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楨羽給蕭璟州傳信後,立馬手機購買飛機票。
盤東城突發強降雨,已取消飛機票。
她選擇在附近城市降落,轉而坐動車前往盤東城。
姜楨羽要出門幾天,考慮到招財一隻小貓咪在家。
她實在是不放心。
立馬掏出手機,聯繫寵物託管所。
託管所收費不便宜,服務相當到位,上門將招財帶回寵物託管中心。
把招財送走後,她就把存放在保險箱的古董,全部取出來,放進隨身空間。
繼而,簡單收拾幾件衣物,塞進行李箱。
姜楨羽拖著行李箱出門。
網約車司機遲遲不到,卻等來了不速之客。
她的堂哥,姜耀祖。
姜耀祖獨身前來,面上充滿著戾氣,恨不得把姜楨羽撕碎。
他指著姜楨羽,邊走邊罵。
「你個臭婊子!」
「和你媽一樣賤的爛貨!」
「竟然敢報警抓老子,害老子蹲局子,在裡面受那麼久的苦。」
「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姜楨羽這段時間,忙著解決農場貸款,還為蕭璟州解困,整個人忙得腳不沾地。
早就把姜耀祖,這號不起眼的人,拋之腦後。
她更沒想到,姜耀祖進了一趟局子,不想著悔過,還要來找她尋仇。
姜楨羽扔下行李箱,拔腿就想往家趕。
姜耀祖卻不給她機會,直接攔住她的去路。
他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
「現在知道怕了吧?」
「早幹嘛去了?」
「我可告訴你,乖乖把農場交給我,我還能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不然,我今天就讓你,下去找你爸媽!」
姜楨羽看不慣他,勢在必得的樣子,停下腳步,冷眼看著他。
「姜耀祖,你腦袋空不要緊,關鍵是別進水。
憑你個社會渣滓,也想搶農場?」
「簡直就是烏龜背上刮氈毛——想得美!」
姜耀祖瞬間被姜楨羽激怒,臉色立馬變得紅溫,抬手就要上來打她。
「老子不抽你,就不信姜!」
姜楨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迅速掏出照明燈,一記爆閃強光打上姜耀祖眼睛。
「啊!」
姜耀祖發出一聲慘叫,雙手快速捂住眼睛。
強光爆閃後,讓他陷入一片黑暗。
眼睛的刺痛,讓他生理性眼淚橫流。
趁著姜耀祖不備,姜楨羽快步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啊!」
「姜楨羽,你個臭婊子,居然敢打我!」
「等老子起來,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她?
很好,看誰不放過誰!
她抬腳錯開重要部位,在姜耀祖身上,又猛踹了幾腳。
踹完,她還不解氣。
抓起姜耀祖的頭髮。
啪啪啪。
朝著他嘴巴,猛扇好幾下。
「讓你嘴臭!」
「今後吃了屎,請刷完牙再出門!」
姜耀祖被揍得兩眼冒金星,蜷縮在水泥路上,像只蛆一樣扭動不止。
姜楨羽揍完人,從包里掏出一張濕紙巾,給自己擦了擦手。
她之所以敢激怒姜耀祖,是因為曾在峨眉山學過武。
她雖學藝不精,但處理姜耀祖這樣的酒囊飯袋,還是有一些把握。
更何況,還有照明燈的加持,讓她勝率加碼。
「滴滴滴。」
不遠處傳來車子鳴笛聲。
網約車來了!
姜楨羽翹起蘭花指,攏了攏額間散落的碎發,揚起明媚的笑容,拉著行李箱走到車前。
司機給她打開車門,將行李箱搬上車。
待他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地上躺著的姜耀祖,試探詢問。
「姑娘,那位先生是怎麼了?
要不要給他撥打救護車啊?」
姜楨羽坐在后座上,抬手指了指太陽穴:「他這裡不靈光,看我出門也要跟著走。
躺地上鬧脾氣呢。
師傅不用理他,等會兒鬧完脾氣,自己就會走了。」
司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腦子不靈光。
一時間開始同情姜楨羽。
「姑娘啊,你也不容易!」
姜楨羽努力憋笑:「是啊!相當不容易。」
司機把她送到機場,不僅一路寬慰她。
還主動提出,優惠二十塊錢的車費。
凌雲市飛往盤東城,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
姜楨羽飛往盤東城的臨市,還需要中轉,光是坐飛機都要五小時。
飛機上人太多,她怕被人發現木碗的秘密,提前給蕭璟州寫信。
【我準備去給你送河水的地方,周圍人太多,不方便傳信。
五個小時後再聯繫。】
姜楨羽等了十分鐘,也沒等來蕭璟州的回信。
她猜想蕭璟州可能在忙,也沒太在意,拉著行李箱走出洗手間,準備登機。
……
蕭璟州一幫人,自從知道即將迎來一條河,個個樂得不知所以。
待眾人欣喜過後,又開始相商,一條河的水,該怎麼安置?
楊進剛進屋,聽到好消息,整個人呆若木雞,像是提線木偶,走路都不會了。
顧鎮北問他幾個問題,思緒都雲遊在外,不知所云。
他這模樣,瞬間逗樂在場的人。
「你們看!」
「楊將軍都樂傻,樂呆了!」
「哈哈哈,看來我也不是最呆的那個!」
等楊進緩過勁兒來,認真思索河道問題,就開始犯難。
他身為守城將軍,對於止弋城周邊環境熟悉,可惜他對水利一事,也未到精通。
楊進老實道:「回稟殿下。
此事太過重大。
望殿下恕卑職無能,不敢亂下命令。」
此話一出,原本帶著笑意的眾人,神情也開始嚴肅起來。
蕭璟州看他為難:「楊將軍有何顧慮?」
楊進蹙眉:
「止弋城外原有兩條河。
一條西南方向,正好繞過止弋城。
一條東南方向,離止弋城十公里遠。
前些日子,止弋城外地龍翻身。
不少地方,都裂了口子。
如今不知河床,有沒有受到影響。」
他說出心中的顧慮:「最重要的是止弋城低洼,稍有不慎就有淹城的風險。」
眾人沉默片刻。
魏聞山率先提出看法:「既如此,還是得先查看地形,才好做決定。」
錢無憂想了想詢問:「楊將軍,止弋城中可有懂得水利之人?」
他作為戶部尚書,常年跟吏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打交道。
人手不夠之時,還會向各部借人,供戶部調遣。
最是知道術業有專攻之道。
楊進張了張嘴,有些啞然。
帶兵打仗,他還算在行。
可止弋城流放之人,亦或者平民百姓,誰人懂水利,他也不清楚。
正當他想讓人貼告示,尋找會水利的人。
正堂上座的蕭璟州,淡聲道:
「孤記得兩年前,河堤都尉鄭叔禹。
因貪墨修建河堤銀兩,秋後問斬改判流放北地。
若是他還在,或許能解決當下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