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出來就給他一拳
「我真不是變態,我也是沒辦法啊。"
反正都是網上的陌生人,寶友決定把自己的事情一吐為快。
「何老師,你是不知道,我那個領導純粹是個牲口。」
「下個月,馬上要年終考核了,他前天突然來我家,說想見識下我收藏的古董。那是要見識嗎?我都不稀得點破他。」
「結果,這件內府的瓷器,就被他相中了。』
「這樣啊?那你領導確實有點擬人了。」
何濤點點頭,明白為什麼寶友這麼希望證明,他拿的是太監的子孫罐。
這是想膈應死人家。
「雖然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何濤轉身看了一圈,惋惜的搖搖頭:「但是我不能騙你啊。」
「元代內府的瓷器,確實不是太監用的,而是當時官府專門燒制的精品瓷,
當做給下面的人的賞賜。」
「到了明清時期,這種內府瓷,才逐漸變成皇宮裡,宮女、太監的日用瓷。」
「唉,那可惜了。」
寶友嘆了口氣,看著空蕩蕩的罐子,有時候真希望這裡面能有點髒東西。
「其實也沒那麼可惜,我有一個方法,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何濤還沒說什麼方法,彈幕先開始出主意了。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直接去古玩市場淘個假的不就行了?】
【我是你的話,把這件東西捐給博物館,然後把證書送給你老闆】
【你家裡就沒點青銅器嗎?買賣就能進局子的那種】
「你別聽彈幕的,他們都是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兒。」
「要我說啊,你得學會利用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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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濤指了指身後的壁龕:「如果這罐子對的話,它應該放在這個位置。"
「明白我什麼意思嗎?」
「不明白。」寶友搖搖頭。
「那我就說得再清楚一點,在燕京,有一個太監墓是對外開放的,墓主人叫田義。」
「你下去了可以搜一下。」
「把這個罐子,往田義的墓里那麼一放,你再用老式相機拍一張照片,把膠片連著罐子一起,送給你領導讓他好好鑑賞。」
「你就看他敢不敢賞吧?」
「嘶一一這方法,何老師,你有點東西啊。」
寶友仔細想了一會兒,接著提出一個疑問:「那如果我領導看到照片,更興奮了怎麼辦?」
【你們那裡到底是公司,還是變態俱樂部啊?】
【碰到這樣的領導,你就從了他吧】
【那只能認栽了,誰讓你碰上個領導是宦官呢?人有時候要認命】
「他要是興奮,嘶———-那這事情,確實難辦。"
「我只有用壓箱底的辦法了,切勿外傳哈。」
「你可以在開會的時候,給你領導建議,周末大家一起去燕京的宦官文化陳列館,也叫太監博物館,團建一下。」
「至於原因,肯定是因為你領導喜歡太監文化呀!』
「難道他還能是因為喜歡古董賣的錢?只能是喜歡古董背後的文化呀。」
「成,我聽何老師你的。」
寶友重重的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問:
「對了,何老師,你剛才說那個太監叫何什麼來著?」
「不姓何,姓—.」"
何濤還沒回答完,寶友就嘻嘻的笑了一聲,直接跑了。
明顯不是在正兒八經的問問題。
「焯,你恩將仇報是吧?」
在何濤和寶友連麥的時候,三位民警已經在保安的帶路下,找到了那個盜洞。
聽到裡面的說話聲,知道一男一女兩個「盜墓賊」就在裡面,民警們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安排民警甲和保安守住洞口,剩下兩位民警四處巡查一遍,看還有沒有潛在的同夥。
不得不說,他們是專業的。
老唐本來準備打電話通風報信,看到民警往後走,嚇得他表演了一波烏鴉坐飛機,跳下一個土坡,趴在草堆里一動不動的躲起來了。
「這人在裡面說啥呢?」民警甲側著耳朵,想要聽清墓里的動靜。
「是不是跟進去的那個女的在聊天?」
「不是,他好像在感謝誰。」
「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在謝謝這個墓的墓主人?」保安大叔瞪大了眼睛猜測道。
他和所有保安一樣,愛看小說,知道盜墓賊有行規,摸到寶貝了,對墓主人道謝是基本的禮儀。
「可是這墓不是早就清查乾淨了嗎?」民警甲不解的問道。
「只是區裡的考古隊查清了而已。」保安大叔糾正道。
「但你想想他是誰,他是專門幹這個的盜墓賊啊。」
「大叔,你別神話盜墓賊,他們說白了也是賊,好多都是普通的農民。」
「你說的那是冒牌的,我說的是摸金校尉。」保安大叔的嘴很硬:「姚玉忠知道不?天下第一盜墓賊。"
「知道啊,死刑。」
「誰跟你說這個了?」
「我是說,裡面這小子,當年第一次來的時候,他跟著一個老頭子過來的,
那老頭,絕對不比姚玉忠差。」
「我不信。」民警搖搖頭:「刑法里最高就是死刑了,那個老頭還能死兩次不成?」
「算了算了,我們倆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等他出來抓人吧。」
保安大叔擺了擺手,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用力的捏著拳頭,等著裡面的盜墓賊出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已經想好了,等人出來,上去先來一拳。
現在已經很少有這種合法打人的機會了。
來了來了,吃我一記天馬流星拳—————
,怎麼是女的先出來了?
保安及時收住拳頭。
身旁的民警,則對著鑽出洞口的譚安荷,比了個噓的手勢。
示意她不要說話,先出來站到一邊「為什麼不能說話啊?」小譚不理解,直接站在盜洞口問:「你們是來抓盜墓賊的吧?」
「我們可不是哦。」
「小妹妹,你很囂張啊!」保安大叔狐假虎威的在旁邊說:「你先出坑,站到一邊,讓裡面那個小子出來。」
「行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對我師兄動手,我們都是燕大考古系的學生。」
「燕大考古系?切!」保安嘴角上揚,輕蔑的笑道:「你們要是燕大的,我就是—·
「就是什麼?」譚安荷掏出自己兜里的學生證問道。
「我·—..·
「我就是門頭溝小學畢業的,怎麼了?」
保安大爺輸人不輸陣,不過看到譚安荷的證件,他和身邊的民警,都把情緒往下壓了壓。
如果真是來學習研究的大學生,確實得禮貌一點了。
不過等何濤一露頭,大爺又反應過來了,指著鑽出盜洞的某人說:
「不對啊,他是盜墓賊,如假包換的。」
「他要是都能考上燕大,我吃———我看看我能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