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曦吃著月餅賞月，還讓人在城牆上放了五箱禮花炮歡度中秋。
今天大軍戰士們美美地吃了三頓飯，城中百姓也吃上了肉跟香噴噴的大米飯。
秦布看著空中綻放的美麗煙花，心情很複雜。
前幾天大夏抓了不少的叛徒內奸，大多都是處死了。
他僥倖沒有被抓到，因為他的上頭黃亮因為害怕畏罪自殺了。
如今蠻族連續大敗，尤其是昨晚一戰死傷無數，元氣大傷。
短時間內想要攻破城池，無疑是痴人說夢了。
再加上每日陛下都賜予城中百姓糧食與水，大家可以很好地活下去。
生活比一些不打仗的地區都要舒坦。
現在大饑荒年代，即便沒有戰亂地方的百姓，一天一頓飯都是奢望。
秦布很是後悔當了內奸，否則現在也可以很心安理得地在城中生活下去。
可現在不行了，砍頭的恐慌時刻籠罩他，必須要想辦法逃離這裡。
反正他家人都死絕了，就他單身一人。
否則哪天被查出他是奸細，小命不保。
「我也不想當奸細，是生活逼迫的我啊，可我該怎麼辦呢？」
他一夜焦慮得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便去報名去城外做填充地道的工作。
這是軍中徵集城中年輕的勞力，將蠻兵挖掘的地道用巨石填充，防止以後有人再用。
每天可以管兩頓飯，不少人報名。
秦布很幸運地被選上了，跟隨大軍來到燕城外，開始搬運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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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我肚子疼，要去解決一下。」
搬完一塊巨石之後，他舉手匯報。
「去吧，快點解決！」
一個督軍點了下頭。
秦布捂著肚子，跑到一處偏僻處蹲下。
看到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後，悄悄地溜走了。
他一路小跑到了蠻兵的陣營，被帶到了烏少屠軍帳內。
「大將軍，我叫秦布，是燕城本地人，今天報名出城填充地道，趁機跑了出來。」
秦布滿臉堆笑，心中卻頗為忐忑。
「哦，聽聞燕城百姓生活不錯，你為何今天逃出來了？」
烏少屠冷冷地看著他。
「大夏最近一直都在尋找奸細，很多人都被殺了，我害怕……就趁機前來投奔您了。」
秦布如實說道。
「那你能給我帶來什麼有用信息？」
烏少屠輕笑一聲。
這些奸細若是給力，蠻兵就不會敗得這麼慘了。
地道戰術慘敗，明顯就是大夏提前得知了他們的計劃。
可沒有一個奸細將此情報給傳遞出來，都是廢物！
秦布將燕城內的事情，一一敘說了一番。
「你是說，真的有天尊賜物？」
烏少屠皺了下眉頭。
「正是，有很多的物品我們從未見過，是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秦布點頭，「我聽到兵士們討論，每隔幾天，天尊就賜予吃的，乾淨的水，精米，細白面，肉，包子什麼的，還有一些武器，也都是天尊賜予的……」
烏少屠聽到後陷入了沉默，以前聽城中奸細傳遞出來的信息，以為是林曦編造出來，鼓舞士氣的。
現在當面聽著秦布說這些事情，搞得像是天尊真的存在一樣。
大夏軍隊的那些複合弓，軟甲，鋒利長劍等，的確是之前不曾有的，不可能是一直藏著不用。
「若這個世界上真有天尊幫助大夏，為何不直接滅了我們？」
烏少屠有些納悶，費這麼大的勁幹嘛。
「或許是天尊不想殺生，亦或許不想沾惹太多的因果。」軍帳之中有人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天尊是存在的，可以源源不絕的變出食物，武器等東西，給大夏提供支持。」
軍帳之中的人聽到後，滿是絕望。
大夏的外援是天尊，是神仙，他們還打個屁啊。
難怪這幾次戰鬥他們敗都這麼慘，根源是在這裡。
「此事不准對外說，我是不信真有天尊存在！」
烏少屠冷冷說道。
本來蠻兵現在軍心渙散，如果讓他們知道天尊真切的存在，就更沒有戰鬥的信念了。
「秦布，你見過天尊麼？」
烏少屠問道。
「沒有。」
秦布搖了搖頭。
「那你聽聞誰見過天尊沒有？」
「也沒有。」
「所以，天尊只是林曦的幌子，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食物與武器，但肯定不是天尊賜予的。只是用天尊的名義，來愚弄眾人罷了！」
烏少屠說道。
天尊，神仙，天帝，不過都是神話傳說而已。
從古至今，推動歷史進程的都是人，而不是虛無縹緲的神。
蠻族也有自己的祭祀的神，可他從來都不信這些神真切的存在，可以真正的保佑他們。
若神真的可以顯靈，大家都不用做事了，
每天就祈禱許願，等著神賜予就好了。
「大將軍，可燕城的確是沒有人提供過食物等，那麼大量的東西，不可能是悄無聲息地送到，絕非人力可為！」
秦布說道。
一開始他也不信，後來看到陛下贈給百姓吃的食物都越來越好的時候才信了。
若不是有天尊相助，哪來的這麼多豐富的食物。
尤其是水，陛下賜予百姓接水的時候，水還是涼涼的，像是剛從井裡面打出來的。
若是長途運送而來的，絕對是溫熱的。
「我猜測，或許是燕城有一條秘密的通道，糧食與水都是從通道裡面運送而來的。」
烏少屠沉思片刻說道。
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何燕城的物資那麼豐富的原因。
「可是……」
秦布並不相信。
「好了，關於天尊的討論到此為止了。」烏少屠揮了下手，打斷了他，「來人，給他拿個菜餅，編入到攻城隊裡面。」
秦布聽到後眼睛瞪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
「大將軍！我，我是來報信的，不是來求死的啊。」
秦布急忙跪在地上。
他沒想到烏少屠這麼畜生，他冒死前來投靠，居然只給他一個難以咽下的野菜餅。
這倒是罷了，還讓他進入攻城的隊伍裡面。
他可聽說了，蠻兵的攻城兵死的可慘了，被活活的燒死了！
他設想的是來找烏少屠要賞賜的，拿到錢去別的地方逍遙快活去。
可從未想到，自己會被安排成為攻城兵。
「休要呱噪！你一個叛徒小人兒，也沒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沒處死你已經是大恩了！」烏少屠喝道，「若是敢在軍中胡言亂語，五馬分屍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