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神仙降下神諭了嗎?」
顧老夫人瞧見蕭璟州回來,急忙詢問。
蕭璟州搖搖頭,姜姑娘回信給他,說要想辦法尋找病因。
如今他也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等待姜姑娘的消息。
看著眾人暗淡下去的目光,蕭璟州抱著木缽,陷入沉思。
之前姜姑娘寫信告知他,顧鎮北會死於流放途中。
難道就是這次嗎?
思及此,他急忙書信一封,傳信過去。
……
姜楨羽剛寫完信,還未來得及放進木碗裡,蕭璟州就給她來信了。
【姜姑娘,您上次說顧鎮北會亡於流放路上,可是這次?】
看得出來蕭璟州確實著急,筆鋒都略顯急促了些。
看完信,姜楨羽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腸胃問題,還不至於要人的命。
她沒想到蕭璟州會這麼想,怕整出別的誤會,再把人給嚇著。
傳信後,把藥分好放進木碗。
……
「神仙降下神諭了!」
陸晨率先發現,看到希望差點驚呼出來。
「看看神仙說些什麼?」
「對對對,神仙一定是來救我們了。」
蕭璟州在催促聲中打開信紙。
【我拿著雞湯和肉包去做了化驗,可以排除食物中毒。
這裡的醫師推測,你們是長時間肚子裡沒有油水。
突然吃高油脂的東西,油水過剩導致腸胃承受不住。
我現在就給你們傳送藥物過去。】
顧鎮北湊過頭問:「如何?」
「神仙說什麼了?」
「咱們有救了嗎?」
蕭璟州把信給顧鎮北。
「化驗?高油脂?」顧鎮北看完直犯迷糊。
這五個字,他都認識,連在一起卻理解不了什麼意思。
事實證明,神諭不是他這等凡人能懂的!
蕭璟州也沒看懂,但他猜對了大半:「神明是說我們的肚子,暫時受不住滋補。」
彼時的顧鎮北,連神明放的屁都能說成是香的:「對對對,有道理。」
不多時,一盒接著一盒的健胃消食片和止瀉藥,從木缽里湧出來。
「太好了,我們有藥了!」
「是啊,我們能活下去了!」
蕭璟州撕下便簽,吩咐道:
「陸晨,把這藥分下去,肚子疼得難受的再給一顆布洛芬,能緩解疼痛。
告訴大家,要是腹瀉兩日不止,再過來找你要止瀉藥。」
陸晨接過藥,立馬分發下去。
蕭璟州吃完健胃消食片,仍舊感覺肚子腹脹疼痛,又服下布洛芬消解。
他想著這次姜姑娘,又是化驗,又是購買大量藥品,肯定花費不少錢財。
雖然姜姑娘告訴他,上次給的金錠,在她那裡的購買力不錯,讓他不要有負擔。
可姜姑娘前前後後,給他們送了這麼多東西,之前的金錠肯定是不夠的。
姜姑娘願意不厭其煩幫助他們,已經實屬不易,總不能還讓人姑娘家貼錢。
思及此,他叫來陸晨。
「把我的玉佩拿出來,我要把玉佩送給神明!」
……
姜楨羽把藥傳給蕭璟州,想著他們可能還會拉肚子。
趁著超市還沒關門,買了20箱濕廁紙,30包濕紙巾。
又叫了輛五菱車拉回去。
她覺得搬回家太麻煩,反正都要傳送給蕭璟州,便讓送貨師傅直接卸貨在院子。
師傅也樂得輕鬆,三下五除二卸完貨,開著神車揚長而去。
姜楨羽把木碗,放在院子的桌上,寫信給蕭璟州。
【你們吃完藥,可能會拉肚子,我給你送廁紙和擦手巾過去。】
蕭璟州拿著紙條,臉瞬間紅了,他沒想到姜姑娘竟然考慮周到至此!
他紅著耳根寫信。
【方便收貨,多謝姑娘。】
姜楨羽把東西一股腦傳送過去,正準備抱著木碗回家。
倏然,木碗閃過一絲金光。
裡面赫然出現一枚玉佩。
白玉無瑕,螭龍玉佩!
玉佩拿在手心,還能感覺到溫熱的觸感。
姜楨羽眨巴眼睛,還想仔細打量玉佩,木碗裡就出現一封信。
【此番頗有勞累姜姑娘,此玉佩是在下一番心意,還望姜姑娘收下。】
蕭璟州送給她的玉佩?
這玉佩色澤雕工皆是上等,更何況它還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她覺得蕭璟州還挺上道,讓她忙碌這些日子的疲憊,瞬間蕩然無存。
姜楨羽笑嘻嘻收起來。
那她就卻之不恭了!
……
趕了一夜的路,官差們又累又餓,不想聽犯人哭爹喊娘的聲音,刻意離遠了一點。
反倒是方便蕭璟州他們收貨。
「殿下,神仙說這是廁紙?」
顧鎮北簡直要驚呆了下巴。
他在京城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有如此奢華之人,竟然用潔白如雪的紙當廁紙用啊!
周淑雲倒是見過濕紙巾,之前神仙還送過她一些。
顧鎮北以為是女子所用的東西,壓根沒注意。
蕭璟州讓陸晨安排人,把東西發放下去,以幾人為小組取用。
顧家人拿到濕紙巾和濕廁紙,個個震驚不已。
「這紙不光柔軟,竟然還是濕的!」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也能用上這麼好的東西!」
「這紙向來是讀書人用的東西,誰能想到還有一天能當廁紙用啊!」
魏聞山服下藥,已經緩過來了。
他漲紅了臉,愧疚道:「娘,婉茹,讓你們擔心了。」
魏老夫人道:「你沒事就好,婉茹被你嚇得不輕,眼睛都哭腫了。
你今後可得好好待她!
不然我都不饒你!」
魏聞山憨笑點頭:「娘說的是,兒子今後定不負婉茹。」
魏婉茹挽著魏老夫人的胳膊,羞赧道:「娘!」
陸晨送來濕廁紙和濕紙巾,魏家人連連道謝。
待人走後,魏老夫人才道:「太子雖被貶為庶人,可他的才能和胸襟,乃至仁德,皆有太傅所授之風骨。
我兒今後一定要報答殿下,才不枉殿下對咱們家的恩情。」
魏聞山重重點頭:「兒子明白,今後定然誓死跟隨殿下,以報今日之恩!」
侯四靠在枯樹樁上剛想睡,就被一股奇異的味道嗆醒。
緊接著靠在下風口的官差,無一倖免,全都被嗆醒了!
「這他爹的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