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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095】桌球沒有應該

2024-11-21 00:50:11 作者: 啃骨頭的卷卷
  訓練館內。

  雜亂而又激烈的擊球聲,噼里啪啦,絡繹不絕,就跟過年放鞭炮似的,震耳欲聾。

  「哈哧、哈哧……」

  田中佑汰口中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但手上腳下,卻始終不曾停歇片刻。

  墊步上前,壓低身體重心,輕輕擺短。

  隨即,快速回撤。

  右腳稍微靠前,沉肘壓腕,身體蹲低。

  等到對方回搓來球的下降初期,身體帶動手臂,猛地揮拍發力。

  「啪!」

  反手衝下旋。

  松島輝空站定反手位,將這球輕輕撥擋回去。

  田中佑汰反手快撕,與松島輝空形成反手位的對攻。

  「啪!」

  「啪!」

  「啪!」

  兩人對撕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會越來越大。

  一個小小的桌球,承受了它這個體格不該承受的猛烈衝擊,在空中被抽來抽去,只剩下了一道白色的殘影。

  

  「啪!」

  対撕了二三十個回合,田中佑汰突然手腕發力,爆彈直線,結束了這一球的對攻。

  此時的他,一口氣訓練了半個多小時。

  整個人已經累得不行。

  「輝空君,容我休息片刻。」

  田中佑汰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放下球拍,習慣性地做了個暫停的動作,「擦個汗,喝口水。」

  說著。

  走到場邊,擦汗喝水。

  而他的目光,卻在場內不斷地遊走。

  偌大的訓練館中,並未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

  「陳金呢?」

  田中佑汰皺了皺眉,「上廁所去了嗎?」

  「不。」

  松島輝空拿起一條粉紅色的毛巾,疊成小方塊,如蜻蜓點水,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應該是打比賽去了。」

  「打比賽?」

  田中佑汰吃了一驚,臉上露出些許慌亂之色,「我和他的比賽,不是六點二十才開始嗎?」

  慌忙扭頭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鐘,終於鬆了口氣,定了定神。

  「現在才四點半,距離比賽,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田中佑汰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些,「他跟誰打比賽?」

  「佑汰君,你也太不了解你的對手了吧。」

  松島輝空瞥他一眼,「這次比賽,中國隊不僅報了單打,而且雙打項目,也沒落下。」

  「所以,陳金不僅參加了單打,而且還報名了混雙。」

  田中佑汰聞言一怔:「混雙?」

  「他、他……陳金居然還有體力精力參加混雙?」

  言語間,透出些許詫異。

  像利馬站這種級別的賽事,賽程安排,本就緊湊。

  況且,雙打的積分和獎金,低得嚇人。

  除了那些自知實力不濟的選手以外,諸如種子選手,誰會看得上雙打比賽。

  按理說,中國隊應該努力衝擊單打冠軍才對。

  如今卻報名參加了含金量極低的雙打項目,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們對單打奪冠的信心不足!

  所以,才會參加雙打,以免掛了0冠回去,無法交差。

  雙打冠軍,也是冠軍!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在外協面前露了怯?

  「連中國隊他們自己也覺得奪冠無望,想在雙打項目上,有所突破。」

  田中佑汰冷笑不已,「我就說吧,中國隊這隻老虎,終於露出了疲態,正是我們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

  「輝空君,努力吧!」

  「或許,歷史將在你我手中創造。」

  看著田中佑汰暢想未來的樣子,松島輝空有些無語。


  您老今年貴庚?

  明明比我大幾歲,為什麼比我還要中二?

  「佑汰君,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把心思放在接下來的這場比賽。」

  松島輝空苦笑道。

  「這場比賽,我已必勝。」

  田中佑汰仿佛胸有成竹,自信滿滿。

  「何出此言?」

  松島輝空一皺眉。

  「打完混雙,陳金就只剩下一個多小時。」

  田中佑汰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他把這點時間,用來休息,恢復體力,那麼就無法訓練,培養手感。」

  「可他要是把時間拿來訓練,培養手感,那他的體力,就無法完全恢復……」

  無論怎樣,這種情況,明顯都更利於自己!

  想到這。

  田中佑汰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喲西,看來陳金是想白白送我一場勝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萬一陳金一邊休息一邊訓練呢?」

  松島輝空道。

  「輝空君,你覺得這可能嗎?」

  田中佑汰翻了個白眼,「況且,雙打的節奏,跟單打完全不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陳金能否調整過來,還是一個問號。」

  松島輝空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幾句。

  卻被田中佑汰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輝空君,與其關心我,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明天的八強賽,你的對手是不是他?」

  說著,他朝不遠處正跟張嘉豪一起訓練雙打的謝名揚努了努嘴。

  「不錯。」

  松島輝空點點頭。

  「我聽說這個中國少年,拿了中國隊選拔賽的亞軍,是僅次於陳金的高手。」

  田中佑汰笑道,「輝空君,你明天可別輸了。」

  「桌球沒有應該,或輸或贏,都很正常,就算是馬龍,也有輸比賽的時候,不是嗎?」

  松島輝空望了謝名揚一眼,「我只是希望,明天的比賽,他不要讓我失望。」

  與此同時。

  雖然隔著老遠,可謝名揚似乎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松島輝空和田中佑汰兩人的目光。

  扭頭一瞥,眉頭微蹙。

  「怎麼了?」

  張嘉豪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氣喘吁吁。

  「有人偷窺我們。」

  謝名揚目光銳利如鷹隼。

  「誰?」

  張嘉豪瞬間提高了警惕,四處張望。

  「那邊。」

  謝名揚不動聲色,「松島輝空,田中佑汰。」

  「靠!」

  張嘉豪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鼻中冷哼兩聲,「小鬼子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偷窺金哥的比賽也就罷了,現在又來偷窺我們練球。」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pipi~」

  張嘉豪打了個響指,又朝著謝名揚勾了勾食指,「你沒忘記咱倆之前打的賭吧?」

  「沒忘。」

  謝名揚點點頭。

  「如果你明天輸給了小鬼子,那你就是小狗。」

  張嘉豪嘿嘿笑道,「你必須當著大家的面,學幾聲小狗叫。」

  「嗯。」

  謝名揚一臉淡然,「小狗是怎麼叫的來著?」

  「汪汪汪!」

  「嘖,真乖。」

  「你——」

  被謝名揚一頓戲耍,張嘉豪頓時勃然大怒,恨不得飛起一腳,踹向謝名揚。

  「小鬼子正看著咱們呢,注意形象。」

  謝名揚不慌不忙道。

  狠狠地瞪了謝名揚一眼,張嘉豪這才忍住衝動。

  「我總覺得,咱倆打的這個賭,好像有點不太公平。」

  「怎麼不公平了?」

  「我是遇上了小鬼子,可你呢?」

  「這能怪我嗎?」

  張嘉豪挑了挑眉,笑道,「要怪就怪宇田幸矢那小子自己不爭氣,倒在了三十二強。」

  「不然的話,我早就遇上他了。」

  張嘉豪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手指謝名揚,「喂喂喂,你說這話,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了?」

  「放心。」

  謝名揚下巴微揚,「我謝名揚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轉頭望向松島輝空,目光如電:「松島輝空我贏定了,耶穌也留不住,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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