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靈脈的事只有我們幾個老傢伙知道,不可能走漏風聲。」
「我看未必,五行道宗可是修真界第一宗門,手眼通天,說不準就用了什麼法子查探到靈脈的存在,現在就是來打探消息的。」
「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他們難道還敢強搶不成,也不怕被天下修士恥笑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夠了!」天樞一聲暴喝,「人已經到宗門了,我們現在該討論的是怎麼做,而不是尋根究底!」
「掌門,我建議還是按兵不動為好,先看她的來意再做打算。」一位長老說道。
「倘若她真是為了靈脈而來,該如何是好?」
「那我們就打死不認,虞昭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金丹小兒,只要我們有心阻攔,她什麼消息都甭想得到。」
天樞頗覺有理,「好,就這麼辦,我這就去將人請來。」
那名瘦小的長老緊隨其後,「掌門,我與你同去。」
天樞頷首:「也好,其餘長老先回去等待消息,我與大長老親自去會會她。」
七星門外。
虞昭坐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天樞以及大長老。
「虞師……」
天樞的那句「虞師侄」見到虞昭後,戛然而止。
他與大長老對視一眼。
不好,虞昭居然結嬰了!
不到三十歲的元嬰修士,何其恐怖。
天樞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
他在修真界大比上見過虞昭的手段,同級修士無敵,可近戰可遠攻。
對上虞昭,他還真沒把握能夠勝過虞昭,哪怕他比虞昭多修行兩百餘年。
「虞師姐,這位就是我七星門的天樞掌門,另外一位是我七星門的大長老。」
虞昭一一行禮。
她的目光在大長老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又平靜移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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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
說完一句,天樞就卡了殼。
他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虞昭,兩人修為相當,繼續喚她師侄,未免托大,然而以名字稱呼,又有些失禮。
虞昭看出他的窘迫,微微一笑,「天樞掌門喚我虞昭便是。」
為了以示尊敬,在稱呼元嬰修士時通常不會直呼其名,多以道號代稱。
如清衍真人、寶華散人。
虞昭其實也有道號。
她的道號是她入門時,清衍真人為她取的。
前世,她結嬰前就被清衍真人厭棄,收回一切弟子特權,自然也無法啟用道號。
這一世她與清衍真人決裂,更不會再用。
至今新的道號,她暫時還沒有想法,考慮回五行道宗後,請古長老或是霽元宗主替她取一個。
天樞舒了一口氣,大笑,「虞昭,你能來我七星門做客,是我七星門之幸,裡面請!」
「天樞掌門客氣了,此乃虞昭之幸才是。」
兩人客客氣氣的互相吹捧了一番,一起進入七星門。
上山的途中,天樞開始旁敲側擊打聽虞昭的來意。
虞昭一邊留心周遭的布局,一邊滴水不漏地回答。
等到了七星門的大廳,天樞和大長老依舊沒能從虞昭口中問出她的來意,反倒是被虞昭套出去不少消息。
虞昭的棘手程度遠超想像,二人愈發坐立難安。
虞昭反倒一臉淡定,還有心情在心裡評價七星門的茶水。
通過天樞和大長老的神情以及剛才的談話,她可以確定七星門的靈脈暫時還是安全的。
用「暫時」來形容,是因為抽取靈脈的傢伙是個狠人,無論多麼龐大的靈脈,他都能夠做到一夜之間吸得乾乾淨淨。
一旦被他盯上,靈脈枯竭也就一夕之間的事。
眼下最讓虞昭為難的是,她並不知道靈脈枯竭的確切時間,她也不可能長時間守在七星門。
唯一的方法是讓七星門的人相信她的話,對靈脈做好防護,哪怕不能阻止對方瘋狂的舉動,也可以收集一些線索。
只是方法有了,施行的難度卻很大。
七星門將靈脈的消息藏得死死的,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靈脈的存在。
她站出來挑破靈脈的存在,能不能護住靈脈不好說,但絕對會引發天樞等人的猜忌。
而且就算她說了,七星門的人也不一定會信,因為她手裡沒有證據。
虞昭捧著茶盞,陷入沉思。
最後,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她的來意,只提出要留在七星門小住一段時間。
天樞和大長老硬著頭皮應下,將她送進客院安置妥當,轉頭又去召集長老召開會議。
大長老面色陰沉,「諸位,虞昭十有八九就是衝著靈脈而來。」
眾長老詫異萬分。
「堂堂五行道宗,也會覬覦外宗的靈脈?」
「這是她的意思還是五行道宗的意思?」
「五行道宗欺人太甚!」
「他不仁我不義,不如先下手為強……」
「羅長老慎言!」
天樞聽他們越說越過火,出言喝止。
羅長老還有些不服氣。
天樞怒瞪他,「虞昭如今已是元嬰修士,先不說能不能留住她,她要是不明不白折在這裡,五行道宗絕不會善罷甘休,七星門也討不了好。」
「元嬰?她結嬰了?她才多大?」
眾長老再次被掌門帶來的消息震得人仰馬翻。
「慌什麼!」大長老見他們個個露出驚惶之色,怒其不爭,「修煉了幾百年的老骨頭,還不如一個黃毛丫頭穩重!像什麼話!」
大長老一發火,其他長老們限冷靜了下來。
「大長老,你是不是已有對策?」
「大長老,快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唉,真是急死個人!」
天樞也看向大長老。
他雖是七星門的掌門,但大長老才是七星門中最具威望之人。
他還是七星門的弟子,大長老就已是宗門長老了。
他能夠當上掌門,也是大長老在背後支持,所以他對大長老十分敬重,每逢大事都會向大長老討教,以大長老的意見為主。
「強占其他宗門的靈脈,無論放在哪裡說都不占理。虞昭不肯明說,想來也是顧忌五行道宗的名聲,想讓我們主動服軟。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也裝傻。她願意留在這裡,我們就陪她演戲,看誰能演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