郁,我能不能嫁進去,那就看我自己的本事了。
只是你,我永遠都不可能考慮。
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除了用嘴承諾,從沒有為我做過任何事情。
也不能這麼說,我剛到海城那年,你為了追到對我好過。
後來為了讓你家裡接受我,你只會讓我忍讓。
祁司禮和你不一樣,他是把對我的喜歡融入到行動之中。
他可以為了我,和他家裡對抗。
他會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陪著我,護著我。
知道我被欺負,給我出氣。
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閻郁嘴巴像是被封住,好不容易說出一句。
「石蔓蔓刁難你,我沒幫你,是想你回過頭來求我複合。」
「是啊,讓我求你複合,你也只會用這種打壓我的方式,讓我以卑微的姿態圍著你轉。」
「我……」
「其實這些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他還守男德,不像是你管不住下半身。」
這句話半真半假,只是為了諷刺閻郁沒資格和她談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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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立盈並不確定和祁司禮在一起的第一夜,他是不是第一次。
畢竟那晚是她臨時決定,他卻是有備而來。
她只記得她疼得流淚,他低下頭哄她,下頜緊繃,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閻郁聽到這些話,嫉妒地磨牙,故意諷刺地笑。
「祁司禮應該都三十多歲了吧,你說他和你是第一次,也就你會信,別天真了。
沒有幾個男人守男德的,尤其是有成就的男人,更不可能……」
安立盈剛想反駁閻郁的無恥論調,手機已經被拿走。
「閻郁,不要你自己不守男德,就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樣。
別動不動就搞PUA那套。
打電話求複合是嗎?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
不說家境、父母、財富、能力、顏值這些方面,
單說盈盈是我第一個女人,這點你就沒法和我比。
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對了,奉勸你早點和董珍珍回海城,否則……」
祁司禮冷笑一聲,終止了通話。
那尾音明顯帶著等著看閻郁笑話的意味。
否則什麼?
閻郁還沒回過味,閻岐山的電話已經打進來。
「爸。」
「閻郁,趕緊跟你媽給我滾回來!看看你和你媽在北城乾的什麼蠢事!
孟玉嬌的爸爸都上公司來鬧了,讓你對孟玉嬌負責,如果不答應,他就要天天來我辦公室找我,你讓我以後還有什麼臉去公司上班?」
閻郁大驚。
他早晨剛和孟玉嬌談妥,給她一筆錢了事,孟玉嬌也是滿口答應拿著錢離開的。
怎麼突然會變卦?
閻郁這才明白祁司禮為何幸災樂禍的笑。
這其中肯定有祁司禮的手筆。
加上奪未婚妻之仇,他閻郁以後拼上這條命,也要整垮祁司禮。
祁司禮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扔,較勁的語氣。
「閻郁這種人不值得浪費時間跟他廢話,以後聽到他的聲音就掛斷。」
安立盈想到剛才祁司禮的行為,就覺得好笑。
「那你為什麼還和他說那麼多,還和他比,幼不幼稚?」
祁司禮開完視頻會議,打算回臥室和安立盈談一下他們的以後。
他是真的怕安立盈睡完一覺,就又反悔了。
以前這種事她可是沒少干。
他必須親耳聽到她的承諾才能放心。
結果進來就聽到閻郁又來挖牆腳,諷刺他年齡大,還質疑他不守男德。
他當然不能忍。
「閻郁這種人臉皮厚且自以為是,必須讓他明白和我的差距。」
安立盈當然知道,而且她和閻郁都一條一條地說了。
她懷疑祁司禮沒聽到她是怎麼誇他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祁司禮沉著臉,語氣不爽,「就在他質疑我和你不是第一次的時候。」
祁司禮沒提聽到閻郁諷刺他三十多歲的話。
三十多歲很老嗎?
他經常鍛鍊,身材好,體力好。
閻郁是比他年輕好幾歲,但不一定比他身材好,體力好。
安立盈和祁司禮在意的點不一樣。
她更想知道祁司禮和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尋求心理平衡。
安立盈勾著祁司禮的脖頸,儘量問得不在意。
「你那晚,真是第一次?」
祁司禮的臉更黑沉,斜睨安立盈。
「怎麼,你懷疑我?剛才不是還說得挺自豪的嗎?」
「我……」
安立盈語塞,她那是吹自己找了個好男人,這心態懂得人都懂。
「我記得你那天可是有備而來。」
說完,安立盈的整張臉都羞得通紅。
「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擔心萬一我們有機會親密,卻因為我沒準備這個而錯失良機,才準備的。」
祁司禮想說:為了是她的正桃花,他準備了不止七年。
又怕提了高人算他們沒有姻緣的事,安立盈又會想著和他分開。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障礙,索性不提。
「你三十多歲才有第一次?」
聽祁司禮這麼說,安立盈心裡是有些暗喜的,語調都禁不住上揚。
在祁司禮心裡,他的年齡是硬傷。
安立盈的這語氣在他耳朵里被解讀成安立盈嫌棄他年齡大。
「誰規定不能三十多歲才有第一次?」
安立盈越想心裡越甜滋滋的,又不敢表現出來。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那麼大歲數了,還……」
守身如玉這幾個在舌尖繞了一圈,沒好意思說出口。
沒有哪個女人不為男人的守身如玉而心動。
祁司禮鳳眸潮湧著風浪。
「盈盈,你在嫌棄我年齡大,是嗎?我年齡大,不代表著比年齡小的體力差,要不要試試看?」
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祁司禮將安立盈按到了床上。
在安立盈的不斷求饒聲中,祁司禮才結束,
祁司禮從背後抱著安立盈,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撫弄她鬢邊濡濕的頭髮。
「盈盈,你這一次不會睡完我,然後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安立盈心肝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