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C級超凡?我搖人來一起打(二合一)
沒錯。
盛一夏的神念覆蓋範圍,已經可以達到五十米了。
換做古代的計量單位,那就是方圓十幾丈了,比起白色普通時要強上好大一截。
周圍。
馬路上一輛又一輛駛過的車、車內的司機、乘客的神情動作,輪胎碾過瀝青路面時,因為承重不同時而鼓起,上下起伏。
路邊花壇里的綠化植物,窒窒路過的螞蟻和蟲子,以及炸毛的英俊和幾隻不知所措、滿臉茫然的流浪貓!
再有,陳記海鮮酒樓內餐桌上的醬爆蟶子、蒜泥龍蝦,食客們享用美味時的各種豐富表情。
甚至,就連水缸里遊動的石斑、東星斑、鰻魚、海蝦海蟹等等,都無一不映照在盛一夏的大腦中。
近處。
被貓叫嚇到的老闆娘往後退縮,驚恐的表情下眼角展露出了深深的魚尾紋,
昭示著她的容顏已經老去。
而她的醫生女兒陳薔,則是表情顯得有些複雜,即有些錯愣、但旋即又對盛英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眼晴不由微微眯起,一道厲芒一閃而過。
所有的一切,都被盛一夏強化過的靈覺感知捕捉了個正著,如同一場三D電影般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忽得。
一絲清晰的警兆,讓他頭皮發麻,如同有一道電流在大腦皮層中激盪開來,
瞬間流遍全身,讓他的身軀因為腎上腺素飆升而酥麻,瞳孔也收縮起來!
有危險!
晉升為綠色精良品質的神念卡,又有靈覺強化,讓他瞬間捕捉到了陳薔身上隱藏的一絲異常危險的味道。
儘管她似乎在極力克制。
但依舊不可遏制的被英俊的挑激發出了一絲異常氣息。
這個陳薔。
竟然也是個超凡者!?
盛一夏心中微微一緊,但迅速鎮定了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演技磨礪和實戰,已讓他的演技有了「突飛猛進」,雖然依舊比不上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員,卻也比普通素人強的多。
盛一夏忽得一拍腦袋,露出了個想起什麼的恍然動作:「哎呀不好,我媽還等著我買菜回去呢。老闆娘,今天我就先走了,回頭再來捧場。」
「買什麼菜啊,打電話叫你媽一起來吃,我給你們打五折!」老闆娘反應過來後,依舊十分熱情,仿佛完全沒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不了不了,我媽媽海鮮過敏,我今天就是路過看看情況的。」盛一夏略微的推辭,笑著說,「老闆娘,祝你們家生意越來越興隆。過幾天我帶朋友來吃,陳小姐,再見。」
他禮貌地揮手道別,姿態輕鬆地往回走去,可還沒走出十多米遠呢,先前還炸了毛的盛英俊忽然就尾巴一壓,屁顛屁顛跟了過來,就落在了他身後兩三米遠一路小跑跟隨著。
盛一夏快,它也快,盛一夏慢,它也跟著慢。
表現出來的一個態度就是一一它和盛一夏是一夥的。
臥槽!
盛一夏整個人都麻了。
盛英俊你個蠢貨,剛才叫你你不理人,現在碰到危險了,卻屁顛屁顛要和我組隊!
你難道不明白,這種情況下應該是你這隻戰寵去吸引危險源的注意力,而我這個主人應該躲在暗處,隨時給你提供火力支援嗎!
這下倒好了。
現在咱們爺倆全暴露了。
與此同時。
那個陳薔看著盛一夏一人一貓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挺有意思的,媽,你忙著,我先出去逛一逛。」
聽得這話,老闆娘還以為她是想追上去和那師小伙搭汕,笑得愈發合不攏嘴:「去吧去吧,咱們這生意多做一桌、少做一桌都沒事,你給我把這小伙子拿下做我女婿。」
一直以來,女兒的婚事都是她的心病,如果能找來這麼個師小伙做女婿,既解決了女兒婚事問題,她看著這樣的女婿也養眼呀。
陳薔也沒解釋,而是遠遠跟了上去,她走著走著,腳步忽然輕盈起來,落在地上好像輕飄飄的,沒有激盪起任何異響,身形也仿佛與周圍環境融合在了一起。
「好傢夥!」
此時,盛一夏距離她已經約六十幾米了,只能將神念收縮成扇形遠遠地掃描她,結果就發現陳薔的存在感一下子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盛一夏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驚。
這個超凡者,竟然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規避他神念的偵察?
若非這次神念總體變強了,靈覺更得到了進一步的詞條強化,說不定,還真的被她用某種特殊方法規避掉了神念感知。
同時,警兆感再次襲上心頭,讓他的頭皮不斷地發麻。
這女人的實力恐怕不弱。
至少比起被他用音波控到死為止的【暗刺】要強大許多,不過,感覺應該比那個黑風衣女差不少,畢竟帶來的危險感的層次不太一樣。
盛一夏邊走,心中邊盤算著。
從他親手打過的一些敵人來判斷,第一隻眼球怪應該算是D級,後面那隻人形怪算是D+級,暗刺算是D級,這都是國非局任務結算中給出的答案。
火野麗自己雖然沒打過她,但她應該也是D級。
那麼以此可以推斷出,這個陳薔極有可能是個C級超凡者。
盛一夏不知道自己算什麼級別的超凡者,但他絕對不想單獨面對一個C級超凡者。
盛一夏雖然不清楚這個陳薔的來歷,也不知道她是哪個陣營,但從對方一聲不就跟上自己,還刻意隱藏氣息和行蹤來判斷,或許不是什麼好鳥。
他之前在國非局官網上可是看見過消息的,最近黑暗勢力對華東地區加大了滲透力量,犯罪活動日漸猖獗-----而那個黑暗勢力一一【黃昏】,似乎就是一個來自境外的黑暗超凡勢力。
聽她媽剛才介紹,陳薔前些年一直在國外學醫,今年上半年才回國發展。
從這一點上判斷,就基本能將她排除在國非局正式成員之外了。國非局是正規的國家機構,不可能隨隨便便招攬一個在國外留學那麼多年,並且才剛剛回國幾個月的超凡者。
她這種情況,壓根就通不過政審。
除此之外,盛一夏也想起了菲姐發給他郵箱裡的一些「刺藤」相關的情報,「有過海外生活經歷」,「疑似華裔」,「二十八至三十五歲之間」,「擁有操作植物的超凡能力」。
盛一夏不敢說這個陳薔就是刺藤,但也無法排除她的嫌疑。
一想到此處,盛一夏大腦中的思路就愈發清晰了起來,漫不經心地回頭抱起了英俊,走進附近一家寵物用品商店,買了個貓包將英俊裝了進去,將貓包背在背上後出了寵物店。
隨後,他又步進了大超市,先是買了根笛子。
又進了生鮮食品區,開始挑挑揀揀著購買新鮮食材,並時不時用手機發一段威信語音:「媽,你要的精肋排沒有了,黑豬肉的精排要不要?」
「啊,嫌太貴啊,那我就買點五花肉了,我想吃紅燒肉了。"
此時盛一夏已經發現,陳薔已經隱藏在人群之中,悄無聲息地接近到他十幾米遠了,正在偷偷地觀察他。
而且對方還不知不覺中換了個形象,並戴了個鴨舌帽和墨鏡,
從對方的跟蹤手段來看,似乎很專業的樣子,至少比他盛一夏看上去專業的多。
好傢夥!
什麼在國外學醫幾年,你這是學的哪門子醫?
盛一夏心中愈發對陳薔警惕和懷疑了起來,又是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譚師傅嗎?對,是我,我小張啊,你前些天來我家檢查煤氣管道的,還給我留了名片,你還記得嗎?」
「對,是我,我媽今天又找我抱怨煤氣表亂轉了,你得來一趟給我家再檢查檢查。」
「沒錯,就是今天過來,我媽說,現在、立刻、馬上!你半小時內不上門,
我打電話到你們總部投訴。還有,你一個人上樓就行,別帶一大堆人,整得動靜很大,我媽她神經衰弱嫌煩。」
「你放心,我電話不會關機的,不過你最好別亂打我電話,我最煩一會一個騷擾電話了,有什麼事給我發消息就行。就這樣,我幫我媽買菜呢。」
說著,盛一夏掛斷了電話,繼續買菜。
過了會兒,又看了幾眼電話後,他的臉色漸漸不耐煩了起來,直接一個語音電話回撥過去:「媽,你怎麼那麼多事?我說過了,我和薇薇分手是性格不合,
我們小年輕的事情,讓我們自己解決行不行?」
「行,我買個菜也不太平是吧?那我不買了,也不吃晚飯了總行了吧!好,
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說著盛一夏直接掛斷了語音通話,氣憤地將挑好的菜全放了回去,嘴裡還嘟嘟囊囊著:「還吃什麼吃,整天嶗嶗叨叨的,煩都煩死掉了。」
便嘟囊抱然看,徑直走出了生鮮區域似乎又有些氣不過,順手買了包煙和打火機,結帳出門到了街邊,氣鼓鼓地點上煙抽了一口後,「咳咳咳」地被嗆得不行。
「媽蛋!真是諸事不順啊。」
盛一夏狠狠地把煙掐了,就背著貓包往商業街後面走去。這後面就是被圍牆攔住了的璟宸華庭小區,但是往小區右手側的路再走一段,就到江邊了。
這附近是一大片沿江景觀帶,有行人跑道、自行車道,大量的綠化帶,還有一小片沿江濕地公園,在江風的吹拂下,空氣比較清新。
現在這個點,太陽還很毒辣,來江邊散步玩的人很少,而小型濕地公園內更是熱氣蒸騰,少有人會去自找罪受。
盛一夏在江邊花壇里隨手撿了些石塊,泄憤似的往江里砸,好似在發泄著年輕人叛逆的情緒和煩惱。
不多會兒,他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盛一夏拿起電話回撥過去:「譚師傅,
你自己找我媽就行,別騷擾我了行不行?我在哪,關你什麼事,我在江邊濕地公園,被煩的準備跳江了行不行?」
說著,他又一臉憤憤然地掛斷了電話,背著貓包晃晃悠悠地往濕地公園走去。
他隱隱約約間,依舊能感應到那個陳薔在遠遠地跟著,這讓他對陳薔的身份越來越懷疑,感覺她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刺藤。
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把自己身份暴露給坦克就暴露吧,反正他也決定逐步向國非局靠攏,哪怕不加入也會加強各方面的合作,自己這個身份乾淨清白,給少量可靠之人得知並不算什麼。
至少,眼前這個來自於陳薔的危機,是實打實的存在。
盛一夏並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但是凡事往壞的方向去想,就能推斷陳薔有可能想跟蹤偵察出自己的身份地址,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一旦被她跟蹤得逞。
他盛一夏的資料情況,就會被暴露出去。
未來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等著他。
盛一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單挑的過她,但即便是能單挑得過,他也不想自已獨自面對她。
因此。
現在將坦克搖過來就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事後發現誤會了陳薔,她的身份是清白的,大不了再和她賠禮道歉就是。
時間一點點過去。
盛一夏散步式的慢悠悠走進了那一小片沿江濕地公園,不多會兒,呈扇形散布出去的神念感知中,也隱隱綽綽感知到她鬼鬼的跟進來了。
忽得。
盛一夏手機又收到了一條簡訊。
他看了一眼後,便隨意向濕地公園深處走去,那是用他神念提前掃描過的無人區域。
隨後。
盛一夏找了個陰涼處放下貓包,拿出笛子,開始對著那些養眼的綠植和池塘吹奏起了笛子,好似想用這種方式舒緩生活的壓抑,撫平內心的焦躁。
而陳薔則是停留在他四五十米外的一叢樹蔭後面,也不再接近,這讓盛一夏心中微鬆一口氣,猜測這女的目前只是想跟蹤他,並沒有生出立即襲擊他的意思。
忽得!
在盛一夏的神念感知中,一道身影迅速出現在他的神念感知範圍內,對方體型壯碩,速度很快,就像是一輛轟隆隆奔馳在曠野上的坦克!
來了!
坦克來了。
盛一夏解開了貓包,把早就不耐煩的盛英俊放了出來。
然後他手持笛子「嗖」的竄了出去,迅速朝著陳薔的方向奔跑,加持了輕功卡後,他的速度同樣很快,已經不遜色於那些專業的短跑運動員多少了。
而且他的起步速度更快,兩秒來鍾就衝出去了十七八米,縮近了兩人之間小一半的距離。
如此異變,自然是驚動了陳薔。
她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猛地「蹦噠」了起來,以一個比盛一夏和坦克更快的速度向江邊跑去,那正好是可以避開坦克和盛一夏夾擊的方向。
然而,盛一夏為了這一刻準備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讓她跑掉?
「刷!」
奔跑間,一張暗金色的撲克牌以極速旋轉著彈射出去。
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在空中疾飛之時,就像是一道在空中疾馳的金色流光。
價值兩百八十萬的大鬼牌,銳嘯著劃出一道弧線飛出三十幾米,精準無比的攔截向陳薔逃跑的線路。
陳薔也覺察到了那一擊所蘊含的恐怖危險,趕忙驟然減速,撲克牌在她前方堪堪掠過,將一棵手臂粗細的樹攔腰削斷後,飛落到了草叢之中。
可正是這麼一耽擱。
陳薔的速度慢了一拍,包抄追過來的坦克毫不猶豫地掏出消音手槍,邊跑邊biu!biu!biu!的向陳薔射擊!
不過,奔跑時射擊能有多少準度就不好說了。
那陳薔顯然也不是簡單角色,她仿佛提前能預警般,十分靈敏地就地一滾,
姿態有些狼狐的避開了子彈。
同時。
一股翠綠色的能量在她身上彌散開來,周圍的植物就像是吃了神秘的生長激素一般,瘋狂的生長起來,轉瞬間就將她籠罩在內,掩護了起來。
幾根粗壯的藤蔓如眼鏡蛇仰頭般從植物叢內探出身段,迎風狂舞。
「臥槽!」
盛一夏頭皮發麻。
操控植物,這女的是「刺藤」的可能性已經高達九成。
也是趁此功夫,他已經接近到陳薔十多米距離了,二話不說,拿起剛買的笛子就猛地吹奏起「滄海一聲笑」來。
在神念的歸束下。
一道道音波打進了植物叢中,那些瘋漲的植物被打得支離破碎,也有兩道音波被藤蔓擋住,打得藤蔓汁液橫飛受了傷,下垂著查拉下來。
不過在神念的指引下,也有一道音波穿過重重障礙,直接打中了陳薔胸口。
打得她悶哼一聲,身體一跟跪失去了平衡。
中了!
盛一夏心中一喜,手一抖,二十幾張撲克牌激射而出,漫天飛舞般向著陳薔所在的植物群籠罩過去。
而一張暗銀色的小鬼牌,則是悄無聲息的藏在滿天飛牌之中。
如同毒蛇的療牙一般散發著森森冷芒。
(二合一,每天追讀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