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
姜楨羽掛斷電話,等了十分鐘,才收到聯繫方式。
收糧商把凌雲市的糧食收集,轉手賣給米糧供貨商。
她直接從源頭拿貨,省去中間商賺差價,也能免去許多折騰。
號碼撥通後,姜楨羽告訴對方,想要大量購買糧食的意向。
對方聽到她的要求,明顯愣了一會兒。
他們向來是從農場收糧,還是頭一次見農場向他們買糧食。
「小姜總,你這是要轉行做米糧生意了?」
姜楨羽笑道:「不瞞趙總,我最近接到一筆捐贈的單子,現在需要大量的糧食。」
趙總嗅到商機,謹慎詢問:「小姜總需要多少糧食?」
姜楨羽估算了一下,十萬人每日一斤糧食,也只是勉強飽腹。
每日消耗都得十萬斤大米,一個月就是三百萬斤大米。
先來一個月的糧吧。
她道:「目前總量三百萬斤大米,後續應該還會訂購。」
趙總聽到這話,笑得合不攏嘴,這還真是一筆大生意。
外面米行價格三元一斤,趙總給姜楨羽算兩塊二一斤。
姜楨羽只要求純白外包裝,同城或臨市調貨,也能省下不少運輸成本,最後談到一塊七一斤的價格。
姜楨羽道:「我現在過去簽合同,先預付二百萬斤的貨款,等剩下的打包好,我就把尾款全部打過去。」
掛斷電話,姜楨羽向張伯借了輛車,開著一輛五菱宏光去了糧倉。
她開車到糧倉,趙總已經把合同準備好,雙方確定沒問題,立馬簽下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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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送她出糧倉辦公室,笑得合不攏嘴,往她車裡塞了十包大米,美名其曰讓她嘗鮮。
姜楨羽也沒客氣,雙方今後還有很多合作機會,這點東西大可忽略不計。
兩百萬斤大米,花了她三百四十萬。
先前她賣古董一千五百萬,還了銀行貸款和利息,就只剩下三百八十萬。
如今她手裡只剩四十萬,讓她不禁感嘆:「這錢是真不禁花啊!」
姜楨羽上了車,撥通張伯的電話。
她訂購了三百萬斤大米,需要一個寬敞的地方,才能夠存放得下。
「張伯,上次你說我爸租下的防空洞在哪裡?」
張伯道:「在小姜總家的後山,距離不到三百米。」
姜楨羽挑眉,她沒想到竟然這麼近,今後傳送物資也太方便了。
她問:「那防空洞農場還沒用吧?」
張伯解釋道:「姜總原本打算弄成冷庫,剛通上電,他就出事了。
現在門口堆放了點肥料,還有兩個肥料傳送帶。」
姜楨羽道:「張伯,我和朋友做了點米糧生意,要把防空洞當倉庫用。
你讓人把肥料運到農場倉庫,再幫我把傳送帶清理一下。」
掛斷電話後,她開車直奔古董店。
蘇航知道她要來,早早泡好茶。
姜楨羽這次沒工夫喝茶,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才坐下。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布包,哐當一聲砸在桌子上。
聽得蘇航眼皮直跳。
他滿臉心疼道:「姑奶奶,這是古董,你小心點啊!」
姜楨羽沒好氣道:「太重了,我背進來都用了洪荒之力。」
她打開布包:「二十個金錠,一千六百萬,我急需用錢。」
蘇航檢驗了金錠,數了數量,上樓打了半小時電話。
下樓後,他笑得滿面春風:「一千六百萬,搞定!
我這就轉給你!」
蘇航一邊給她轉帳,一邊笑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小師妹,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
姜楨羽看到轉帳金額,難得寒暄:「有你也是我的福氣,明天我再來找你。」
她收了錢,背起書包就要走。
蘇航叫住她:「小師妹,你是不是遇到難事了?
這麼短的時間,竟然需要這麼多錢?」
還沒過去半個月,賣古董兩千多萬還不夠花!
姜楨羽戴上口罩:「要不師兄借我五百萬?」
蘇航訕笑:「小師妹你慢走,不送!」
姜楨羽兜里揣了錢,驅車去了麵食工廠,訂購了一百萬個饅頭,一百萬個包子,五十萬個燒餅,還有五十萬個花卷。
防空洞有冷庫,又通了電,她多買點現成的食物,也方便蕭璟州發放給災民。
光吃饅頭稀飯,她覺得實在過於寡淡。
她又去了趟食品加工廠,訂購了八百箱辣椒醬,豆腐乳,榨菜,還有鹹菜。
最後跑到一家線上大平台的物流轉運倉庫,買了酸辣粉,方便麵,火腿腸,自嗨鍋,壓縮餅乾,麵包,鹽,礦泉水。
甚至連準備送去飼料廠的月餅,也全部買了下來。
月餅老闆看到清空倉庫的合同,老淚縱橫,差點沒給姜楨羽磕一個!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把中秋剩下的月餅賣空!
史無前例!
老闆們以最快的速度,喊來運輸車裝貨,保證今天就能送達預留地址。
眼看著準備差不多,姜楨羽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就給蕭璟州寫信。
……
蕭璟州給姜楨羽傳完信,就帶著陸晨和顧鎮北出了門。
一時間,誰也沒注意包袱里的動靜。
三人走到一個院門前。
陸晨看了眼手裡的信紙,確定無誤後,走到蕭璟州身邊。
「殿下,就在此處了。」
他欲言又止道:「先前準備的衣衫,傳送給了神仙,太傅他……」
蕭璟州最重師生情誼,備下乾淨的衣衫,就是為了乾乾淨淨的給太傅磕頭。
顧鎮北道:「太傅生前待殿下如師如父,想來不會因此怪罪於殿下。」
蕭璟州聲音低沉:「去推開門吧。」
陸晨推開院門,長久未用的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三人走進院子,與官差落腳的聯房不同,院子裡被收拾得十分乾淨,一張落葉也不曾看到。
顧鎮北疑惑:「殿下,這裡好像還有人住。」
蕭璟州看到緊閉的屋門,道:
「太傅流放之時,我本想派人護送,卻被太傅厲聲拒絕。
太傅說有人護他周全,讓我不要妄動,勿要再惹怒陛下。
我只能派人暗中護送。
回來稟報之人,也曾說有一男子,跟隨太傅一同流放。」
陸晨瞭然點頭:「想必屋裡的人,就是護送太傅的豪士。」
陸晨話音剛落。
一把飛刀,猛然向三人襲擊過去!
「誰人膽敢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