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王鎮不大，有規模的廠家也就七家。
當呂堯走訪到第四個廠家後，呂堯把車停到人家大門口，說道：「大家大概能成。」
連續被拒三家後，徐子喬已經有點蔫了。
他甚至都有找他爸自己開個廠子的想法了。
不就QQ內衣嗎？
能有什麼技術門檻？
呂堯打消了他的念頭，雖然自己開個廠子確實可以但那很不划算！
電商真正的魅力就在於它其實是中間商，是輕資產投入，是典型的以小博大。
拼的是眼光和運營。
越到電商爆火的時候，一個好的運營就越重要，為此老闆甚至願意給運營幹股分紅。
更別說當一個地方的產業形成集群後就會產生可怕的供應鏈效應。
在價格上產生絕對的護城河。
呂堯下車繼續對這個廠家進行考察。
這個廠子相比前面三家小很多，占地只有五六畝，廠區裡的廠房看著比較新，但也比較簡陋，就連廠房裡的生產線都顯得不是很忙碌。
呂堯就跟回到自家一樣，竟然直接走進廠房觀察起來。
廠房不少的地方都堆著各種布料和材料。
一些角落裡還有假人模特，上面正穿著這裡生產的成品QQ內衣。
徐子喬看著這些心底瞎激動：
「媽的！這次回去不得帶點當地土特產回去？」
呂堯倒是顯得平淡。
相比未來的QQ內衣，這裡的款式顯得有點老套。
呂堯看著甚至沒有絲毫興趣，失望的神情溢於言表。
「看來老闆對我們這裡的產品很不滿意啊。」
轟轟嘈雜的廠房裡忽然傳來一聲明朗大氣的女聲，呂堯回頭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位身高起碼一米七，身姿頎長且窈窕有力的女人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呂堯詫異了：「你是老闆？」
女人伸出手笑道：「對，我叫陳杏，是這裡的老闆，兩位老闆怎麼稱呼？」
呂堯跟對方握手：「呂堯，這位是我合伙人，徐子喬。」
一聽到「合伙人」的稱謂，這貨腰杆子都更直了。
等看到呂堯伸出來手腕上那隻腕錶，陳杏的笑容更明媚了：「廠房太亂了，去我辦公室談吧。」
「好。」
陳老闆的辦公室幾乎沒什麼裝飾。
只有擺得滿滿當當的假人模特。
所有假人模特身上都穿著廠子自己生產的產品。
這麼一堆假人模特做背景，陳杏這位身材頎長且窈窕有力的老闆坐在裡面，加上她那氣色紅潤，有點姿色的鵝蛋臉龐……很容易就讓人有點想法。
這位陳杏老闆很有點東西啊！
沒有因為自己年輕而輕視自己。
辦公室擺著這些東西雖然合情合理，但卻能在無形中增加她與客商洽談時的成功率。
再想到之前她自己手錶時的眼神……
這位陳杏老闆心思很細啊。
呂堯開門見山道：「我們是做電商的，所以過來考察下市場。」
陳杏爽朗笑道：「歡迎呀，我們這裡的產品質量都很好的。」
但呂堯卻擺擺手道：「這個細分領域裡產品的質量不需要好，要的是質感和想像。有時候質量太好了顧客反而不喜歡。」
啊？
陳杏不解。
呂堯笑道：「正興頭上怎麼撕都撕不爛，你說氣不氣！就因為這有顧客直接給我差評！」
啊？
陳杏再愣，然後那張本就氣色飽滿紅潤的鵝蛋臉頓時不自然的紅起來。
雖然呂堯什麼孟浪的話都沒說。
但她稍微聯想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好傢夥！
竟然還有這麼一層……
她學到了！
看來她之前過分追求質量的路線必須儘快調整。
也就這麼一句話，陳杏就知道呂堯絕對是個「有經驗」的電商！
這也太細節了！
而旁邊的徐子喬更是聽得恍然大霧，這操作他也有過啊。
每次看著女伴身上的QQ小衣物被自己撕成一塊塊的，他內心都有種「老子真猛」的成就感。
至於撕壞了咋整？
再買啊！
這玩意兒雖然也叫衣服，但它實際定位就是個快消品！
陳杏繼續道：「我們這裡也對接了幾家電商，您有什麼需求可以儘管跟我提。就算您拿一件我也給您批發價。」
這算是呂堯對她點撥的回報。
但呂堯卻搖頭道：「我想讓您這裡幫我們代發。」
陳杏又愣住了：「代發？」
這是個什麼操作？
現在電商行業還沒那麼卷，所以大部分廠家都還在拼質量，拼價格，還沒到拼服務的階段。
但先手把這一塊做起來，對往後的生意是絕對有好處的。
於是呂堯就對這位女老闆CPU起來。
「所有產品卷到最後拼的一定是服務。」
「你先手搞起來就領先一步，到後面別家就算想學你，但短期內也不一定好追上來。」
「而且這也對你打開電商市場也非常有利，可以吸引更多電商店主過來進貨。」
在呂堯一通KTV下，這位女老闆不停點頭。
她一個女人竟然能支棱起這麼一個廠子，沒有點野心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當地的產能和銷路幾乎都被雷老闆抓著。
她的廠子始終不上不下。
有時候她甚至要低價承接雷老闆廠子那邊吃不完的訂單，賺點辛苦費。
但現在呂堯的出現，卻給她指了一條路。
雖然不知道這條路能不能走通……
但她不缺魄力！
所以打算試試。
「好！」
女老闆當即拍板：「我可以幫你代發！」
呂堯笑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徐總，你去車裡把我公文包拿來。」
「喔。」
徐子喬下意識起身，然後他意識到不對勁。
怎麼我成跑腿的了？
算了！
跟著驢哥混，三天十九頓！
徐子喬很快就把呂堯車裡的公文包拿過來。
呂堯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紙袋，然後從陳杏老闆辦公室里挑了一個黑色天鵝絨的假人模特擺出來。
他把上面的展示品取下後，從不足巴掌大的小小紙袋裡拿出一根根金色細鏈子編成的裝飾品，然後穿戴在假人模特上。
黑色天鵝絨的假體模特上，細細的金色鏈子從脖子向兩側落下，如同素描的勾勒線一樣平鋪在假人模特的曲線上。
霎時間。
這個假人模特都仿佛一下變得高級了！
徐子喬驚為天人：「臥槽？」
驢哥你騷招咋就這麼多呢！
他現在甚至看那個沒有腦袋的假人模特都有點眉清目秀的感覺了……
而陳杏作為老闆，直覺更敏銳：「這個……好像能穿出門去？」
徐子喬：「哈？」
不是！
這又是什麼騷招啊！！
呂堯則高深地笑道：「對啊，誰說QQ用品就一定要在房間裡用的？」
它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穿出去！
徐子喬服了。
他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的風月場都混特麼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