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瞧,這就是他們家女兒,長得夠水靈吧。」
張三進入人家家裡,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樣狂妄。
「他娘的劉大壯,沒想到老子會來你家吧。告訴你,你女兒被我們挑中了,乖乖交出來便免得一頓皮肉之苦。」
滿眼憤怒的劉大壯一言不發,忽然朝著張三等人衝過來,手中赫然亮出藏在身後的殺豬刀。
「我跟你們拼了。」
張三本就沒實力,只不過背靠狂沙幫才作威作福。現在一看劉大壯手握殺豬刀沖向這邊來,寒氣直衝頭頂,嚇得他連爬帶滾慌忙躲閃。
陸殷瞅准劉大壯的後頸,閃電般一個手刀下去,直接把他砍暈在地。
「當家的。」
「爹!」
兩母女齊聲悲呼。
「兄弟,厲害啊。」牛三豎起大拇指。
被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的張三也想阿諛奉承誇讚一句,但是話都沒說出來便結結實實地挨了陸殷一個大嘴巴子,抽得他原地轉三圈才摔倒在地。
「哥,幹嘛打我?」
張三捂著瞬間被打腫的臉茫然問道。
「為什麼打你?」陸殷扮起一副被氣笑的神情,指著劉大壯的女兒,「一開始聽你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好貨色。就這樣,長得瘦不拉幾,營養不良,十斤有八斤骨的你也好意思讓我拿去上交?你踏馬的是不是想害死我?」
「這種貨色別說那些妖魔,就是崔管事看見,也直接一巴掌對著我抽過來。」
「可,可我覺得這女娃還行啊。」
「還敢頂嘴是吧。」陸殷一瞪眼,揮手招呼旁邊看戲的幫眾,「給我打,打得好老子有賞錢。一肚子壞水想害老子,你還沒這個本事。」
陸殷豈是張三能比的,單單他是少幫主跟前的紅人就足夠讓人想抱大腿了,如今有表現的機會這夥人哪還不懂得把握機會。
拳頭、大腳丫子,直接往張三身上招呼。
勾肩搭背的是這幫兄弟,打得最狠的也是這幫兄弟。
眼看著這人被打得半死陸殷才讓他們住手,陸殷問道:「現在還敢頂嘴嗎?」
張三鼻青臉腫嘴角流血,心驚膽戰道:「陸哥,是小弟這雙狗眼眼力不夠,小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踏馬還有下次?」
「不不不,沒有,以後再也沒有了。」
陸殷對這混球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是滿意,畢竟戲演到這已經足夠。
「行了,這家不行,我們去下一家。」
看見陸殷帶著人離開後,劉家母女這才趕忙上前救醒被砍暈的劉大壯。
雖然說是下一家,但陸殷註定不會讓他們如願。
不是說長得太醜就是太瘦,要不就是營養不良不合妖魔胃口。
有張三這位前車之鑑,眾人都不敢忤逆陸殷。
「哎,頭疼。」陸殷扶額嘆息,「平日裡看你們在春風樓這麼會挑女人玩,怎麼這會讓你們挑出個看得過去的女娃都不行,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壽禮壽禮,你們懂不懂什麼叫做壽禮?」
「本來我們狂沙幫就跟漕幫不對付,到時候要是丟了面子被對方嘲笑那幫主怪罪下來我們這些人都是替罪羊。」
牛三這個時候豎起右手食指,一副我請你吃一碗鐵牛牛肉麵的笑容,「哎,兄弟,我想起了在咱們幫派地盤有哪幾個符合標準的了。」
「哦?說說看。」
牛三說道:
「這會天色已晚,兄弟你就把這件事交給我,給我三天時間,保證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陸殷眉頭微皺,片刻後點點頭,「也行,到時候你完成了告訴我。」
遣散眾人後,陸殷在外面隨便找個館子隨便對付今天這頓晚飯。
回到家,手剛推開門,一抹刀光閃了一下陸殷的雙眼。
噹!
情急之下瞬息之間,陸殷險而又險地抽刀格擋,把對方偷襲的刀刃擋在離脖子還有三厘米的位置。
藉助外頭的光亮,陸殷這下子看清是哪個撲街摸進自己家搞偷襲了。
「宋志,你想幹什麼?」
「哼,我是鎮妖司的人,專殺妖魔和妖魔勾結之人,你說我想幹什麼。」
陸殷無言以對,手中的刀猛然發力,直接把宋志推開。
「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想殺我,給我滾出去。」
「別以為白天的時候你勝我一招就以為能打得過我,受死吧。」
片刻之後。
宋志被揍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都跟你說了不是我對手,還嗷嗷叫地往上靠,你真是找抽。」
陸殷揉了揉揍到發麻的拳頭,隨便找根粗麻繩把宋志捆綁得像粽子一樣,動彈絲毫不得。
「警告你,敢動一下,我就扒光你衣服把你吊在大街上。」
宋志那雙熊貓眼滿是不屈,但身體卻十分誠實,一動不動。
陸殷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簡單洗漱後直接躺床上睡覺了。
一夜無話。
天光大亮,一覺醒來的陸殷直接無視像個憋屈小媳婦一樣的宋志。
他掃了眼,發現宋志這傢伙還真是一整晚連屁股都沒挪動一下位置。
今天幫派無事,手頭上的事又交給了牛三等人去做,陸殷今天準備開始把鐵布衫儘快達到大成。
出門在外面小攤位上就著熱豆漿連吃三籠肉包子和兩根油條後陸殷這才感到滿足,宋志畢竟是鎮妖司的人,如果一直這樣對待終究不是太好。
陸殷思考到或許以後自己會和鎮妖司的人打交道,於是順便給宋志打包了一份早餐。
「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吧。」
回到家中的陸殷給宋志解開麻繩,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是個男人就光明正大使出來,背地裡當小人我看不起你。」宋志恨恨道。
「哪有什麼花招,我可是很真誠地怕餓著你。」
「笑話,這麼好心又怎會把我綁一晚上。」
陸殷十分無辜道:
「兄弟,不是你摸進我家裡想殺我,我至於會這樣對你嗎。這一切不是你自己搞出來的嗎,我可是好人,純屬自衛。」
「呵呵,別想蒙我。根據我多日的暗中調查,發現蘭河縣的衙門以及本地兩個大幫派的人都是死有餘辜,好人?你騙誰呢!」
陸殷一瞪眼,
「不是,你的腦袋怎麼就轉不過來呢。我要是像你說的這麼十惡不赦,早把你宰了然後隨便挖個坑埋了你,神不知鬼不覺。」
「我是臥底,知道不。」
「我一直盼著鎮妖司的高人過來蘭河縣幫助苦難的老百姓拔除這些禍害啊,而如今,我終於是等到了你,好兄弟。」
陸殷語氣激昂,越說越興奮,最後一把握住宋志的手,眼角含著淚光,從外表看根本沒有任何演戲的痕跡。
「啊?!」
宋志被陸殷說得一愣一愣的,想想陸殷的話,好像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