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的小小茶藝激發了簡筱潔強烈的疼惜,於是她只好用金錢這種俗物來表達心情。
如果不是王姐攔著,她肯定也非常樂意用自己來疼惜呂堯。
當然。
茶藝好不好用不在於茶藝如何。
關鍵是誰在用。
同樣的茶藝換個人效果可能截然不同。
簡筱潔不愧是王姐眼中玩得花的那類富婆,沒喝多少就說自己頭暈眼花,心跳的好快。
拉起呂堯的手就要放到心口幫她測測心跳。
呂堯樂了。
隔那麼厚的肉我能測個der?
一邊的王姐頭大的很,堅決出手阻撓,但爭執中的拳來手往反而讓簡筱潔狀態愈發開心。
沒多會兒就藉口頭暈要往呂堯身上碰瓷。
呂堯被兩個富婆擁在中間,鶯鶯燕燕的動靜弄得他都快耳鳴了。
於是他只好藉口去衛生間脫身。
看著落荒而逃的呂堯,簡筱潔發出一陣歡快愉悅的笑聲。
雖然呂堯這塊小鮮肉她還沒吃上,但正式用餐前的炮製過程也讓她心情格外愉悅。
跟那些會所商K里的貨色相比,呂堯滋味果然大有不同!
她很中意~
要不說還是王姐人會玩兒呢~
王姐則無可奈何的瞪著簡筱潔。
心底就只有一個念頭:
「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啊!」
相比呂堯王姐他們的熱鬧,趙容容和徐子喬兩人就要規矩木訥的多。
趙容容是有分寸。
這是別人的局,她喧賓奪主不好。
畢竟她是來擴展人脈的,而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徐子喬則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他啥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美女可以這麼主動啊,可偏偏驢哥還一副不堪其擾的模樣。
可惡!
這種負擔他願意替呂堯承受的啊!
等呂堯藉故離開後,簡筱潔果然安分了下來。
然後趙容容就舉杯去給王姐和簡筱潔敬酒,希望能給這兩位富婆留下個好印象。
……
邊卡中,范沭沭一直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那位富二代。
目光總是會不經意的掠過呂堯他們那邊的卡座。
當她看到呂堯被兩個氣質成熟的富婆簇擁著灌酒玩樂時,她心底竟生出一絲絲的不得勁。
有種……
自己最愛的棒棒糖被搶走然後當著她的面盡情享用的感覺。
其實她對呂堯不能說沒有想法。
只是以前的呂堯除了外形條件十分突出外,范沭沭並沒有在呂堯身上看到其他優勢。
而對男人來說,容貌大概只有在步入社會前才有強大的優勢。
一旦步入社會。
在男人的綜合實力中,外形條件只能占到很小的一塊。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今晚在舞台上,范沭沭看到了呂堯容貌之外的強大潛力!
他或許能成為明日巨星!
這時候范沭沭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想當將軍夫人,就得先嫁給士兵,陪他一起走過槍林彈雨,風刀霜劍。
於是。
范沭沭下定決心,然後對著對面滔滔不絕的富二代笑道:「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也不等富二代回話就迫不及待的起身。
富二代有點愣。
這麼急嗎?
她竟然憋了這麼久才忍不住去洗手間。
她好貼心!
富二代感動了。
……
穿著一襲精緻小裙子的范沭沭在通往洗手間的過道上等待著。
還好NFA足夠高檔。
哪怕是衛生間都高檔大氣的很,跟德基廣場的衛生間都能拼一拼了。
很快。
他就在看到呂堯從男士衛生間走出。
呂堯看到范沭沭在這兒還挺意外的:「你也在這啊。」
范沭沭:「……」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我嗎?
扎心。
范沭沭深呼吸,淺淺笑道:「我在這裡等你。」
她想以此來表達她對呂堯的重視。
但呂堯回頭看了眼衛生間,納悶道:「你在廁所門前等我幹啥?」
范沭沭:「……」
不是?
大哥你腦子清醒點好不好!
地點是重點嗎?!
重點是我在等你啊!
范沭沭再次深呼吸:「我有些話想跟你聊聊,外面太吵了。」
這倒也是。
NFA通往洗手間的長長過道中不僅光線明亮,裝飾典雅,甚至還特地在過道各處擺放了座椅。
專門給那些喝多了,或者想躲酒的客戶準備的。
呂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拿出香菸點燃並說道:「抓點緊,我外面還有朋友。」
范沭沭誠懇道:「呂堯你不覺得你現在是在浪費你的天賦和生命嗎?你有這麼好的條件明明可以大有作為,為什麼要…要吃軟飯呢!」
呂堯歪頭看著她,心想她今天發什麼癲?
范沭沭繼續道:「我知道這裡面可能也有我的緣故,所以我為我以前的作為向你道歉。如果你願意浪子回頭,專心事業,我是可以考慮跟你在一起的。」
說完她眼神充滿期待和惋惜的看著呂堯。
希望他能幡然醒悟。
而呂堯心底想的是——
她有病吧?
我現在過的不要太快活哦。
呂堯把煙捻滅在菸灰缸里,看都沒看范沭沭:「所以,我要事業有成你才考慮跟我在一起?但我都事業有成了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啊?
范沭沭一下愣住了。
呂堯繼續輸出:「你覺得只有事業有成的男人才配得上你,才養得起你?」
范沭沭心底有點刺撓。
雖然她是這麼想的,但怎麼這話從呂堯嘴裡說出來就那麼難聽呢?
范沭沭爭辯道:「男人難道不該事業有成?」
呂堯樂了:「笑死,沒錢的才要我養,有錢的都是她們養我好嗎?男生的保質期本來就短,不趁著我年輕體力好的時候盡情聲色犬馬,難不成要等我喝腎寶了再浪?」
搞笑!
范沭沭被呂堯一番暴論直接干宕機了。
不對勁!
但感覺聽起來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范沭沭急得臉都紅了:「可...可你這樣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
呂堯笑道:「男人外在條件不行的時候才會發狠說等我發財了怎樣怎樣,因為他們只能用財力才能彌補外在條件的差距和自卑。但我不用。」
那些蛐蛐他吃軟飯丟人的,不過是面目全非的嫉妒,是世俗套在男人身上的枷鎖。
唐僧當初夠火吧?
遇富婆不也直接成家又立業了?
呂堯起身:「說完了?」
不等范沭沭回答他轉身就要走,但范沭沭卻一把拉住他,眼神誠懇且充滿情緒的盯著呂堯:「我跟你說的都是真心的!」
呂堯把范沭沭抓住自己的手一點點拉開,露出和煦溫柔如四月暖陽的笑容:「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遲來的真心——」
「比草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