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現在的殺氣太恐怖了。
柳月還以為自己被一頭上古凶獸給盯上一樣。
死亡的氣息籠罩全身,讓柳月不寒而慄。
不過好在這種殺氣量沒有完全影響陸殷頭腦的判斷能力,他還是可以認出柳月來的。
陸殷笑了笑,但是笑容讓人覺得冷到骨子裡,宛若地獄的閻羅在對自己發笑一般。
「師妹,你怎麼來了。」
終究是把身子交給眼前這個男人的柳月,雖然不明白在陸殷身上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忍著心中的懼意說道:
「師兄,我們先離開這裡。」
「不然很快就會引來大妖,到時候我們可就難脫身了。」
陸殷想了想,點點頭,「好吧。」
再次收割一波妖魔的性命,陸殷這才戀戀不捨地和柳月等人離開。
這些妖魔根本不想阻止陸殷的離去,甚至巴不得他趕緊走人。
太兇殘了啊。
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如此兇殘的人類。
身上恐怖的殺氣讓周圍的人不敢過於接近陸殷,生怕他下一秒就對自己揮刀。
「師兄,你這是怎麼回事?」柳月問道。
陸殷深呼吸一口氣,「等一下再跟你解釋,先讓我調整一下。」
眾人已經離開那個地方很遠了,陸殷落地,盤腿而坐,全身心投入到收斂外放的殺氣當中。
隨著他漸漸收斂,又慢慢恢復成了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
只是一身血污著實亮眼。
在這之前柳月是收到陸殷的傳信要過來洛水城的,本以為兩人會在城裡相見,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等到陸殷把殺氣盡數收斂後,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被柳月凝聚出一團水全部澆在身上。
從頭淋到腳,無一倖免。
被淋成落湯雞,陸殷還怪可愛地配合著吐出嘴裡的水。
「咳咳,師妹,你這也太突然了吧。」
柳月丟給他一個白眼,「你要是渾身血淋淋的回去不得嚇壞城裡的小孩子,要是讓峰主知道你剛才幹的事,準保你被教訓一頓。」
「不,師尊不會這麼做的。」陸殷笑道。
笑容在進城後變成了求饒。
陸殷被關圓用力擰著耳朵,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師尊,你幹嘛。我們師徒倆這麼久沒見一上來就放大招不太好吧。」
關圓被氣笑了,
「我都還沒問你呢,你幹嘛那麼狂,生怕妖魔那邊的強者不過收了你這條小命嗎。」
「知道的你是我徒弟,來這裡對抗妖魔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這裡憑一己之力端掉全部妖魔的。」
「都是斬妖除魔,沒區別吧。」陸殷可憐兮兮道。
「還敢頂嘴。」
關圓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了。
對於陸殷本身的變化,關圓心中是震驚的。
她現在更加看不清陸殷的底細了,好像這幅皮囊之下,隱藏著一頭凶獸。只要陸殷願意,他的力量便可讓人大吃一驚。
擰到陸殷耳朵發紅,關圓這才鬆開手指。
「說說吧,為什麼那麼干啊?」
「當然是斬妖除魔,保衛一方平安嘍。」
陸殷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正義與正氣。
這是漂亮話,也是客套話,關圓自然不會相信。
「真的?」
陸殷一頓點頭,「真的。」
關圓撇撇嘴,「算了,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就安分點待在我身邊,城外的妖魔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這個陸殷可不怕。
越是厲害的妖魔,身上帶的詞條就越有用。
複製這些有用的詞條可別合成當賭狗好太多了。
陸殷笑眯眯道:「當然,徒弟以後一定以師尊馬首是瞻。」
「這還差不多。」關圓很是滿意。
「行了,讓月兒先帶你下去安排住的地方,我還要和其他人一起巡一遍布置的陣法,看看有沒有紕漏之處。」
「得嘞,師尊慢走。」
關圓離開後,陸殷立馬換上另一副嘴臉。
惡狠狠地盯著柳月,看得柳月心中發毛。
「師兄,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哼,敢向師尊打小報告,我看你是反了天,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聽到這樣的話柳月哪敢逗留,連忙轉身想要躲進自己的房間。
陸殷可不慣著她,大步流星衝上去直接把她扛起來往裡走。
此時的柳月掙扎著,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白豬手腳亂蹬。
走到半路的關圓才想起有件事忘記對陸殷交代了,就轉身折返。
「師兄,不要,這還是大白天呢。」
「嘎嘎嘎,師妹啊師妹,煮熟的鴨子豈能讓它飛走了。」
「嗯~」
斷斷續續的呻吟從柳月的小嘴發出,被外面的關圓捕捉到。
關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大白天的就這樣,被人聽見不是丟臉嗎。
關圓十分無語地在柳月房間外面打上一層隔音罩。
不能再聽下去了。
「真是荒唐。」
關圓臉頰微紅,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兩人自從在臨江郡中的那次後,之後因為斬妖一事繁忙就沒有好好培養感情。
直到現在,陸殷和柳月這樣子。
柳月有氣無力地把頭枕在陸殷手臂上面,眷戀地把一邊臉貼著陸殷的胸口。
「原來那個傢伙叫做傅勇啊,山嶽宗的人嗎,我還以為是誰呢。」
在城外的時候,陸殷早就發現那傢伙一雙眼睛都放在柳月身上了。
「我覺得他不強啊,但是他看上去就很囂張的樣子。」
柳月笑出聲來。
「那傢伙以為自己有靈根就天下無敵了,行事乖張,讓人討厭得很。」
「另外,我還聽別人說……」
柳月這時候和陸殷咬耳朵,嘰里咕嚕地說出關於傅勇的一件事。
陸殷越往下聽眼睛瞪得越大。
「這傢伙竟然私底下囚禁著妖魔?!」
囚禁妖魔這種事要是被人知道指定會懷疑這個人心懷鬼胎,秘密謀劃著名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但是傅勇這傢伙不同。
他囚禁的都是被廢掉修為的女妖魔,種類很多。
至於為什麼這麼幹,陸殷只能總結出一句話:
這是他小弟弟想乾的。
陸殷沒想到這傢伙比自己還饑渴。
當時看他的詞條當中也沒有這麼變態的內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