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向婉迷迷糊糊中,指尖不經意間掠過那緊實的胸肌,帶來一陣微妙的觸感。
剎那間,她的意識從朦朧中清醒,愕然地眨巴著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昨晚……又睡了?
林向婉臉頰微紅,本能地想要逃避這清醒後的尷尬。
結果,她剛動了動身體,腰肢就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圈住。
「睡完就想跑?」
蕭鶴川低啞的嗓音蘊著幾分剛醒的慵懶,從她頭頂緩緩響起。
林向婉抬眸,視線從他頸側掠過,那些細密的吻痕清晰且刺眼。
頓時,她的臉更紅了,羞恥感如潮水般湧來。
蕭鶴川唇角淺勾,隨後握起她的手,引領著它撫過自己溫熱的脖頸。
「這些,可都是你昨晚弄的。」
林向婉只覺得指尖像是被火舌舔舐,燙得想要立刻抽離,卻無奈被蕭鶴川牢牢握住。
「我……」
「你昨晚……」蕭鶴川忽然抬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還說要在上面。」
林向婉的耳根瞬間如火燒雲般紅艷,內心羞澀不已。
此刻,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真的是她嗎?
她喝醉後,居然會說出這麼放蕩的話!
蕭鶴川指尖輕捏著她紅透的耳朵,說道:「以後不許在外面喝酒,更不許在其他男人面前喝酒。」
林向婉呆呆的。
半晌,她才遲鈍地點點頭,應了聲:「嗯。」
蕭鶴川不再戲弄她,鬆開了環繞在她腰間上的手,而後掀開被子,裹上真絲睡袍。
他一邊繫著睡袍的帶子,一邊對林向婉說:「我今晚有飯局,會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吃飯。」
「哦,好。」
林向婉輕聲回應。
蕭鶴川站起身,徑直地邁向衛生間。
隨即,林向婉猛地將自己縮進被窩,臉頰泛著兩團羞澀的紅暈,心中卻又被甜蜜包裹著。
蕭鶴川剛收拾整齊,就接到原培打來的電話。
他偏頭,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眼,隨後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指尖划過接聽鍵。
「說。」
電話那端,原培匯報說:「爺,那位老先生剛剛回復了我,他約我們下午三點,在和熙路178號古玩店見面。」
「嗯,將三點的行程安排推後。」
「好的,爺。」原培應答後,又多嘴問了句:「對了,夫人那邊……需不需知會一聲?」
「不必。」蕭鶴川的語氣多了幾分考量,「等拿到了東西,再告訴她也不遲。」
原培:「好的。」
下午三點。
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約定地點的門口。
原培下車,給蕭鶴川打開后座車門,低聲道:「爺,就是這裡。」
蕭鶴川微微頷首,整理了一下筆挺的西裝,長腿直跨,邁進了門檻。
屋內,一位年過百半的老先生早已沏好茶,靜候著他的到來。
聽聞門扉輕啟的聲響,老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抬手示意:「四爺,請上座。」
蕭鶴川舉止得體,緩緩踱步至老先生對面,優雅落座,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
原培則如影隨形,筆直地站在蕭鶴川身旁。
老先生輕提茶壺,動作嫻熟地為蕭鶴川斟了一杯清茶,茶香裊裊升起。
「聽說,四爺對我手上那條翡翠珠項鍊很感興趣。」
蕭鶴川雙手恭謹地接過茶杯,直言道:「是,希望老先生能把那條項鍊讓給我,價格您隨便開。」
老先生對價格方面並不在意,眼中反倒閃爍著幾分好奇的光芒。
他問:「這條項鍊跟四爺可有什麼特別的淵源?」
蕭鶴川淡聲回,「這條項鍊與我太太有關,是她母親的遺物,但不慎落入他人之手,被典當了出去。」
「原來如此。」
老先生輕聲嘆息,隨即緩緩起身,步入了內室。
片刻後,他拿著一個精緻的項鍊盒,步履穩健地回到蕭鶴川面前。
「四爺,這是你想要的那條項鍊。」
蕭鶴川伸手接過,指尖輕巧地掀開盒蓋,目光細細地審視著裡面那條翡翠珠項鍊。
與此同時,原培打開手機,找出之前那張照片作為參照,進行比對。
一秒、兩秒……
「爺,沒錯,就是這條項鍊。」
然而,蕭鶴川並未著急下定論。
他謹慎銳利的目光掠過吊墜,心中暗自回想著之前與林向婉的對話。
她說,這翡翠吊墜的背後,鐫有一個『雲』字,是她外婆的姓氏,更是家族世代相傳的信物。
當吊墜背後的『雲』字悄然躍入蕭鶴川眼中後,他才確信無疑。
「就是這條項鍊。」
聞言,老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既然確認無誤,四爺就將它帶回去,轉交給你太太,囑咐她細心珍藏。」
蕭鶴川合上盒蓋,誠摯地說:「我會讓助理以市面兩倍的價格給您開張支票,以表對您的酬謝。」
老先生卻拒絕了。
「不必,我不過是隨心而為,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見狀,蕭鶴川向一旁的原培遞了個眼色。
原培立馬會意,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名片,恭敬地遞給老先生。
蕭鶴川再次開口:「往後,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繫我助理。」
「好。」
老先生沒有再多言,只是伸手接過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