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語看著手機上播放的視頻有點驚疑不定，因為視頻里的呂堯跟她平時見到的，接觸到的呂堯截然不同。
在程心語的印象里，呂堯是一個沉靜但不乏味的帥氣老闆，懂的多，做什麼事情都有種從容淡然的感覺。
那種從容不迫的姿態每每想起，都會讓程心語花心微顫。
所以她才會心甘情願服從指令。
但在那個視頻里，呂堯卻又展現出另外一種感覺。
視頻里呂堯穿著帶有刺繡的月白長衫，微分碎蓋下的臉龐稜角分明，五官挺括，聚光燈的照耀下他整個人像是在發光。
雖然沒有站在舞台C位，但一身長衫，低眉吹笛的呂堯還是成為了視頻畫面的「焦點」。
一眼望過去就很容易吸引目光。
所以這條視頻的標題也是「姐妹們我發現了寶藏男孩啊啊啊！」。
這條視頻是被一個本地公眾號從一條微博上錄屏轉發過來的，原文的主人是一個在微博上只有一百多粉絲的小透明女生。
那個女生平時的視頻點讚量和轉發量都是個位數的。
但這條視頻卻斬獲了兩百多條評論，數百次轉發，上千的點讚。
評論還大多都是妹子在詢問這個夜場在哪兒。
13年的時候男色消費已經開始興起了。
先有掏糞男孩，後有歸國四子，到後來甚至連「糖果超甜」這種地溝油泔水都能被推出來圈錢。
這些小鮮肉代言的服裝，化妝品，裝飾品在女粉中大殺四方，甚至會有女粉因為自己喜歡的鮮肉代言去大量囤貨。
所以這條視頻有這麼大的反響倒也不奇怪。
程心語從頭到尾，從這個平台看到那個平台把始末搞明白後，眨了眨眼睛：「所以，咱們老闆還是一個夜場藝人？」
還好不是模子哥。
但這也夠反差了。
程心語她們都是朱俊彥找過來的，朱俊彥什麼身份她們是清楚的。
看朱俊彥平時對老闆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她怎麼也想不到呂堯竟然是個夜場藝人。
可老闆為什麼能讓朱俊彥那麼言聽計從？
難不成是哪家公子遊戲紅塵？
也不是不可能。
有錢公子哥勇闖娛樂圈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勇闖夜場就有點怪了。
八卦王高楚凝又低聲道：「我還聽公司姐妹說，今天上午有兩個特別厲害漂亮的女生在咱們公司等老闆呢，當時小朱總都跟個小弟似的乖乖在旁邊陪著。」
程心語蹙眉。
高楚凝則開始顱內pia戲起來。
「你說會不會是豪門追嫁啊？咱們老闆為了退婚所以進夜場自污！」
「要不然就是豪門千金愛上夜場小哥，門第之差讓他們無法在一起？」
程心語無語。
高楚凝這小妞看著純欲，但實際上腦袋裡一天到晚想的東西亂七八糟。
程心語打斷道：「行了行了，這也不是咱們該操心的。」
高楚凝不同意：「怎麼不是我們該操心的？那是我們老闆誒~哎呀你別說！老闆穿那麼一身還會吹笛子，這反差這氣質我瘋狂特麼心動啊！」
本來她是對呂堯沒什麼興趣的。
但高楚凝本身也是個反差娘，所以呂堯這種身份上的反差一下就勾住高楚凝了。
反差也是分很多種的。
其中最廣人知的就是眼鏡娘的反差。
看似乖寶木訥內向的眼鏡娘拿下眼鏡後瞬間變成魅惑十足的小野貓。
這種反差很戳一些人的XP，叫他們痴迷。
高楚凝的反差點就不太一樣，她看著清純柔軟，充滿了純欲感，但內心卻是個十足的女暴君，喜歡控場，喜歡凌駕。
當她看到「老闆」呂堯同時也是夜場「藝人」，她內心的控制欲一下就竄出來了。
高楚凝一雙眼睛亮的嚇人：「你說哪天咱們要是突然出現在那家夜場，然後拿彩紙槍給老闆刷錢，老闆會什麼反應？」
一邊說，這小妞竟然不自覺浹起了大長腿。
光這麼想她就已經有點亢奮了。
程心語連忙擺手：「不了不了。」
她理解不了反差的世界。
就像高楚凝也不理解為什麼她這麼喜歡完成呂堯的「任務」。
高楚凝握緊小拳頭，一張純欲的臉蛋兒變得格外堅定：「等著吧！等到哪天我突然出現，肯定能嚇老闆一跳！桀桀桀！」
……
網際網路上關於呂堯的信息傳播並不算太廣。
也可能是因為呂堯是男的所以沒有刷到關於自己的推送，而MCN公司刷到的女生也不可能跟他說。
反正接下來兩天，公司里好多女生看呂堯的眼神都帶著點窺探，甚至不清白的味道。
呂堯不在意。
他很忙。
在NFA夜場這波流量攻勢的助攻下，「存在風險」的訪問量和下單量再次突破流量池，一波更大的流量被平台推送至「存在風險」。
他的店鋪再次爆單了。
在客服人手忙不過來的情況下，就連呂堯都不得不加入到客服行列。
陳杏老闆那邊有過上次爆單經驗後，早在呂堯提醒之前就已經開始大量備貨。
這次爆單中，除了飛天裝賣的非常好外。
其他的QQ裝束也賣的很好。
花錢給自己的伴侶換套皮膚真的很頂用，是真的能加加攻速，狂暴，暴擊等Buff的。
沒用過的估計很難理解。
但只要用過一次，就會知道「量身定製」或「幻想走進現實」的皮膚到底有多大魅力了。
在激增的爆單流量後，「存在風險」的日單開始穩定在700到1000之間，每日銷售額大概四萬左右。
雖然這樣的銷量不會一直維持下去。
但光這個月，呂堯就能入帳流水一百多萬。
人生的第一個百萬，就這麼水靈靈的出現了。
一百萬是大多數人一生財富的一道分水嶺。
到了這道分水嶺只要守得住拿得牢，第二個一百萬就會來的很快。
只是有太多人拿不住了。
比如呂堯。
重生前他有了點錢後就開始飄了，覺得自己既然能賺到第一個一百萬，剩下的每一個一百萬還不是輕輕鬆鬆？
然後就開始各種買入，投資，消費，最後成功變成失信人員。
到那時呂堯才明白，人這輩子可能只會富一次。
甚至那一次的暴富跟個人努力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