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走了,走的有些不情願。
因為他沒想到,自己這事鬧的會這麼大。
不就是禍害了兩個讀書人嘛。
而且自己真的是認認真真教的。
這些,當然只有顧修一人知道。
徐妙在顧修走後,也是讓人將雲天翔與王懷仁喊來。
二人看著徐妙,一臉懵逼。
他們還以為是恩師顧修喊他們來呢。
不曾想,居然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
「我叫徐妙,魏國公之女。」
徐妙自報家門。
「原來是師母......」
「學生雲天翔(王懷仁)拜見師母。」
二人恭敬的向徐妙行禮。
「師.....師母?誰教你們這樣喊的。」
徐妙臉色一紅,原本也已經想好要說的話,在這一瞬間,瞬間被打亂了。
「恩師說了,他有一位未過門的王妃,便是魏國公之女。」
「方才師母說是魏國公之女,學生自然想到的就是師母了。」
王懷仁與雲天翔對徐妙十分恭敬。
「不說這些了。」
徐妙說道:「我問你們,是不是顧修威逼你們來南山,讓你們向他拜師的?」
「這.......」
二人對視一眼。
「回師母,師母乃是恩師未過門的王妃,學生不敢矇騙師母,此事,原本的確非我們所願。」
雲天翔恭敬的回答。
果然!
顧修你真是一個混帳!
徐妙內心暗罵了一聲,而後一臉正肅:「那既然如此,你們且都回去吧,這師生之名,就此消散,往後再無此事。」
「師母何故如此啊?」
雲天翔與王懷仁都一臉不解。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怎麼的突然就讓他們走啊。
雖說他們才來幾日,但是他們卻早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為什麼如此?」徐妙感覺有點答非所問了:「他不是威逼你們拜他為師嘛,而且他還對你們非打即罵,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誰都會看不下去。
往後,你也別喊什麼恩師,也別喊我師母,就此結束這師生關係。」
王懷仁說道:「師母誤會了,拜師雖原本非我們所願,但是我們卻是真心尊奉恩師為師的。
而且師母說恩師對我們非打即罵,這個倒是事實......」
徐妙說道:「既然是事實,幹嘛還非要留在這裡任他打罵,我也知曉你們身上沒什麼盤纏,我會吩咐人給你們一些錢銀的,足夠你們考完科舉之後回鄉。」
雲天翔搖了搖頭:「師母這雖是事實,但那是因為學生學業不精,恩師他恨鐵不成鋼,故而對我們的責罰。
學生對此毫無任何怨言,甘願受罰。」
可以說,原本他們就是末流。
但是來到南山之後,在顧修的教導之下,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奪榜首的希望!
怎麼可能願意走。
徐妙卻是不知這其中的原委。
她只覺得這兩個書生也太憨厚老實了。
雲天翔道:「師母,外界如何傳言學生不在意,雖說之前拜師非本願。
但是現在,學生是真心奉恩師為師,絕無悔意。」
王懷仁道:「是啊師母,學生明白恩師的苦心,學生定然會加倍努力做好題的,待日後科舉,榜上有名,為恩師爭光!」
「真心?」徐妙只感覺有些震驚。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不應該啊,外界傳言不是說這二人是迫不得已嗎?
怎的現在反倒是說是心甘情願,真心的。
哪怕挨打,都願意繼續留下來。
雲天翔說道:「師母切莫聽從外界的謠言,恩師的教導雖的確是怪異了一些,但卻讓學生們受益匪淺。」
看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假的。
徐妙竟然都覺得,難不成是自己誤會了?
王懷仁點點頭:「師母請放心,距離科舉僅剩二十來天,學生們定然會在這期間加倍學習,未來讓所有人都明白,恩師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徐妙離開了南山。
帶著抑鬱的離開了南山。
因為她始終不理解。
顧修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這兩個書生死心塌地的相信顧修能夠教他們考取功名。
................
皇宮,尚書房。
「啟稟陛下,十四殿下在尚書房外候著呢。」
聽到顧修來了。
原本正在批閱奏摺的顧乾,也是將手中奏摺放下。
「把那個混帳東西喊進來。」
「傳十四殿下入尚書房。」
顧修邁著腳步,走進了尚書房。
一進入其中,就感覺到了其中氣氛的不一般。
緊張!
壓力!
低沉!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修也撇見了自己母親德妃:「母妃也在,兒臣拜見母妃。」
「你個混帳東西,過來!」顧乾大喝。
果然!
來時就想過了,徐妙說的肯定沒錯。
顧乾蹙眉:「朕喊你呢?為什麼不過來?」
「兒臣.....兒臣怕挨揍.....」顧修顫顫說道。
可真實誠啊!
顧乾都無言以對了。
自己喊顧修過來,的確是想要暴揍顧修。
畢竟這等混帳事,除了顧修,還真沒人能夠幹得出來。
顧乾瞪著眼睛:「你也怕挨揍?那你還干出那等混帳事來!人家讀書人,講義氣重禮儀,而你卻是拿他們的義氣禮儀當玩物。
用五十兩就威逼他們拜你為師,還說什麼聖賢書讀了沒用,要讀就讀你所寫的那什麼狗屁《科舉速成三十天》。
你當你是聖人是不是!還讀聖賢書沒用!」
顧修無奈:「父皇,兒臣是真心想要教導他們的,畢竟他們本身就學業不精,兒臣幫他們是為他們好,讓他們科舉有機會考取功名啊!」
這是實話。
但是在顧乾聽來,那就不是實話,簡直是笑話。
顧乾怒喝:「混帳東西!朕給你一天時間,若是不將人送回去,好好安置,再解除你們那什麼狗屁師生關係,朕打不死你!」
此時,一旁的德妃也開口了:「修兒,你這一次做的的確過分了,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去觸怒讀書人。
你可知這樣會給你父皇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稍後回去,就將他們送回安置了,記住,多給些銀兩,切莫再這般任性了。」
聞言,顧修只感覺自己冤死了。
「父皇,母妃,那倘若是他們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