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梁懷之初露馬腳

2024-11-21 02:50:58 作者: 隔夜小鮮魚
  梁國公尷尬地搓著手,不知道該如何與兒子寒暄。

  寧明歌慌張地從裡屋出來,「你沒事吧,我怎麼聽下人說院子裡見了血?」

  梁靖沒想到院子裡的人如此多嘴,消息這麼快就傳到寧明歌耳朵里。

  梁靖哄騙正上下打量自己的寧明歌道:「沒事,剛才我嚇唬那背主的丫鬟呢,失手擦破了對方一點皮,那丫鬟嚇暈過去了。

  不信你問爹爹,是不是這樣?」

  梁國公平日裡也喜歡報喜不報憂,父子倆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梁國公道:「是這樣,我和靖兒有些話要說,大兒媳婦,你去給我們父子倆泡杯茶!」

  寧明歌聽懂了國公爺的言外之意,他們父子二人私下有話要說。

  寧明歌:「是,我這就去!」

  梁靖的目光貪戀地跟著寧明歌,隨即不滿地盯著自己老爹,「父親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他快馬加鞭從松江趕回來,還沒來得及同明歌說上幾句話呢!

  梁國公其實是帶著說和的心來的,不知怎麼地對著兒子,話到嘴邊就成了:「你個混帳東西,誰讓你一回來就喊打喊殺的,弄得府里雞犬不寧!」

  梁靖:「怎麼?我收拾葳蕤軒的下人,難道還要通知整個國公府不成?父親你難道忘記了,葳蕤軒已經從國公府分出來了。」

  梁國公聽到梁靖這番話,氣不打一出來,「什麼分府另過,沒有的事!當初只是允許你們葳蕤軒砌牆開門!」

  話說一半,國公爺想到今日前來的目的是說和,尷尬地輕咳一聲:「咳,我是來還錢的。

  這是今早你娘從寧明歌那裡扣下的錢,先前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

  還有這段時間你在松江的所作所為,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大兒媳婦這幾天為了你的事情,一直在外面奔走。

  你娶的這媳婦不錯!」

  梁靖盯著國公爺拿出的小箱子,他並不陌生。

  那是寧明歌的嫁妝盒子,成婚那日寧明歌就是抱著這隻箱子數的錢。

  梁靖長久的沉默,讓國公爺品出其中的怨懟。

  他試圖替妻子解釋道:「其實昨天晚上你娘就拉著我,一同商量著該如何解決你的事情。

  今天白天的事情,都是一場意外。你母親病了,你有空去看看他。」

  梁靖語氣硬邦邦道:「是不是誤會,你我心知肚明。

  母親生病需要兒子侍奉,我想比起見到我,她可能更想見到的人是梁懷之!」

  梁國公自詡已經放下身段,一次次低聲下氣地向梁靖求和。

  可聽聽這小子說了些什麼話!

  他這是在抱怨他們夫妻偏心懷之?

  梁國公盯著梁靖,看清他眼中的桀驁、憤然、不屑。

  

  只怕他心裡一直帶著恨!

  這白眼狼!

  虧得妻子處處維護,他就是這麼看待自己生母的?

  梁國公怒斥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難道要對自己的母親,就和剛才外面那個細作一樣,打殺了才滿意?

  既然你不承你母親的情,那你在松江做出的醜事,就自己看著辦吧!

  記住你今日的嘴臉,到時候別像只狗一樣再回來搖尾乞憐!」

  寧明歌端著茶水回來的時候,迎面遇上拂袖而去的梁國公。

  兩人這是不歡而散了?

  寧明歌看著失神愣在那裡的梁靖,走上前去,將手中的熱茶遞給他。

  梁靖接過茶水,順勢捏住寧明歌的手道:「爹說,這幾日你一直在為我的事情奔走?

  知道我可能下獄,你怕不怕?」

  換做從前的寧明歌,她一定會假裝自己沒有識破梁靖的真正意圖,裝做一顆心全在丈夫身上的賢妻。

  可面前的人是梁靖。

  他從成婚前就將他們夫妻視作一體,寧明歌看出他情緒的低落,公婆先後的表現,大概已經傷透了他的心。

  寧明歌捧起梁靖的臉,認真解釋道:「我在外奔走,是因為信任你!


  相信以你的為人,絕不會做出傳言中的事情。

  我私下猜測你可能遇到了麻煩,那些行為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身為你的妻子,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該如何配合你。

  我成功了!

  梁懷之、國公爺、婆婆都相信我在為你奔走,他們都被我騙了。」

  聽到寧明歌將一切都攬在自己頭上,梁靖愈加覺得諷刺。

  他與明歌認識不過月余,她都能相信自己的為人。

  國公府的這些至親,卻對於流言全然相信。

  甚至父親、母親對自己的營救,都帶著目的與施捨。

  他們要寧明歌低三下四的哀求。

  他們要自己低頭搖尾乞憐。

  梁靖一把摟住寧明歌,將臉埋在她懷裡,「謝謝你,明歌!」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真正的家!

  至於國公府他的這些所謂至親們。

  他們親手撕碎了擋雨的傘,梁靖不介意外面的風雨來得更大一些!

  ——

  梁國公回到房中,迎來徐慧的張望,「靖兒呢?沒跟你一起來?」

  她病歪歪躺著床邊,甚至為了掩蓋氣色,還在臉上撲了粉。

  梁國公一臉怒氣道:「那個逆子,不必再提。

  剛才我勸他來看看你,你猜他說什麼?

  他居然說我們更希望懷之陪在身邊。」

  徐慧還沒向丈夫問清緣由,外面傳來梁懷之的聲音,「父親、母親,我進來可方便?」

  梁國公收斂怒容,徐慧也順勢躺好。

  梁懷之一進門就關心道:「聽說母親病了,昨日不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就病倒了?」

  剛從大兒子那邊受了一包氣的梁國公,看著身邊體貼入微的小兒子。

  頓時有了比較。

  梁靖還有臉怪他們偏心?他自己做的還不及懷之半分?

  他哪來的臉比較?

  梁懷之從一進門就開始噓寒問暖,徐慧在他一點點開導下有了笑容。

  朱管家這時焦急地站在院外,魏嬤嬤進來通報,說是有要緊事找國公爺。

  梁國公:「懷之你多陪陪你母親,我去去就來。」

  朱管家見了梁國公,一臉驚疑不定道:「國公爺,剛才那個細作的嘴已經撬開了,她是……她是……」

  朱管家吞吞吐吐,忽然他看見國公爺身後正走出來的梁懷之,壓低聲音道:「那個不是細作,是二少爺派到大少奶奶身邊的死侍。」

  梁國公臉上的表情都凍住了。

  死侍?

  懷之派了死侍到他大嫂身邊?

  梁國公的腦子嗡一聲炸了。

  他想到寧明歌早上的遭遇,她被人構陷攜款潛逃。

  國公爺自問換做他要對付寧明歌,會如何做。

  兩手準備。

  寧明歌若是成功出門,則在半路伏擊她,造成她攜款潛逃的假象。

  寧明歌若沒能成功出門,則派人構陷於她。

  梁國公忍不住回頭看了乖巧的小兒子一眼。

  那個死侍,正是今日構陷寧明歌的人。

  難道今日徐慧於梁靖的這一場母子離心的鬧劇,背後真是梁懷之在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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