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嘩啦啦......」
泉水的聲音像是堅冰化開後的北方江河，碎冰攢動下衝上岸邊發出陣陣聲響。
「嘩啦啦」的聲響，成了唯一的旋律。
王姐雙目緊閉，她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可就算她捂住自己的耳朵，那嘩啦啦的聲音卻從她心底開始響起。
王姐有些痛苦。
但在這痛苦之外——
她心底竟然漸漸生出了一絲絲背德般的畸形筷感。
直到嘩啦啦的聲音終於停下，縈繞在王姐心頭的噩魘才隨之停下。
王姐看著簡筱潔躡手躡腳離開溫泉室後，她才赤腳來到客居的大落地窗前怔怔出神。
溫泉室內。
當水面的波紋漸漸歸於平靜良久後，呂堯才一把扯下蒙在眼上的綢緞布帶。
溫泉室跟之前幾乎沒什麼區別。
只有滿地剛才潑灑出去的泉水才能證明這裡發生過了什麼。
呂堯躺在泉水裡大腦空空的。
直到現在他才有心力去思考剛才來的到底是誰。
其實答案也很明顯。
王姐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己賣了的人。
而王姐身邊這麼會玩的人，一個身段腴美且玩性很重的身影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蹦進呂堯腦海中。
是她的話，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但呂堯沒有去找王姐問個究竟。
心照不宣是成年人必備的社交素養。
所以在休息片刻後，呂堯就起身拿過睡袍披上，來到客居里。
空心泉的客居都是獨棟的套房，客臥分開。
呂堯來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王姐神情有些落寞的坐在客廳落地窗前抽著細細長長的女士香菸。
她身邊菸灰缸里已經有兩根捻滅的菸嘴了。
聽到呂堯出來的動靜，王姐仍舊望著窗外，頭也不回道：「我還以為你會再多泡一會兒呢。」
呂堯來到王姐身邊，從她手裡拿過還剩下一半的香菸猛猛抽了一口後吐出煙霧，然後他把剩下的香菸捻滅在菸灰缸中。
他一邊捻一邊盯著王姐說道：「我還有力氣。」
王姐：「？」
不等王姐回應，呂堯就猛地一把拉上窗簾。
另一邊，狗狗祟祟回到自己套房的簡筱潔心滿意足的躺到客廳的沙發上。
果然啊~
殊姐最近吃的就是好。
剛畢業的男大身體素質那不是一般的好。
但呂堯的稟賦才是最讓簡筱潔驚喜的，也難怪之前呂堯那個同學要叫他「驢哥」。
這世上有起錯的名字，但沒有叫錯的外號。
於是簡筱潔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王殊的那間套房。
為了方便行動，簡筱潔訂的兩間套房是比鄰建成的，雙方之間的距離都不差過二十米。
從簡筱潔這間獨棟套房客廳的側面望過去，就可以看到王殊和呂堯住的那間套房。
然後反芻滋味的簡筱潔就忽然看到殊姐那間套房的客房窗簾被一道高大的身影一把拉上，然後窗簾就在燈光的映透下不斷的抖動起來。
簡筱潔一下精神了！
她坐直身體盯著那邊客廳窗簾的抖動，一雙潤潤的眼睛裡漸漸燒起一團光焰：
「還來？」
嗚嗚嗚殊姐真是吃的太好了~
呂堯那傢伙肯定是猜到了，然後他還這麼體貼的雨露均沾。
他真的好貼心~
……
……
周日早晨，當了一夜園丁的呂堯睡醒後，就換上寬鬆的T恤短褲，帶上墨鏡來到獨棟套房外的屋檐下躺著。
七月的天氣很熱了，但山裡的早晨氣溫還好。
蒙濛霧氣下精心設計過的園林頗有「山空林幽」的韻味。
當太陽漸漸升高，明媚的陽光漸漸驅散霧氣，也偏移到屋檐下。
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讓呂堯覺得格外烘暖。
稍晚些的時候，穿著寬鬆吊帶裙的王姐端著一份果飲來到呂堯身邊一起躺下。
至於王姐昨晚的落寞，已經在呂堯的療愈下消弭了不少。
而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
等用過午餐，呂堯跟王姐在空心泉的理療中心享受了一把水準不錯的按摩推拿後，兩人就身心舒泰的離開空心泉度假酒店，重新回歸快節奏的生活。
QQ網店「存在風險」銷售數據雖然不如之前爆單那麼誇張了，但銷售量開始穩步攀升。
就連之前暗戳戳搞小手段的同行也老實了不少。
之前QQ用品類排名前五的幾家網店忽然就暴斃了，且就暴斃在他們牽頭搞那家新店後。
後面那幾家同行再遲鈍也知道這裡面必然有聯繫。
所以剩下的同行們老實了。
店內的抄襲產品火速下架，關鍵詞也不去競價了。
生怕自己惹到那尊新神。
網店的生意步入正軌，呂堯和朱俊彥他們搞的MCN和聲聊軟體平台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MCN呂堯出錢出運營出管理，所以他占大股，朱俊彥跟他的朋友出錢出力，只占了一小部分乾股。
聲聊平台這一塊，呂堯也出錢出規劃了。
但聲聊平台的軟體設計，管理運營維護都是小錢。
它最燒錢的地方是推廣。
這一部分業務是要交給朱俊彥和他的朋友們負責的，所以呂堯在聲聊軟體公司的占股只有百分之25。
軟體的開發測試上線需要時間。
但MCN的運營可以快速開始。
現在的網際網路都還是一片蠻荒，早點入場，順應潮流，就能儘早的掌握網感，抓住流量痛點，從而快速起號。
現在積累的粉絲，也是將來他們入局抖音的資本。
抖音是2016年才上線的軟體。
但抖音的母公司字節卻是個老牌的網際網路公司了，現在正在迅速擴張領地的頭條號就是他們的產品。
創作平台加推薦引擎的操作讓字節在網際網路發展元年之初就賺的盆滿缽滿。
之後更是跳過社交平台直接全力搞短視頻平台，然後迅速奪下未來網際網路的半壁江山。
所以在抖音推廣的前期，字節非常捨得燒錢。
對於入駐的達人，他們不僅捨得砸錢，更是會給予強大的流量傾斜。
呂堯現在做的，就是想從將來這波紅利里搶一塊肉。
隨著公司場地的裝修快速完成，前面簽下的那幾位女生也開始陸續進駐場地上班。
公司正式運營後，呂堯把周貝拉帶到MCN公司那裡，準備把她也簽下來。
「呂哥，你新開的公司在這裡？」
從呂堯車上下來，周貝拉仰頭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玻璃幕鋥亮大氣的寫字樓。
她知道呂堯已經在做QQ服飾方面的生意了。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才不到兩個月呂堯竟然就能在這種寫字樓里開公司了！
QQ內衣這麼賺錢的嗎？
呂堯卻笑道：「地方是朱總找的，公司也是我跟朱總合夥開的。」
「嗷嗷~」
周貝拉燦爛笑道：「反正呂哥超厲害的！」
你試過？
呂堯瞥了眼周貝拉，笑道：「別貧了，上去吧。」
公司的場地本來就是朱俊彥家裡空置的，所以這棟大廈的36層一整層都被朱俊彥拿來用了，裝修時不同分區還特地做了門禁。
當呂堯領著周貝拉來到那簡約大氣，處處彰顯著「豪氣」的公司前台時，周貝拉頓時有點膽怯。
啊？
我這種小妹要在這裡上班嗎？
等呂堯又領著周貝拉來到辦公區，寬敞明亮，裝飾簡約文藝的公司里一個個美得跟明星似的員工望向周貝拉時，她頓時更緊張了。
不是吧！
驢哥是開了個明星經紀公司嗎？
這些女生都好漂亮啊。
既有扶柳細腰，奪命長腿。
更有成熟嫵媚，風情如煙的民國姨太系美人，以及年輕可愛，清純透淨的甜妹系美女。
她們每一個都美的各有特色。
相比之下……
周貝拉自卑了。
她健康陽光的麥色肌膚和大咧咧開朗的作風下，一直都是有點怯怯的內向性格。
只是周貝拉一直都偽裝的很好。
等呂堯把周貝拉領進會議室，呂堯就把合同遞給周貝拉：「每月無責任底薪3500，其他的收益，分成都寫在裡面，你可以看看。」
「不過前期你可能沒什麼分成的收益，好處是你仍舊可以在NFA上班，領兩份工資。」
周貝拉拿著合同看了會兒。
合同里的待遇條件是比較優渥的。
三千五的底薪就算在十年後都是主流……
所以看完合同後，周貝放下合同悶悶道：「可我要是不能幫你賺錢怎麼辦呀？」
啊？
呂堯都愣了。
多新鮮啊！
員工擔心自己不能給老闆賺錢。
周貝拉這小妞真是賢惠沒邊兒了。
呂堯鼓勵道：「只要跟著規划走，不敢說大富大貴，但賺輛古思特沒問題的。」
周貝拉轉過臉，透過會議室的玻璃看向外面那群各有特色的美女，抿嘴頓首認真道：「我會努力的！」
絕不辜負呂哥的投資！
看著周貝拉麥色臉蛋上精緻秀麗的五官因為用力而擰巴起來，呂堯樂了。
真TM可愛！
呂堯抬頭揉了揉她腦袋：「簽字吧。」
古思特配不上你了，哥幫你賺輛庫里南回來。
會議室外，程心語好奇的看向會議室。當她看到呂堯抬手揉周貝拉腦袋時，程心語不由得挑眉。
就在這時。
高楚凝忽然湊到程心語臉邊，她順著程心語的視線望過去，然後白白淨淨的臉上露出壞笑：「哎唷~~咱們程女士是吃醋了嘛？」
程心語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位渾身散發著熟御魅力的女人就連翻白眼都是風情。
程心語：「我是覺得那個女人跟咱們老闆關係好。」
高楚凝坐到程心語的辦公桌上：「害，關係戶嘛，哪兒都有的。」
「誒誒誒出來了出來了。」
高楚凝提醒一聲後立即看向周貝拉。
周貝拉簽完合同後，呂堯就讓她跟新同事們熟悉熟悉。
只是周貝拉剛朝那群女生走過去，那群爭奇鬥豔的女生就都看向周貝拉。
被這麼多美女盯著周貝拉頓時亞歷山大。
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露出燦爛笑容道：「大家好我是周貝拉，你們的新同事。」
高楚凝立即調過來笑嘻嘻道：「你好呀~你的膚色好漂亮喔，是天生的還是美黑的呀？」
誒？
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膚色漂亮呢。
程心語也過來打招呼道：「這種膚色一看就很高級。」
周貝拉頓時驚得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我去！
這聲音也太..太...詞窮的周貝拉找不到形容詞，在這位的嗓音下，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一下就跟活過來似的想要下崽崽。
周貝拉下意識夸道：「你聲音好好聽呀。」
程心語嫣然笑道：「多謝誇獎~」
一群女生打完招呼後，高楚凝就拉著周貝拉坐下開始八卦：
「你跟我們老闆什麼時候認識的呀？」
「認識不久？那你們在哪兒認識的啊？」
周貝拉被問住了。
在哪兒認識的？
NFA的培訓中心啊。
可現在呂哥都已經是兩家公司的老闆了，要是讓他手底下的美女員工知道他現在竟然在NFA駐唱，會不會影響呂哥他作為老闆的形象啊？
所以周貝拉笑了笑不回答。
程心語他們情商都是很高的，周貝拉不說她們也就不問了。
然後她們開始聊其他的話題。
但在聊天中，周貝拉卻在走神。
呂哥好奇怪，明明都是兩家公司的老闆了，但還是留在夜場當駐唱。
要是哪天被他手底下的美女員工們發現，他竟然還有這麼一層極其反差的身份——那場面應該挺精彩的吧？
不知道為啥，周貝拉竟然還有點期待。
……
……
呂堯辦公室里，他正在根據現在簽約主播的特質來給他們安排未來的道路規劃。
網際網路的風頭不是一成不變的。
相反網際網路因為信息傳播極快的原因，風向一年內能變幾次。
以短視頻平台為例，一開始短視頻平台是以節奏熱舞，轉場技術流火起來的，早期技術流大神播放量很高，漲粉也快。
但隨著長視頻權限的開啟，電影解說，劇情號開始風靡。
那個時間段甚至有六條劇情視頻漲粉700萬的神話。
這其中當然有官方平台暗中推波助瀾造神的痕跡，但這也是風向的大勢所趨。
只有把握住這些風口。
呂堯才能更好的把握住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