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霍行知聲音不自覺軟了幾分。
「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打電話的人是誰？」
剛才教育局的人說了電話是早晨打過去的，她想了一下差不多就是她前腳出分後腳就打過去的。
那個時候溫情和她在一起，沒有打電話的時間，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會有誰會打電話。
她也想過劉淑蘭，又覺得劉淑蘭即便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她一個不識字的女人，找到教育局的電話打過去，有點不可能。
八零年代即便是京市，電話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的，對方既然舉報自己，肯定是用的公共電話，這種事情交給霍行知比祁阿姨調查更快也更準確。
如果背後之人真的是溫情，霍行知就該明白他調查到的那些事情，也該是有問題的。
「好，那你是在這裡待著，還是我先送你回去？」
「我給祁阿姨說一聲，麻煩你送我回去，大院門口有守衛地，外面的人不能隨便進去，安全一些！」
顏素對霍行知的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尖銳了。
兩人給祁念打了招呼，霍行知直接把車開到學校裡面，顏素直接坐上車走了。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顏素從車上下來準備關門，車廂里傳來霍行知沉穩的聲音：「會調查清楚的，別多想！」
顏素輕輕點頭什麼都沒說，進屋去了。
吳媽看到她這麼早回來，訝異：「素素，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怎麼了？」顏素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骨。
吳媽說：「剛才溫情來過了，說是想問問你高考到底怎麼考的竟然能考全市第三，她們班要好的同學知道了，想讓溫情問問你，給他們傳授一點經驗！」
話音未落，溫情就帶著霍家老太太和霍景年兄弟倆來了。
「奶奶！」素素立馬起身。
顏素扶著老太太在沙發上坐下，溫情聲音清洌地說：「素素，我怕你高考不會填志願，正好二哥在家，就讓奶奶和二哥過來幫你參謀著填志願！」
「你高中三年一直沒考過三百分，這次是運氣好才考這麼高，所以志願不能隨便填！」
「你就是誤打誤撞考上的，要不然你挑個差不多的學校就行，不一定非要清大和京大，只要專業好哪個學校都好！」
她頓了頓，一副為顏素著想的模樣：「你從前名聲不好，做事衝動，霍大哥是清大畢業，二哥和三哥是京大的要是你去了這兩個學校我怕萬一惹出來什麼亂子，大家會對霍家印象不好！」
「溫情！」老太太出聲呵斥：「素素來這麼久沒給我們霍家惹過什麼亂子！」
溫情嚇了一跳，隨即垂眸解釋：「奶奶，您誤會我了，我沒有說妹妹不好的意思！」
「反正她以前……」
她咬著嘴皮子欲言又止，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老太太銳利的眸子看向她：「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事情！」
溫情不甘心的看著老太太，她不明白為什麼之前對顏素態度冷淡的老太太，突然之間就維護起顏素了。
顏素清冷的眸子看向溫情：「你就比我大一天，我叫你一聲姐是看在爸媽的面子上，我不說話不代表你就可以隨便污衊我！」
「我知道我能去清大上學，你心裡不甘心，但這是我憑本事考上的，你一次又一次說我抄襲污衊我，說好聽點你是為別人著想說直白點你就是見不得我比你好！」
「你總說你性子大大咧咧，其實就是沒腦子！」
她忍溫情很久了。
一開始他們剛到霍家，她不想因為她們之間的事情讓霍家人每天雞飛狗跳，後來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一門心思只想高考。
她不反擊，溫情還以為她是軟柿子，一次又一次地當眾找她麻煩。
溫情緩過神，眼珠子在霍家人身上轉了一圈，見沒有人為她說話，她就道歉：「素素，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你雖然不是我親妹妹，但是從小咱們兩個一起長大，你出息了對我也是好事一件，我就是太擔心太關心你，所以才有啥說啥！」
她的眼眶裡掛著淚珠：「我以為我們是親姐妹，可以無話不談，沒想到你覺得我是見不得你好！」
「對不起，我給你道歉！」
溫情退後一步，九十度鞠躬道歉。
顏素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又是這一招，前世她的死對頭每次搶了她的工作就會用這一招。
然後再說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還給你！」
顏素被忽略了很久的懷疑，再次冒出尖尖，她凝視著溫情那張秀美的臉。
越看，她就越覺得眼前的人，和她的死對頭是一個人。
溫情感覺顏素好像要把自己看穿了，心虛的手心裡冒汗，她抿了抿嘴角：「奶奶，對不起，我讓你們不高興了，素素最重要，你們先忙素素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不等老太太答應，她就轉身走了。
老太太臉上有了怒色：「景安你去跟著回去！」
霍景安跟著溫情回去，老太太招手讓顏素坐下，顏素猶豫了一下把下午的事情給老太太說了。
本來宋阿姨對她就有意見，她怕她不說，宋阿姨對她的誤會更深。
「奶奶，我讓霍大哥幫我調查打電話的人了，霍大哥在部隊上，調查起來比祁阿姨要方便！」她連這件事也沒瞞著。
老太太神色凝重：「你是對的，你現在還小沒什麼能力，該找別人幫忙就幫忙！」
顏素眼眸亮了：「奶奶，您相信我嗎？」
老太太眯著眼睛盯著顏素那張巴掌大的臉蛋，好像陷入了沉思，就在顏素以為老太太不會回答的時候，老太太的聲音又響起來：「你和她很像！」
「奶奶，您說的我像誰？」顏素好奇地問。
祁阿姨說她像她的好友，奶奶也說像某一個人，難道奶奶說的人和祁阿姨說的是同一人？
「沒誰！」
「素素有人找你！」
正說著，吳媽領著兩個穿著綠色衣服，戴著綠色的帽子，看起來像是警察的兩個男人進來。
顏素的心沉到谷底，難道八零年代高考抄襲會被警察帶走？可是現在事情還在調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