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聽到投毒兩個字,馬上想到了閻郁。
但閻郁喝的東西頂多算是催情劑,而且也不是她放的,她根本不必擔心。
她問道:「陳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盛清雲你認識吧?」
聽到盛老太太的名字,安立盈心懸起來,聲音顫抖。
「我認識。」
陳警官說:「盛老太太今晚打開顏料後暈倒,送到醫院搶救,發現是氯化鉀中毒,他們家裡的人說這個顏料是你給她的。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投毒,你過來一趟,配合我們調查。」
安立盈好似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腦子嗡嗡直響,渾身的血液停止流動,她冷得厲害,不由之主地顫抖。
「盛老太太她沒事吧?」
「已經搶救過來了,人還暈著躺在醫院,但狀態不好。電話說不清楚,你最好現在就過來。」
陳警官再次強調,安立盈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問。
剛要抬步,發現祁司禮正緊緊地抱著她。
「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麻煩你鬆開我,這邊有事,今晚不去你那裡住了。」
「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安立盈搖頭,也沒說不是,只是在掙脫祁司禮。
祁司禮鬆開了安立盈的腰,又牽住了安立盈手。
「剛才的電話內容我都聽到了,我送你去永安派出所。」
剛才都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安立盈不想和祁司禮多做糾纏。
她對自己沒信心,會忍不住再次投入祁司禮的懷抱。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祁司禮不同意,「你有車嗎?打車會耽誤很久的時間,我送你去,這個時候,你身邊必須有人陪著你去。」
安立盈去甩祁司禮的手。
「可我不想再欠你,而且去派出所又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被人拍到你進出派出所,會給你帶來麻煩,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和我劃清界限!」
祁司禮眸中閃過一抹傷痛,神情卻依舊溫和。
「安立盈,你說我是你的光,說我對你特別特別的好,你就是這麼回報對你好的人嗎?
劃清界限,你覺得我和你之間劃得清嗎?
從你睡我那一天開始,我這輩子都需要你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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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始亂終棄,這輩子都別想!
我們別在這裡爭辯了,先去派出所了解一下情況。」
祁司禮不由分說地拉著安立盈往門口走。
安立盈沒有再堅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情況。
一路上,安立盈都在想自己給盛老太太的顏料都是她碰過的,為什麼她沒事,但是盛老太太卻中毒了。
到底為什麼有人會下毒,這些都需要好好想清楚。
祁司禮一邊開車一邊給程毅打電話,說了大概的情況,讓他找人給派出所所長打招呼。
他們到派出所報了名字。
聽到安立盈的名字後,接待警官把陳警官叫了過來。
陳警官把兩個叫到辦公區,讓他們坐下。
陳警官看著祁司禮問道:「您是祁先生?」
「是我。」
陳警官眼神移向安立盈,「那安立盈是你的……」
祁司禮本來想說是他未婚妻,怕安立盈否認,臨時改成了「她是我家人。」
因為所長提前打了招呼,接待警官詳細說了一下情況。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聽保鏢和保姆說安立盈在走之前,給盛老太太一瓶黑色的顏料,說讓她明日吉時給菩薩點睛用,她今天有點坐立難安,想把點睛的時間提前,就去祠堂點睛,可瓶蓋剛開了一個小縫,人就倒在了地上。保鏢見情況不對,憋著氣,把人拉出祠堂,否則盛老太太的命可能就沒了。」
聽完安立盈還是後怕的渾身顫抖,「警官,我沒有要害盛老太太的理由。我和她之間一直相處得融洽,她把我當做孫女一樣。」
陳警官拿出手機,放大了一張圖片,「這個瓶子是你給盛老太太的吧?」
這瓶顏料是她在哥哥婚禮前一天買的,她點頭,解釋道:「可賣場裡同款顏料很多,顏料被我買回來以後,我就一直放在祠堂里,進出祠堂的人不止我一個,隨時都有被掉包的可能,你們不能僅憑一個顏料瓶給我定罪。」
「你說的對,我們辦案是講究證據的。這樣,先和我們女警去采指紋吧!」
安立盈只能全力配合。
采完指紋後,安立盈以為要在派出所呆一晚,卻被祁司禮拉著上了車。
「我已經交了保釋金,現在先回家,一切等明天再說。」
想到盛老太太還昏迷不醒,安立盈說道:「祁司禮你能幫我查查盛老太太在哪個醫院住院嗎?我想去看看她。」
「可以,程毅已經發信息告訴我了,我現在就帶你去。」
到了醫院,安立盈剛敲開門,裡面人就都衝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看著像是盛老太太的兒媳婦。
「安立盈,我家老太太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這麼對她?」
祁司禮護著安立盈在身後,安立盈露出半個身子誠懇的解釋。
「這位太太,我真的沒有害她的理由。」
「沒有?我聽說自從你來了,她總是送你好東西,你是不是為了留下這些好東西,害老太太中毒,讓她再也想不起來要這些珠寶?」
安立盈愣住,她從來沒有接受過盛老太太的任何東西。
「您這是聽誰說的?」
中年婦女氣得拔高音量,「我聽吳媽說的,老太太最近腦袋不好使,被你哄騙著給了你不少珠寶,但明白過來事就會和你要,你不敢鬧大都會還給她。可是這最後幾次,你都沒還給她。我去查了一下老太太的首飾盒,的確少了好幾件貴重的首飾。你說,是不是你為了留下東西,要害死我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