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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完了,這下完犢子了

2024-11-21 01:27:37 作者: 月下青禾
  江河扔下手上的樹根子,一邊往那個人那裡走,一邊問道:「咋地啦?」

  對方只是發出嗯嗯的聲音,好像受傷了一樣,招手招得更急了。

  等江河走到跟前的時候,那人已經縮到樹後面去了。

  「我靠,不是死了吧,春雨,春雨,快過來!」

  江河一邊大叫一邊往前跑,到了樹前扶著樹向前一探,就看到了一雙兇殘的雙眼,緊跟著黑乎乎的大爪子忽地一下劈臉就拍了過來。

  「我草!」

  江河驚叫了一聲,脖子一縮腿兒一軟坐到了地上。

  「忽通!」

  黑漆漆的大爪子拍到了樹幹上,足有腰粗的大柳樹被拍得直晃悠,樹上的積雪轟轟地砸了下來。

  「草,黑瞎子!」

  江河大叫著,在漫天的飛雪當中,看到了那個黑漆漆的身影向自己撲來。

  江河一翻身,四肢著地一起用力,像一條大魚似的往前一竄身子再一縮,嘶啦一聲,腚好疼,腚好冷!

  江河顧不上許多,連翻帶滾,伸手拽槍。

  撅把子倒是上了子彈,可是槍機還沒有打開,結果轟隆隆的聲響當中,那隻黑瞎子又一次撲了上來。

  江河的心裡拔涼,現在他知道,為啥吳利軍非得說是有人要害他們,為啥大林子會被黑瞎子近距離地,從下巴頦子一直撕到肚子了。

  也怪不得,66伐區的人帶槍找它,非但讓它跑了,還把人踢騰了。

  這黑瞎子好狡猾,還會在下風口裝人引人上當,它但凡在上風口,小紅都會大叫了。

  江河再躲,可是腳下一出溜。

  「完了完了,這下完犢草了!」

  這一爪子拍後背上,死了還好,不死都得下半身截癱。

  草的,重生一回,好日子剛開始,我跟小玉姐姐眼瞅著就要辦事兒了,這下全完了。

  這時,一道紅影飛撲而來,嗚嗚的低吼聲中,小紅一頭扎到了黑瞎子的懷裡一通撕咬。

  黑瞎子低吼一聲,輕巧地便將小紅甩了出去。

  小紅這麼一拉扯,江河頓時有了機會,一個前翻滾,把槍拽到了手上,就差打開槍機了。

  「哇呀呀呀!」

  春雨嚎叫著沖了上來,咣地一下撞到了黑瞎子的懷裡,嘿地一聲,一腳踢向它的卡巴襠。

  

  黑瞎子發出一聲悶吼,接著春雨也飛了出去,直接掛到了樹上。

  小紅、春雨接連出手,終於讓江河打開了槍機,顧不上轉身,把身子一扭,腰扭得嘎巴一聲,槍口指向黑乎乎的身影砰地就是一槍。

  這一槍也不知道打在哪了,黑瞎子被打了個跟頭,肯定是沒死。

  江河爬起來撒腿就跑,抱著一棵大柳樹嗖嗖嗖地爬了上去,就是欺負冬天的走駝子爪子結冰,爬樹不快。

  江河坐到了樹杈上,掰槍抽殼換彈壓槍機一氣呵成。

  這一套忙活完,正常情況下,憤怒的黑瞎子也該衝到樹底下開始爬樹了。

  可是江河一抬頭,就見那頭黑瞎子一拐一拐地,衝進了不遠處的草棵子裡頭。

  相距不過三十米,天擦黑看不太清楚,草棵子、雪殼子把黑瞎子大半身影都掩蓋了,跑得還賊快,啥神槍手來了也打不中啊。

  黑瞎子跑了,江河也鬆了口氣,趕緊下樹,看著趴在樹杈上的春雨急得直蹦。

  「春雨,春雨,咋樣啊?」

  春雨的身子往下一滑,抓著樹杈身子再一抻跳了下來。

  「沒事!」

  「這都沒事兒?」江河不放心,抓著春雨就是一通摸。

  除了腰上的棉襖破了大口子之外,還真沒事兒,這特麼不科學,那頭黑瞎子少說得將近四百斤,還會裝人,絕對是見過挨過槍,經驗豐富的老黑瞎子。

  它這一爪子,說有千斤也不為過,一袋大米都能抽出幾十米開外去。

  腰上挨了這一下子,不死也得殘吶。

  春雨得意洋洋地說:「我先踢了它一腳嘛,它在拍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借著那股勁兒一閃再一蹬,看著飛起來了,其實屁事沒有!」


  江河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春雨是武學奇材?太極借力無師自通?

  春雨嘆了口氣:「哥哥,這頭黑瞎子是母的,這要是公的,我這一腳,高低要它半條命!」

  「那它運氣是真好!」江河一想到之前那頭被踢碎踢斷的公黑瞎子,還心有餘悸呢。

  只要春雨沒事就好,對了,我的狗呢?

  小紅一拐一拐地跑了回來,它體重輕,又靈活,黑瞎子那一巴掌,也只是掃了它的後腿,有點傷,不嚴重,捏一捏,沒傷著骨頭。

  「我草啊,運氣太好了。」

  江河抹了一把冷汗。

  這要是換個人,肯定心生退意了。

  但是,這種生死之間打了一圈滾兒,腎上腺素高度分泌所帶來的刺激,反倒讓他有一種飄飄忽忽的感覺。

  這感覺,賊爽。

  這個活兒不是誰都能幹的,就像你看到有些喜歡極限運動,喜歡作死的人也不理解,圖點啥呢。

  那感覺,真是誰爽誰知道啊。

  這頭會裝人的黑瞎子,老子打定它了。

  它再裝人招手的時候,可不能這麼傻呵呵地過去了,直接打頭就對了。

  回去接著整好過夜的地方,點起了火堆。

  火堆一升起來,基本上就不會再招來野牲口了。

  江河這會才發現,腚拔涼拔涼的。

  黑瞎子把棉褲撓壞了,腚都露出來了。

  春雨嘎嘎地怪笑著,先在他的腚上抽了一巴掌。

  「這屁股,真白,都快趕上小玉了。」

  「滾犢子,要凍死了!」江河怒道。

  春雨一邊笑,用侵刀把棉褲壞的地方扎了口,然後用樹皮搓成繩子來回那麼一穿就算縫上了。

  小紅的傷處理了一下,簡單地吃了口飯,然後大棉襖一裹,往乾草堆上一躺,抓緊時間休息。

  江河這會想起結拜大哥孫滿倉告訴過自己的話,山裡的規矩,遇到人是要對切口的。

  但是大興安嶺這邊沒啥專業的獵人,也就沒那些講究。

  不過在山裡碰到了人,遠遠地要打個招呼,你誰啊,哪個村兒的?

  雙方一回答之後,才會碰頭。

  江河之前還覺得挺矯情的。

  現在明白了。

  深山裡頭,什麼邪乎事兒都有。

  不真碰著,跟你說黑瞎子會裝人,招手把人引過去吃掉,你都不帶相信的。

  這像在山裡頭,你不能在後邊悄麼鳥地搭人肩膀一樣,被人反手一刀捅死都活該。

  還沒到半夜,春雨就裹著棉襖,起來添了柴,然後推著乾草堆擠到了江河的旁邊。

  「太基巴冷啦,哥哥,咱倆擠擠吧!」

  「擠吧,回頭打幾隻狍子,整幾張狍子皮啊,要不然咱倆早晚凍死在山裡頭!」

  什麼男的女的,這個時候也沒那些講究了,能摟多緊就摟多緊吧。

  終於熬到了天亮,人都快要凍透了,趕緊架火,用熊油和鹹菜煮了點湯。

  煮湯的時候,江河還特意盯著春雨,她可別再放點胡蘿蔔啥的。

  還行,春雨沒起妖蛾子。

  熊油燥熱還壯陽,一盆湯喝下去,出了點汗,毛孔都往外冒寒氣,又生龍活虎起來。

  小紅的燙苞米麵里也放了點熊油,吃完之後你猜怎麼著,嘿,腿都不瘸了。

  吃了東西之後,再去之前遇到黑瞎子的地方,在地上發現了不少血跡。

  自己那一槍絕對打中它了,一頭受了傷的走駝子,它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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