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體內像是燃起了火,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會捲入烈火中。
三七身上太涼,就像是冬日裡的雪,能化解他的焚灼,解了他的炙渴。
燕度迫切的想從她身上攫取更多涼意,幾乎是要吻上她的那一瞬,他拔下了她的髮簪,狠狠刺向自己的腰腹。
一雙冰涼的小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
「燕度!」
三七驚怒的瞪著他,「不許傷害你自己!」
「不能……傷害……你。」燕度艱難的開口。
冬日裡,他渾身竟都被汗濕透,汗涔涔的頸間青筋因用力而突起,那張冷玉般的臉上欲色與清醒在不斷拉扯。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三七輕聲安撫著他,她不敢鬆開手,怕燕度發起狠來,又用自殘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只能踮起腳,額頭與他相抵。
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兩人間的距離如此近,近到他只需再前進一點,就能索取更多。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兩人額頭相抵,那涼意絲絲密密浸潤進腦海,像是在他體內築出了一道高牆,將理智與身體分割開來。
他身體還陷在烈火中,理智卻已回籠。
「好一些了嗎?」三七詢問。
燕度嗯了聲,嗓音依舊喑啞。
「有人給你下了邪咒,我須得先替你解咒,過程有點難熬,你得配合我。」三七聲音不疾不徐,有撫慰人的力量,「能堅持住嗎?」
燕度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我信你。」
三七也不再耽擱,打開門,讓南潯他們趕緊將取來的松柏雪拎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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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度被攙進浴盆內,一桶桶松柏雪倒進去,很快就蓋住了他腰腹以下。
「其他人都出去。」三七一番令下,南潯等人本還在猶豫,就見三七也翻進了浴盆內,一把將燕度的衣服扯開。
這具身體已是成熟男人,薄肌緊緊咬合著骨骼,每一寸線條都充斥著力與美。
南潯等人頭髮都要燒起來了,不用三七再催促,手腳並用的往外跑,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燕度的瞳孔也輕顫著,身上冒著熱氣,他想看著她,卻又不敢看她。
隱忍又狼狽,期待著什麼,又忌憚著什麼。
「三七……你要做什麼……唔。」
少將軍渾身一顫,緊咬牙關,將那可恥的聲音咽回喉嚨內。
少女的手,緊貼在他胸膛上,寒意撫慰著他身上的燥熱,涼意像是能鑽入奇筋八脈內,麻酥酥、涼颼颼、緩緩遊走。
燕度不止覺得頭皮發麻,他身上每個地方都在發麻。
偏偏那涼意像是會讓人上癮一般,他迫切的想要更多,想讓它在自己體內遊走過更多地方。
不夠,不夠。
還想要。
燕度一隻手蓋在自己臉上,擋住狼狽的神情,薄唇死死咬住。
「沒關係,不舒服可以叫出來的。」
少女的聲音很溫柔,但落在他耳里,卻是火上澆油。
燕度羞恥的渾身繃緊。
三七的神情卻冷靜清白到過分,她的手不斷變化法印,落在燕度身上不同的位置。
她將邪咒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處,一點一點往下推移。
越往下,燕度忍耐的越發痛苦,渾身肌肉都已繃緊,他忍住了聲音,卻控制不住喘息。
那一聲聲喘息傳出去。
外頭那一群光棍兵蛋子們齊齊紅了臉。
南潯低著頭,說話都在嗑吧:「少、少將軍這、這是舒服還是不、不舒服啊……」
傀一一把捂住他的嘴:「死嘴,閉上,別打擾郡主和少將軍。」
……
「三七……」
燕度難堪的垂下手,他已狼狽至極。
而她眼神還清清白白。
三七長舒了一口氣,「你體內的邪咒我已經拔出來了,你好些了嗎?」
燕度低著頭,沒看她,胡亂的點頭。
三七將邪咒封進了一根松針內,她妥善收好後,翻出浴盆,對燕度道:「我出去等你,你不用急,收拾妥當了再出來。」
燕度嗯了聲。
三七想了想還是道:「邪咒雖除了,但這咒術強行催發你體內的陽火,這陽火還是要泄掉為好,不然傷身。」
燕度的頭都快埋進盆里了,浴盆邊緣都快被他的手捏碎了。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他第一次用這樣氣急敗壞的語氣和三七說話。
三七嗯了聲,沒在意,直接出去了。
她走了後,燕度才吐出一口長氣,狼狽無比的盯著下方。
松柏雪早已化成了水,再也遮擋不住他的難堪。
「混帳。」
燕度不知在罵誰。
他閉上眼,手滑入水中,這一次,他死死咬住唇,連一聲喘息都沒泄露。
三七從屋內出來後,對上了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
「放心吧,燕度沒事了。」
南潯等人用力點頭,眼神卻更好奇了。
但三七過於平靜,又讓他們狐疑了。
難不成……呃……是他們太骯髒了?
一群老爺們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頓感羞愧,有人半夜醒來都要給自己一耳巴子,大罵:我真髒啊,我怎麼能那麼齷齪……
三七神色如常:「燕度有東西落在馬車上了,我去拿一下,傀一你去取庫存的安神暖湯,所有接觸過燕度的都喝一口,往身上灑一些。」
「給虞安那邊也送些,他至少得灌十大碗才行!」
她說完,徑直離開。
等走出內院後,周圍沒了旁人,三七突然頓住腳。
她的臉,眨眼間紅的像是煮熟的蝦米。
不是沒反應,也不是毫無感覺,純純就是活死人的反射弧太長,反應延後——
三七手有點抖,這會兒才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和難為情。
那什麼……
她最後和燕度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有點不妥?
她是在讓燕度自……自瀆嗎?!
「啊……」
三七抱頭蹲了下去,小聲哀嚎:「人怎麼能捅這麼大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