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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
丁小偉與謝名揚力戰六局,最終屢次憑藉敏捷的步伐,以及穩定的削球技術,啃下了謝名揚這塊難啃的骨頭,率先拿下一分。
回看這場比賽,無論是技術,還是戰術,丁小偉和謝名揚都將各自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久未遭遇長膠的謝名揚,在前兩局失利的情況下,第三局奮起直追。
憑藉果斷的上手,火熱的手感,連續爆沖,進攻其疾如風,侵掠如火,打得丁小偉甚至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到了第四局,在劉教的安排下,丁小偉果斷變陣,換了戰術。
不再像第三局那般打節奏,再次採取「進攻為主、削球為輔」的打法。
與謝名揚打得無比艱難,比分尤其焦灼。
一度戰至十比十平。
第五局,謝名揚開局0:5落後,再次開啟追分模式。
甚至打出了連追八分的一波小高潮。
而最後一局,更是難分難解。
丁小偉憑藉連續兩個擦網、擦邊的運氣球,僥倖戰勝謝名揚。
青錦賽時,謝名揚也是依靠連續的擦網擦邊,贏了丁小偉。
而如今,天道好輪迴。
當初的運氣球,終於還是在這場比賽,全都還給了丁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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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
倘若換了別人,在如此關鍵的比分上,對方居然連續擦網擦邊,靠著運氣贏下比賽,估計心態早就崩了。
然而。
謝名揚卻沒有半點抱怨,神色如初,似乎根本沒把這場比賽的勝負放在手上。
淡定地與丁小偉握手。
在謝名揚看來。
拋開最後兩個運氣球,整場比賽下來,丁小偉的戰術打法,運用得相當成功。
尤其是前兩局,值得自己研究學習。
其實,在競技賽場上,輸球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輸球後不吸取教訓,也不加強訓練,下次倒在了同樣的地方。
謝名揚自信,通過這場比賽,倘若以後再遇上丁小偉,自己必能輕鬆取勝!
回到場邊。
與劉教擊掌慶祝,劉教自然是對丁小偉讚不絕口。
而丁小偉自己,同樣輕鬆了不少。
先聲奪人,拿下一分,便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接下來,只要能在張嘉豪身上,再拿一分。
那麼這次選拔賽的亞軍,便穩穩到手。
至於冠軍……
不敢想!
根本不敢想!
那玩意兒早就名花有主了,豈是自己能夠動一下念頭的?
除非陳金突然發生什麼意外,比如說被天外隕石砸中。
否則的話,誰敢誰能跟他爭冠軍?
一路被陳金虐進四強,倘若自己連這點逼數都沒有,那還打個屁的比賽!
念及於此。
丁小偉情不自禁,回頭張望。
但見陳金早已練球歸來,正在場邊,喝水擦汗,活動筋骨,靜待上場。
「喲。」
王力勤笑著對王浩道,「你的預備弟子來了。」
「力哥,麻煩你再瞅瞅我這一臉的褶子。」
王浩苦笑,「身為男乒主教練,我著重關注的是整個梯隊,而不是某一個人。」
「你敢說自己不心動?」
王力勤笑道。
「額……」
王浩頓時沉默了。
先且不論吳教練這層關係,這兩天的選拔賽,他雖未親臨現場,觀看陳金的比賽。
但,他還是特別留意了一下陳金的戰績。
四輪循環賽,不僅全勝,而且一局未丟。
更重要的是。
每一局的比分,都是強勢碾壓。
要知道。
參加這次選拔賽的選手,無一不是各省隊的天才少年。
即便一隊主力來了,也未必能像陳金這般,將他們一個個的虐成這般慘狀。
名副其實的大魔王!
對於這一點,相信丁小偉特別的感同身受。
王浩也很想親眼看看,陳金現場打球是什麼樣的。
甚至,他心裡已經想好。
倘若陳金真能拿到選拔賽的冠軍,順利進入國家隊,自己必定竭盡全力,好好培養,將自己的直板橫打技術,傾囊相授。
自從成為教練以來,王浩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老師傅,很想找個天賦異稟的弟子,傳授衣缽。
可惜,這些年來,卻未能遇到一個真正的直板天才,值得讓他悉心調教。
而如今。
終於有了這麼一個機會,就像王力勤說的那樣,他豈能不動心?
「我們直板,是不是也應該出一個全滿貫呢?」
王浩望著陳金,充滿期待。
這時候。
陳金和張嘉豪兩人,已然登場。
「陳金大神,千萬不要因為張、張……張兄弟是朵嬌花就憐惜他。」
歐陽良禽大聲喊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張嘉豪:「……」
你特麼能不能先把我的名字記住了再開腔?
「對對對,就像之前打我們那樣,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秦文杰和陳梓涵也道。
……我特麼!
張嘉豪直翻白眼。
不過。
與陳金朝夕相處了兩年半,陳金是什麼性格,他豈會不清楚。
倘若只是平時組內訓練的比賽,陳金或許還會放水。
可一旦到了正經比賽,陳金那是六親不認!
該爆沖就全力爆沖,不管對手是誰,絕不心慈手軟。
明知如此,可在賽前握手環節,張嘉豪還是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滿臉哀求道:「義父,有大佬看著,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子。」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剃我四局光頭就行。」
陳金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我自有分寸。」
「不過——」
他突然話鋒一轉,「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話?」
「棍棒底下出孝子。」
「?」
張嘉豪只覺腚眼一緊,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尾椎骨處,以每秒百米的速度,順著背脊,霎時衝到了腦後勺。
他心裡清楚,這場比賽,陳金不會半點放水。
自己只能咬緊牙關,與陳金狹路相逢拼刺刀了。
只是不知……
「我這副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金哥一次又一次猛烈而又兇殘的爆沖?」
張嘉豪未戰先怯。
不管怎樣,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由於兩人是同一省隊出身的隊友,手心手背都是肉。
因此,按照慣例,張教練不做場陳指導。
而是跟大家一樣,站在場外,雙手抱胸,靜靜觀賽。
在省隊時,他雖不是兩人的主管教練。
但,兩人都是省隊的苗子,張教練又怎會不知。
更何況。
組內的訓練比賽,陳金和張嘉豪也打過不少。
結果不言而喻。
「這場比賽,沒有什麼懸念。」
張教練老神在在,興致缺缺,「唯一的懸念就是,張嘉豪能在陳金手上拿下幾個小局分。」
「四局下來,如果張嘉豪能拿五分,就算成功。」
「不!」
「五分還是太為難張嘉豪了,能拿三分,就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