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圓現在就藏在陸殷家中是事實,無論他們怎麼找只要沒找上那裡就只是徒勞無功。
這種時候陸殷作為狂沙幫幫眾的身份再次起到關鍵作用,再加上前身在這些人面前的刻板印象,使得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說,你的情報到底準不準確,這已經是第幾家了,還沒找到那個女人。」
九大人眯著眼,眼底儘是不耐煩。
「九大人請放心,還剩下最後一家,要是再沒有那女人的蹤跡,我一定再帶人去找。」
長老在這個時候底氣也不足了,本以為是件手拿把掐的差事,沒曾想會棘手。
「我告訴你,要是找不到就別浪費我時間,被其他妖先找到那個女人的話我保證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長老回答不上來額頭微微冒出冷汗,九大人那雙盡顯陰柔的眼睛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算了餓了,要你這個狗奴才似乎沒什麼作用。」
話音剛落,他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被誤認是關圓才被放開的女人,猛地大張嘴巴,以至於嘴角都開裂到耳後。
一嘴下去,無辜的女人頓時失去了生命,屍體就這麼被九大人狼吞虎咽。
那吃人的場面讓在場的人心底發寒。
「孩他娘!」
「娘親!」
兩聲悲呼傳來,但長老狠色盡顯一腳踹中男人的小腹,把他踹到牆角根。
「敢打擾九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孩童一見到自己父親被一腳踹得暈死過去,更加悲傷,小手抄起一旁的小板凳直接砸向九大人。
「妖怪,妖怪,去死,去死。」
「小孩,你也是找死。」
長老對著她一掌拍下,但是被站在旁邊的陸殷伸出手給擋住了。
「長老,一個小孩罷了,就算了吧。」
「陸殷,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們這一家人都是無辜的,為何要遭受這種慘劇呢。」
這一番話說出來,周圍的人都覺得陸殷十分陌生。
九大人對於陸殷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反倒是停下啃食動作看向這個依舊拿著小板凳砸自己的小女孩。
不痛不癢的攻擊罷了。
「聽說你們還沒準備好給老母的壽禮,這件事是誰負責的?」
「是我。」陸殷說道。
「差多少個?」
「一個。」
「那就她了。」
「我覺得她不行。」
「你在教我做事?」
「不,你沒有這個資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讓九大人破防。
「人類,你再說一遍試試。」
陰冷的聲音讓人遍體生寒。
本來長老就對剛才陸殷出手救下這個小女孩感到不滿了,現在狀況演變成這樣,他立刻呵斥陸殷道:
「小雜種,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用你的死來給九大人賠罪吧。」
他能在幫派當長老,自然有些實力。
只不過很可惜實力不濟。
一掌帶起雷音,陸殷先一步打中他的額頭。
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招式,一掌下去,直接爆頭。
跟來的幫眾見狀紛紛大喊:「殺,殺人啦,殺人啦。」
「妖魔殺人吃人不見你們喊,我才殺了一個豬狗不如的老東西你們就大喊大叫,你們真是枉為人。」
「我看你們也別走了,就留下來陪著他吧。」
既然已經殺了人,陸殷自然不會讓這些人逃回去通風報信。
刀已經拔了出來,在這些人眼中陸殷速度如同鬼魅,每次抬起手就有一人被斬殺在地。本來門口就在眼前,只要多跑兩步就能出去,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成功。
「陸哥,我們認識的啊,以前我們還一起喝花酒呢,你不記得了嗎。饒了小弟這條賤命吧,我保證我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你真的不會說?」
「當然,我發毒誓擔保。」
他點頭如搗蒜。
「這麼說你是個嘴巴很嚴實的人了。」
「是的,陸哥,打小算命先生就說我口風緊,為人老實信守承諾。」
陸殷點點頭,「算命先生說得對。」
刀刃直接劃向他的脖子,讓他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只有死人才會死守秘密。」
解決完這些人後,陸殷轉頭看向遲遲不出手的九大人。
「你還不出手嗎,就剩你一個了。」
「真是好笑至極,你以為自己殺了這些奴才就有資格對我出手嗎。我承認是我看走眼了,竟然沒發現你有如此實力。」
「你看走眼的事情多了,比如你就沒發現你要找的女人被我藏著了。」
九大人的瞳孔猛地一縮,神情激動,
「那女人現在在你手上?把她交給我,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語氣儘是命令的口吻,它高高在上慣了,看著這些人凡人如同看螻蟻一樣。
而陸殷現在在它眼中也只不過強壯一點的螻蟻,沒什麼太大差別。
「我想你弄錯了什麼,罷了,反正你今天也得死,何必跟你多費口舌。」
話音剛落,陸殷身形暴動,對準九大人抬手就是由下往上的一刀。
「好膽。」
九大人獰笑著探出手試圖捏住陸殷劈過來的刀刃,這種凡鐵他見多了,以前總有不知死活的人想要依靠這種武器殺他,但是到頭來反成為自己的一道下酒菜。
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螻蟻的現狀永遠不會改變半分。
長刀很快,但是九大人也輕而易舉地捏住鋒刃,和往常一樣,只需要輕輕一用力,陸殷的刀自然會折成兩截。
嗡!
無形的靈力倏然覆蓋住整把刀面,鋒刃划過九大人的兩指指尖,衝到虎口,然後直接把半個手腕像切豆腐一樣切下來。
鎮魔刀訣·亂。
長刀在陸殷手中似上下翻飛的蝴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割到九大人的肩膀處。
直到這個時候這頭妖魔才反應過來,它第一次體會到人類對它的威脅,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死亡的恐懼。
「妖化。」
現出原形成為一頭狐妖的九大人迅速和陸殷拉開距離,但這時它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
「你也覺得痛和感到害怕了嗎。」陸殷嗤笑一聲。
「你絕對不是蘭河縣的人,你到底是誰?」
相比於九大人的震驚,陸殷只是平淡地說道:
「一個即將宰了你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