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心裡刺撓啊

2024-11-21 01:26:32 作者: 月下青禾
  老陳婆子躺在炕上,聽著外屋地那滋滋溜溜親嘴,摸得哼哼嘰嘰的動靜,心中一片悲涼。

  完嘍完嘍,這下徹底完嘍,小玉算是被這癟犢子拐跑嘍,自己老了可就沒指望嘍。

  老陳婆子越想越慌,索性起身就要來個棒打鴛鴦。

  結果小清撲到她的身上把她按住了,小聲說:「媽,我勸你善良!」

  「人都要飛了,還善良個屁!」

  小清小聲說:「姐夫答應供我上大學呢,再說了,小玉姐嫁人了,她又不是不管你。

  從前你跟小玉姐一急眼就說,讓她趕緊滾犢子,免得留來留去留成仇,這會你再留,可就真成仇啦!」

  老陳婆子像得了腦血栓一樣,雙手直哆嗦,雙腳拔涼。

  江河在外屋地隱約聽著了,恨不能把小清拽過狠狠地親兩口,多清醒,多聰明伶俐的小丫頭啊,上輩子那麼出息,這輩子有自己給她撐著,鐵定更出息。

  男人嘛,向來得寸就進尺,這小嘴兒親得滋兒滋兒響,摸完手要摸腰,摸了腰又摸砸兒,現在自然而然地就去解棉褲。

  「小江,小江,別,再,再等等!」

  江河一邊啃著苗小玉細嫩的脖子一邊哼哼著說:「還等啊,再等東北都振興了。

  小玉姐,我,我就摸摸,我沖燈發誓,保證啥也不干!」

  結婚前,男人為了辦這點破事兒,啥瞎話都編得出來。

  結婚後,男人為了躲這點破事兒,啥瞎話都編得出來。

  苗小玉最終還是守住了底限。

  這要是換個結過婚辦過事兒的,早特麼骨碌一塊去了。

  可苗小玉不一樣啊,黃花小寡婦呢,她是真的慌,真的怕。

  

  不過,這條路走不通,這不是還有還一雙勤勞的手嘛。

  反正江河是神清氣爽回的家,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

  一早上,春雨就過來了,跟著江河把熊肉啥的綁在爬犁上,然後去趕小火車找劉二賣肉。

  張敏也在家呢,本來她對劉二這些狐朋狗友沒啥好臉色,現在一看這熊肉、熊膽就知,江河不是那些酒肉朋友。

  張敏也不拉拉臉了,變得笑臉相迎起來,江河心裡嘖嘖嘖,這才是我的好長腿,不,好大嫂。

  「咋地呀,黑瞎子是你爹呀,這左一隻右一隻的,山裡的黑瞎子都讓你們打絕了吧!」

  江河笑道:「你管呢,你就說要不要吧!」

  「要,必須得要啊,快溜地,上稱上稱。」

  過完稱估完了價兒,輪到劉二為難了。

  手上這點錢全都讓江河掏空了,還差人家一百多塊呢。

  江河看著劉二急得直轉麼麼,張敏把兜里的毛票都掏了出來,還要回娘家借錢的樣兒,心想錢也不用給了,讓我親大嫂幾口得了,這長腿,摸兩把也得勁兒啊。

  這也就想想得了,反正以後還有得生意做的,下回再算唄。

  江河這麼大氣,人家兩口子也不差事兒,張敏趕緊張羅著給整下酒菜。

  整點鹹菜花生米,兩男人先喝著,春雨跟著張敏在外屋地里忙活著。

  毛蔥炒雞蛋,醋溜白菜片,鍋里還燉著紅燒黑瞎子肉,還有東北少不了的豬肉酸菜燉粉條子。

  江河和劉二正喝著呢,突然聽到外屋地傳來張敏的一聲驚呼,還有盆子掉地上的噹啷聲。

  兩人趕緊跑了出去,就連春雨正扶著張敏,而張敏滿臉通紅。

  「媳婦兒,咋了?」

  「沒事沒事,崴了一下腳!」

  張敏趕緊擺著手,把他們推了出去。

  劉二也不在意,但是江河覺得不對勁兒,張敏那臉紅撲的,可不像崴腳的樣兒。

  再想到春雨此前的豪言壯語,江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春雨這虎玩意兒,該不會是把張敏給胡擼了吧!

  江河頓時無心吃飯喝酒了,等兩人上桌一塊吃飯的時候,更是咋瞅咋不對勁兒,春雨跟張敏靠得太近了,而且還一再慫恿張敏,趕緊吃,吃完咱倆洗澡去。

  張敏不去,可是春雨把她提溜了起來拽了出去,非說自己請客。


  過份,春雨她太過份了,我也想啊。

  劉二還攆了出去,給他們塞了幾張澡票,回來之後叫了一聲兄弟,咱倆接著喝,不喝好誰都不行走。

  江河哪裡還有心思喝酒啊,春雨把張敏拽出去,那是去洗澡的嗎?

  一時間,心裡像長了刺兒一樣,那叫一個刺撓啊。

  兩人正喝著酒呢,突突突的摩托車聲響起,一輛挎斗子駛了進來,跟著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推門進來了。

  進屋大衣一咧懷,裡頭是藏藍色的中山裝式警服,腰系武裝帶,掛著一把54手槍,槍套上還別著四發子彈,那叫一個威風氣派。

  「啊喲,雷所兒,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啦!」

  劉二趕緊下地迎接:「趕緊的,喝杯酒暖暖身子!」

  這個國字臉,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沒回應,而是上下打量著江河,「你就是江河?」

  江河微微一愣,這是大河鎮派出所所長雷大軍吶。

  這地方林業局才是老大,地方部門毫無存在感,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鎮級派出所所長,絕對是土皇帝。

  江河趕緊起身:「雷叔,我還尋思哪天上家看看你和嬸子呢!」

  「少特麼近乎,我問你是不是江河!」

  江河笑道:「我是江河,我可沒套近乎啊,我跟你家大小子雷鳴是初中同學,當初他可沒少照顧我,聽說雷鳴分配到牙林那邊去了?現在咋樣啊,結婚了沒呀?」

  雷大軍喲喝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江河,態度倒也不像剛剛那麼冷了。

  「有人報警,你騙了人家二百多塊錢,還有人舉報,你侵吞國家財產!」

  江河還沒等說話呢,劉二就說:「可拉倒去吧,這小子一個熊膽就賣好幾百,把我這的錢都掏空了,犯得著騙人家二百塊嘛。

  還有,啥侵吞國家財產啊,這叫為民除害,年年讓黑瞎子踢騰的人還少了嘛!」

  劉二幫著解釋,拉著雷大軍坐下,趕緊給倒酒,紅燒黑瞎子肉再給夾幾筷子。

  江河哪能一直讓劉二說啊,趕緊解釋了一下,主要是錢的事兒。

  至於打獵這事兒,根本不用說。

  這年頭沒有動物保護法,誰說要保護,大耳刮子直接扇他。

  年年都有不少人被黑瞎子踢騰,有小孩兒被狼叨走。

  最招人恨的就是野豬了,入秋的時候成群結隊地下山鑽大地,一宿功夫,幾十畝地都被禍害了遍。

  只是江河這麼一說,輪到劉二幽怨了,敢情你小子把好東西都賣給張大嶺了,我這就是個備胎啊。

  正說著話呢,一個人挾著寒風沖了進來,進門就大叫道:「不關江哥的事兒,錢是我偷的,現在我家不追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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