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家宴吃飯,吃飯的時間占少數,基本上都在聊家常。
皇帝請吃飯,重點當然不在吃飯上。
但這對於李易來說不影響,埋頭吃飯,皇宮裡的伙食是不一樣,好吃。
天色漸暗。
「李易,既然你已經入學,可曾想好學些什麼?」皇帝詢問道。
李易想了想,道:「靈夢想要學琴,我的話,還沒想好,暫時跟著靈夢一起。」
對李易來說,學什麼不重要,有逆天悟性在,學什麼還不都是看一眼的事情。
皇帝想了想又道:「入學的學生都會選一位老師,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別人是老師挑學生,到了李易這裡,是學生挑老師。
若是不給李易挑一位老師,回去,那群老傢伙,還得再打架,影響多不好,趁著這個機會,幫李易定下來。
李易道:「我的師尊是蕭宗主,還需要拜師嗎?」
皇帝解釋道:「這並不是拜師,而是選擇一位老師,負責你的教學。」
李易若有所思點頭,這不就是大學裡的輔導員嗎。
搖了搖頭道:「沒想好。」
「這樣吧,我替你選,丹皇葉然如何?」皇帝替李易抉擇。
李易雖然有手搓丹藥這項離譜技能,但還只是三品煉藥師,讓七品煉藥師的葉然做李易老師,挺合適的。
正好,讓葉然這個傲慢的傢伙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壓一壓他的傲氣。
已經能想像出葉然那個傢伙看見李易手搓丹藥時,下巴掉在地上的樣子。
葉然除了是丹皇而外,還是皇家學院的院長,雖然為人高傲了些,但的確有才。
換句話說,能坐在丹皇這個位置上,沒點傲氣怎麼行。
「好。」
李易點頭,皇帝都開口了,自然只能答應。
皇帝看向在座的幾位皇子和公主:「你們以後,要和李易多交流,李易初到皇家學院,你們沒事多去拜訪拜訪,帶李易熟悉熟悉,知道嗎。」
「兒臣(臣女)明白。」
一個個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李易和秋靈夢,心想這兩個小孩誰啊。
能讓父皇如此看重,還特意讓他們去拜訪,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皇帝道:「希瑤,朕的兒女中,就屬你琴棋書畫最為精通,今日李易和秋靈夢都在,聽聞靈夢琴彈得很好,現在月色正好,不妨你二人彈奏一曲,助助興。」
還沒親耳聽過秋靈夢琴,正好現在時機合適,鑑賞鑑賞。
姜希瑤,是他兒女之中文化水平最高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同時也是他最為寵愛的女兒之一。
姜希瑤微微頷首,起身,坐在一邊撫琴彈奏。
李易打量姜希瑤一眼,相貌端莊,亭亭玉立,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身上帶著儒雅氣,一看就是一名才女。
才華的確出眾,想來在她的這群兄弟姐妹中,是力壓群雄的存在。
因為,李易注意到好幾道嫉妒的目光落在姜希瑤身上,姜希瑤不僅才華出眾,還深得皇帝喜愛,被他們嫉妒是肯定的。
一曲彈奏完後,皇帝露出滿意的笑容,拍手稱讚。
「進步不小,比學院裡那群老傢伙彈得好,青出於藍勝於藍。」皇帝誇獎道。
姜希瑤微微屈身:「謝父皇誇獎,女兒愧不敢當,還要多虧先生們不遺餘力教我。」
「切~~」
一位十二三歲的公主不服氣地切了一聲,看見姜希瑤被誇獎,不高興。
一眼可以看出,在這絕對是姜希瑤的死對頭。
「懷柔!」一位貴妃小聲的呵斥姜懷柔,讓姜懷柔注意儀態,別亂發出聲音,這麼多人都在。
姜懷柔嘟了嘟嘴,依舊一臉不服氣。
姜懷柔,皇帝寵愛的公主之二,沒什麼才華,長相乖巧可愛,但比較調皮,有時候古靈精怪的,從小就對姜希瑤不服氣。
因為母妃總是在耳邊嘮叨,能不能像姜希瑤一點,雖然父皇寵愛,但對姜希瑤的寵愛總要比她更多一分,所以不服。
輪到秋靈夢,李易小聲安慰道:「別緊張,隨便彈就是了。」
「嗯。」
秋靈夢聚精會神,彈奏天聖寂音功中的曲子,餘音繞樑,經久未絕。
一曲過後,秋靈夢起身行禮。
姜希瑤神色驚訝,竟沒想到秋靈夢彈的這麼好,和自己相比,在伯仲之間,她明明才兩歲。
相比之下,秋靈夢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除了修為。
看見姜希瑤震驚的臉色,姜懷柔看機會來了,出言嘲諷道:「姐姐,看來你的琴還要多練啊,連這位比你小這麼多的小妹妹都比不上。」
姜希瑤哼了一聲,回敬道:「妹妹說的是,總比某些人壓根不會,只會用嘴要好,你說是不是,懷柔?」
「你!」
姜懷柔氣呼呼地鼓起兩腮,像是一隻生氣的河豚,要爆了。
李易可以確定,姜懷柔是又菜又愛玩的類型,嘴強王者,還有點婊里婊氣的。
皇帝輕撫額頭,無語至極,這兩姐妹又開始了,一天到晚沒個消停,就不該讓她們兩個出現在同一場合。
姜懷柔生氣地撇頭,看向秋靈夢,笑著道:「小妹妹,你琴彈得真好,以後跟著姐姐吧,姐姐罩著你。」
拍了拍比背還要平的胸脯,像是一個大姐大。
「咳咳。」
皇帝咳了一聲,無語,把這孩子給寵壞了,重開吧。
秋靈夢一臉羞澀茫然,向李易身邊挪了挪。
「希瑤,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那首送別詩嗎,作者就在你眼前,不打個招呼?」
姜希瑤:「?」
順著皇帝的意思,看向李易,難不成,是這個孩子寫的?
倒是聽說過,是一個孩子寫的沒錯,但姜希瑤不相信一個孩子能寫出那首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這可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寫出來的。
如今這個孩子盡在眼前,姜希瑤一時間對李易頗感興趣。
對於姜希瑤這種才女,儒聖之姿的誘惑可比絕世魅力好用多了,給姜希瑤的感覺是,的確像那麼回事。
皇帝想了想道:「如此月色,兩位大詩人可有感覺,吟詩作賦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