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語說的是「遵命」，而不是「好的」，「好呢」等常見的回應詞。
呂堯低頭一看，就發現程心語的眼神很黏。
像是要把自己給黏住。
好傢夥！
他做什麼了？
總不能因為我在你耳邊嘀咕嘀咕你就這個狀態了吧？
結合程心語回的那句「遵命」，呂堯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在某個圈子裡，男女間的遊戲其實是分很多種的。
既有周貝拉那種單純喜歡痛虐的小愛慕，也有以「支配和命令」為核心玩法的群體，這類群體被稱作Dom/Sub。
這個群體的玩法主要體現在命令與執行上。
後來網上比較火的「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這個梗，就是這個群體玩出來的。
呂堯作為風月老手，對於周貝拉那樣的小愛慕他是能理解的。
因為人在吃痛的時候會大量分泌內啡肽來止痛。
這個過程本身就伴隨著美妙的滋味。
但Dom/Sub這個圈子呂堯沒接觸過，同時也覺得這個圈子的底層邏輯就很奇怪。
哪有人會心甘情願服從某個人的命令去做一些奇怪出格的事情啊。
現在，他似乎遇到了。
呂堯沒什麼跟這類人拉扯的經驗，所以笑道：「那你繼續，我去忙了。」
程心語卻用問題拉住呂堯。
她用帶點崇拜的眼神抬頭望著呂堯，像是個求知慾旺盛的學生：「老闆，你剛剛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好嗎？」
不得不說熟御嗓音就是魅。
呂堯都有點扛不住。
他回道：「其實也簡單，這類槓精本身並沒什麼真料，他們上麥跟你掰透純粹是為了找存在感，認同感。你只要用「你說得對」給予虛假回應，就能讓對方火氣越來越大。」
「你要是每次都在後面加個陰陽怪氣的「呢~」，對方破防的更快。」
程心語黛眉飛揚：「好的呢~學會了呢~老闆真棒呢~」
呂堯樂了。
現學現用是吧？
但程心語這嗓音配合狀態可一點不陰陽怪氣，反而有點賞心悅目。
他在程心語頭頂輕拍了一下：「趕緊做正事了。」
程心語立即挺直細腰，姣好的曲線頓顯無疑。
她雙手疊在小腹上微微前傾道：「遵命~」
這誰受得了啊！
等呂堯離開程心語的直播間，程心語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衝淡頭皮和顱內的淡淡麻感。
當呂堯俯身在她耳邊低語，讓她複述時，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心流狀態。
心流狀態下，程心語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飛速後撤。
她的腦海中只有呂堯的聲音，以及下意識跟從對方行動的本能。
那種狀態下的感覺無比的奇妙！
所有焦慮都在那種狀態下消失。
所有疲憊也在那種狀態下溶解。
甚至就連自我都在那種狀態下被忘卻。
她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了。
而在呂堯起身，她從那種狀態里退出後立即就有一種充滿能量並且非常滿足的感受。
這讓程心語格外懷念被呂堯的操控。
程心語捧著自己的臉蛋心底喃喃：「程心語，你好像變得有點奇怪了呢...」
竟然喜歡被支配的感覺。
她很快調整好狀態，再次進入直播。
直播間裡飄起的評論全都是對她剛才表現的誇讚，但程心語不在乎網友的誇獎。
她現在只想認真完成「任務」。
……
呂堯回到沒多久就收到了運營剪輯出來的直播片段。
運營剪輯出來的視頻效果很一般。
停滯的電腦桌面上，程心語的聲音乾巴巴的跟對面對線。
這是不行的。
呂堯給出指導建議：「把畫面調整純黑的，然後把他們對話弄成不同大小的動態字幕，隨著他們的對話開始不停運動。」
就連字幕運動的方式都呂堯都給出了詳細的說明。
他現在的這個操作在未來被稱作「直播切片」，現在網際網路上這種操作還是少見的。
這種字幕滾動的視頻效果也是從未來的某位博主身上抄來的。
一兩年後，微博上會出現一個博主，他把自己跟電話詐騙的聊天錄音剪輯好放到微博上，搞笑無厘頭的對話讓他狠狠賺了一波流量。
「冒藍火的加特林」這個梗就是那位博主帶火的。
不過隨著短視頻的普及，那位博主就漸漸沒什麼動靜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這個操作用來給程心語製造節目效果，不管是時間和形式都剛剛好。
第二天。
呂堯收到MCN公司剪輯發來的成片。
漆黑的背景上隨著程心語和那個噴子的對話，一個個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字幕隨之運動而出。
看著效果確實不錯。
於是呂堯把視頻轉發給MCN公司運營，讓運營們把視頻放到程心語的直播微博號上，之後運營再用不同帳號轉發。
公司群里其他有帳號的也都過來轉發。
這就是MCN的作用之一：
加快帳號信息的傳播速度，加快帳號的流量爆發。
這MCN運營方面的問題處理了後，呂堯又去QQ網店工作室那邊轉了轉。
網店的寶貝銷量目前卡在一個流量池中上下浮動，每天的單量始終在兩百到五百之間波動，QQ賽道的店鋪排名中呂堯更是連前十都沒進。
想要突破到下一個流量池，他還要想點其他辦法。
從工作室離開後，呂堯又去了的娜莉姐的藝術培訓中心。
看著幹練嚴肅的娜莉姐，呂堯是真想把娜莉姐挖過去。
夜場是很混亂的地方。
員工的流動性也是很大的。
有些妹妹可能剛來上班沒幾個月就被釣走，又或者賺了錢後就飄了。
這種情況在NFA卻很少見。
那些混夜場的妹妹在肖娜莉的規訓下聽話的跟個兵一樣。
這就是本事。
哪怕呂堯已經被肖娜莉捧成了NFA台柱子其中的一個，他也還是要按時按點的來這裡培訓。
肖娜莉還說，今年周年慶的時候要給呂堯安排個大場面，讓呂堯不要懈怠。
在藝術培訓中心完成今天的訓練後，呂堯又去NFA進行今晚的演出。
最開始，呂堯來這裡上班只是為了賺點現錢。
但後來他發現NFA是有很多寶藏可以挖掘的。
NFA的歌舞團每月都會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妹子過來應聘，這些都是方便取用的資源啊。
夜場妹子一直都是自媒體領域的主要生力軍！
在將來，網友們更是會發出感慨——
自從自媒體火了，好多場子的女生質量直線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