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好傢夥,只見胸毛不見砸兒,春雨她沒毛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通過審核。
偏偏她還是個女的,這就讓人不是一般的擰巴。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看到了!」
江河趕緊把她的衣服拽了下來,零下四十多度呢。
冬天睡了兩三個月的黑瞎子,皮毛戧毛戧刺的不值錢,一身肥膘也消耗了大半,那也是有油水兒的肉啊。
你在這年頭跟人說少油少鹽要健康,大嘴巴子不糊死你,缺的就是油水兒。
而且熊肉還能壯陽。
不過最有價值的是熊膽,然後是熊掌,再就是鼻子、波棱蓋兒(膝蓋),這可都是上好的藥材。
四百來斤的黑瞎子,帶回去一半就算不錯了。
不過,現在有了幫手,江河只把黑瞎子的燈籠掛(所有內臟)清了出來掛到樹上。
這叫敬山神,也叫巡山打獵不吃獨食兒,是山裡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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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再往黑瞎子肚子裡塞了些雪用來內部快速降溫。
這囫圇個的大黑瞎子往老陳婆子面前一扔,直接拉著苗小玉進屋辦事兒,那老婆子都得裝沒看著。
繩子綁在黑瞎子的胳肢窩,江河和春雨一起拽著繩子,順毛在雪地里拖行著。
隨著黑瞎子凍硬實了,毛也磨光溜了,拖行的時候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春雨把辮子咬在嘴裡,哼哧哼哧地拖得格外起勁兒,江河要幫著拽,她還不干,讓他留著力氣打獵,累活自己干。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閒話,當江河說起自己要娶苗小玉的時候,春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小玉姐啊,人可好了,長得也漂亮,特別是那倆砸兒,鼓鼓囊塞的,摸起來肯定老得勁兒(舒服)了。」
「你惦記人家的幹啥,你又不是沒有!」
「我這硬梆梆的,都沒有我媽的摸著得勁兒!不信去我家摸摸!」
江河聽著她這虎狼詞兒,有些恍惚,上輩子還小學的時候,她就繪聲繪色地給自己講過,晚上她家炕上那點事兒,說得可詳細啦。
而那也是江河年少的啟蒙,畢竟這年頭,還沒有那些德藝雙馨的老師們。
「哥哥,我跟你說噢,昨天晚上,我媽在被窩裡頭……」
江河趕緊捏住了春雨的嘴唇,「行了行了,你可別( biè)說了!」
我這輩子經驗足夠豐富,都是洗浴里的小姐練出來的真見識,賊專業。
倆人拖著黑瞎子還有兩匹狼,進村兒直奔苗小玉家。
還沒到跟前呢,就看不少人都圍在門口看熱鬧,隱隱聽到老陳婆子的叫和撕打聲。
「借光借光!」
江河大叫著,把這些看熱鬧的人扒拉開。
還有老娘們兒想罵人,可是一看到那呲牙咧嘴豁開半個脖子,凍得梆硬兒的大黑瞎子,頓時嚇得媽呀一聲蹦出多老遠。
江河一進院,就見老陳婆子和另外一個婦女在雪地里骨碌廝打著,叫罵著。
罵的詞兒不能說,反正就是父母為中心,親人為半徑,直接掏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卡巴襠(褲襠)。
兩人的棉襖都撕扯開了,那咂兒甩得噼里啪啦的,現在進入了撕扯對方棉褲的階段。
那個跟老陳婆子撕打的中年婦女,長得白胖,還風韻猶存不說,那咂兒甩得都比老陳婆子的面袋子要好看。
還有一個蔫了巴登的中年漢子,蹲在牆根底下,埋著腦袋抽著煙,一聲也不吭。
江河誒了這一聲,這不是苗小玉的爹媽嗎?
苗小玉長相隨她媽,但是這溫柔恬靜還有些懦弱的性子,隨她爹苗老蔫。
這兩口子這麼快就打上門來了嗎?
上輩子這會自己正病得迷糊著呢,醒過神來的時候,苗小玉已經快速地送到了林業局那個技術員家裡了。
這時,屋裡傳來小姑娘的尖叫聲,還有苗小玉的哭聲。
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和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把苗小玉從屋裡拖了出來。
那是苗小玉牲口一樣的弟弟和舅舅。
苗小玉的彩禮二百塊呢,這可是老大一筆錢了,誰不眼紅啊。
苗小玉掙扎著,叫著我不回去。
苗大舅怒吼著,重重地給了她一嘴巴,「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現在有人要你就不錯了,哭哭咧咧的給誰看,還不都是為你好!」
苗小弟更是怒道:「姐,那可是二百塊彩禮啊,沒有這二百塊,我擱啥娶媳婦兒!」
兩個男人怒吼著,硬生生地把苗小玉的胳膊擰到了背後,像押犯人一樣往外推。
小姑娘衝出來去咬苗大舅的手,被他一腳踹出老遠。
江河的眼珠子充血泛紅,老子重生一回,等的就是今天。
「雜草的,我草你們個血媽!」
江河怒吼一聲,衝上去一腳將苗小弟踹飛了出去,回手一記俄羅斯大擺拳,砸到了苗大舅臉上,伸手將苗小玉摟到了懷裡。
「苗小玉是我媳婦兒,誰來都不好使!」
江河一聲怒吼,引得周圍看熱鬧的老娘們兒齊刷刷地噢了一聲,這咋地啊,突然蹦出來就成你媳婦兒了?
誒誒誒,搶媳婦兒大戰誒,這下更熱鬧了。
江河突然跳出來,兩個老娘們兒也不打了,苗小玉她媽甩著砸兒衝來衝著江河就呸了一口。
「你哪冒出來的癟犢子,還你媳婦兒,我家閨女,我愛咋就咋地,剁吧剁吧餵鴨子也不給你。」
苗小玉她媽把衣懷一抿,大叫道:「整死他!」
「草的!」
苗小弟抄出一桿撅把子狠狠地頂到了江河的腦門上,咬牙切齒地叫道:「你特麼牛逼是不是,來來來,你再給我牛逼一個瞅瞅。」
撅把子是用56半報廢的槍管、撞針和彈簧,自己再做點零件兒組裝,打一發撅開了抽出彈殼再裝一發,別看是土槍,威力和準度一點也不比正經的56半弱。
苗小玉嚇得驚呼了一聲,剛要上前,就被江河一把甩到了屋裡,怒吼道:「一邊呆著去,天塌了有我給你頂著!」
江河一把抓住了槍管,穩穩地頂在自己的腦門上,大吼道:「開槍啊!」
「誒誒誒!」
「誒你媽了個批啊!開槍啊!我特麼讓你開槍!」
江河說著,突然將槍管一舉,苗小弟一扣扳擊,砰的一聲,一發子彈擦著江河的頭皮飛了出去。
這一聲槍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下熱鬧不是一般的大,打死人啦。
江河眼都沒眨一下,上輩子九幾年的時候,五把噴子,把他轟得跟破布似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江河一把搶過撅把子,掄圓了砸到了苗小弟的腦袋,把他砸了個跟頭,當場就把他的腦袋瓜子打放屁了(出血)。
苗媽嗷地一聲跳了起來,上來就撕扯江河。
江河不樂意跟老娘們兒動手,但是春雨可以啊。
「春雨,動手。」
「哥哥,我,我怕!」
「你可是鄂倫春,殺人都不犯法的,怕個雞毛啊!」
「誒?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