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改變交易路徑
智和尚思考了幾息，「老師說的是他提出的明月機關？」
月光中的人頷首，問道，「神道那邊的變化如何？」
「他們準備盜取明月機關。」
月光中的人笑了一聲，「倒是符合神道這些年來做賊的想法，那周鐵衣的月相系統出來之後呢，神道準備多久動手？」
智和尚知道老師說的是周鐵衣《月相系統》這篇文章，如果之前周鐵衣來到太行山，只是被神道認為威脅，最重要的還是先復活那位太行神女，獲得一位一品戰力最重要，那麼月相系統出現，並且在不知道明月機關具體作用下，神道已經開始推算所謂的月相系統會不會對太虛幻境產生致命的影響。
而推算的結論很不好，雖然因為涉及太多的因果，無法得到全部的答案，但是有一個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周鐵衣提出的『月相系統』在未來確實會對太虛幻境產生足夠致命的打擊。
這就是周鐵衣主動出劍，刺向了神道。
「我在打聽，不過他們不會完全相信我，畢竟我是西方極樂世界的人，我只能夠通過蛛絲馬跡來推論，當周鐵衣再次回到山銅府，帶著他的明月系統，懸掛在礦洞之中，神道就會立刻啟動布置，誅殺他的事情，偷盜明月機關的事情，復活太行神女的事情會在一瞬間爆發，如果這次神道成功，那麼太行三省道就有機會脫離大夏，成為神道在這片大地之上新建立的神國根基。」
月光中的人微微頷首，看向北方，「秋天了，淵蒙已經和大夏在邊境廝殺起來，白帝又躍向西方，彰顯西方兵戈之相，如果這次太行山徹底變天，那麼西方極樂世界就會出手，到時候西方，北方，以及太行山形成三面犄角之勢，確實足以改變天下格局。」
智和尚神色悲憫，「這天下如此多殺孽，皆是人心有惡根，若人人斷了惡根，則天下再無殺孽。」
月光中的人想了想，說道，「不用擔心周鐵衣，我會推動月相系統的完成，當他再次到山銅府的時候，必然會帶著月相系統，到時候就是神道替我們出手，他也沒時間顧及大智禪院的事情。」
智和尚對著月光中的人雙手合十，「是，老師。」
······
給李劍湖講了一下自己對於大智禪院的推論，周鐵衣回到臥室，坐在床上，通過太虛幻面，進入了太虛幻境之中。
熟練地來到了坊市前，水神百里早已經等候多時。
這一個月來和周鐵衣交易水行龍章的人參果確實讓祂受益匪淺，而且這人參果最妙的地方是可以重複服用，根本不會產生效果衰減的問題，比道家丹藥還要神妙。
只不過龍章積累對於修行有利，但卻不足以對百里這個層次瞬間產生質變，那龍脈變化則讓他憂心忡忡。
周鐵衣製造了第一輪月相之後，又接連製造了七輪月相，雖然沒有第一次聲勢浩大，但是當完整的八輪月相聚集，仍然再次牽引了龍脈變化，甚至讓百里無法判斷，這條龍脈會不會在下一刻就直接顯形。
而在他這種擔憂和貪念，又在他不知道的『太虛幻幣』的影響下逐步被放大，以至於百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局，變得通過一次次交易開始相信周鐵衣，忽略和周鐵衣交易時很多細節問題。
周鐵衣是收到了百里的單獨邀請，在這次月中會面之前單獨見一次。
看到百里，周鐵衣先露出苦笑，「百里閣下，我這裡是真的沒有多餘的人參果了，你又只要金行和水行的人參果，我頂多給你勻三個月後的果子。」
百里心中一驚，這這麼奇特的果子結果居然只需要三個月！
他心中貪念一閃而逝，不過被周鐵衣輕易捕捉到了。
太虛幻面是蜃氣，太虛幻幣也是蜃氣，所以持有者會將太虛幻幣藏在太虛幻面之中，這本來是太虛幻境推廣的，有利於交易者的方法。
但是周鐵衣製造的『炎黃通寶』子錢也是蜃氣，同樣可以藏在太虛幻面之中，改變自身的形態。
太虛幻幣本身沒有問題，但路徑有問題，可以追蹤，感知。
當百裡面具中的『炎黃通寶』多了起來之後，周鐵衣自然就可以通過太虛幻面感知到百里的情緒變化，甚至他能夠做到的還遠遠不止如此。
百里微微頷首，這一個月的幾次交易，周鐵衣只要五彩東珠，反倒是他能夠提供的人參果越來越少，用越來越多的太虛幻幣代替，不過這也符合常理，百里並不感到奇怪。
「我單獨請閣下來，是想要看能不能夠借用閣下那製造天機迷霧的秘寶。」
百里這次不說買了，而是說借用。
他這幾次交易，願意用東珠換取少量人參果，大量太虛幻幣，也有和周鐵衣打好關係的想法。
周鐵衣意味不明地笑道，「借用？」
百里也知道自己唐突，對於他們這些隱藏在太虛幻境中的人而言，借用就有可能有借不還，更何況是遮掩天機的秘寶，這價值足夠大到失去一個好朋友，但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折中的辦法。
百里咬牙說道，「我願意抵押一件三品水神的神器，事成之後，再奉上五顆東珠！」
周鐵衣聯繫百里能夠拿出一件殘破的三品水府，心想這小子果然有料。
三品水神神器對於百里而言，也是無法失去的東西，所以他不願意拿出來換取周鐵衣布置迷霧的天機秘寶。
周鐵衣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番，「這倒是可行。」
百里大喜過望，「多謝閣下成全！」
兩人商議好了之後，百裡帶著周鐵衣進入他主辦的交易會，因為有周鐵衣的到場，百里的交易會倒是越來越高端了。
經過第一輪拋磚引玉之後，大量上次交易到人參果的人開始向周鐵衣問價，他們已經驗證了人參果的好處，自然想要得到更多的人參果。
周鐵衣施施然地對眾人說道，「諸位，這果子不是一兩天就長出來的，至少三個月，我這裡都很難出新果子了。」
眾人面有不甘，但也知道周鐵衣說的是實話，於是熱情退了下去。
交易的末尾，讓百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其中有一人忽然向他傳訊，他要的那件能夠製造天機迷霧的秘寶可以交易了。
百里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來都不來，一來來一雙。
他看向回信息的人，這個回信息的人他不熟，是上次突然憑藉關係加入交易會的『外人』，而上次突然憑藉關係加入交易會，都是上三品，或者有上三品支持的人物，他們是衝著熊貓的人參果來的。
自己這段時間急病亂投醫，給不少人說了自己需求一件迷霧類型天機秘寶的事情。
百里思考了一下，與其約定等會兒私聊。
交易結束後，各自從太虛幻境返回，周鐵衣先用太虛幻面給百里發了一個信息，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太虛幻境，在布置獻祭法陣，準備將東珠和那件三品水神神器獻祭給太虛幻境做交易。
白玉棋盤中，周鐵衣面帶微笑，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錢，銅錢色澤油潤，充滿古樸玄奧的氣息，與子錢產生相應的聯繫。
一處水府之內，百里如往常一樣，布置獻祭陣法，而獻祭陣法之所以能夠聯繫太虛幻境，就是通過太虛幻面作為媒介。
「交易。」
周鐵衣摩挲著從郝仁那裡拿回來的銅錢，藉助太虛幻面蜃氣傳達瞬間的聯繫，藉助儲存在百里太虛幻面中大量的『子錢』，他頭頂青紫氣運蒸騰，迅速消耗。
不過這只是一張太虛幻面，這種層次的消耗對於如今日進海量氣運的周鐵衣而言，只是九牛一毛，更何況水神百里其實從來沒有真正掌握他手中那張太虛幻面，他也是在借用上面的力量。
一瞬間，太虛幻面內儲存的一枚枚子錢反客為主，幫助周鐵衣獲得了這張太虛幻面臨時的執掌權。
而後周鐵衣伸手虛抓，「篡奪。」
本來就已經掌握了一部分【蜃氣】權柄，對於篡奪太虛幻面的權柄，周鐵衣輕車熟路，僅僅只是兩個呼吸間，周鐵衣就對這張太虛幻面從外到里獲得了完全的權柄。
布置好獻祭陣法的百里微微一愣，因為這次獻祭陣法好像慢了兩息，有點像上次神道攻打天京，太虛幻境要進入現實世界，讓整個通過太虛幻境的獻祭系統都暫時停止。
難道是神道又出手了？
就在百里思考的時候，獻祭之門打開，將他擺在上面的事物一一收攏吸收。
百里看到如常的獻祭之門，微微頷首，看樣子只是稍微反應慢了一兩息。
白玉棋盤內，一道門戶被打開，五枚東珠和一件三品水神神器跌落出來，周鐵衣拿起那件三品水神神器，這是一枚標準的神印，蔚藍色的印身有幾道裂痕，不過整體保存完好，浮雕著龜蛇纏繞，環繞整個印紐。
獲得了太虛幻面的權柄，那麼通過太虛幻面形成的獻祭路徑他自然就可以篡改，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個半天，賜予百里遮掩天機的秘寶就行了，反正通過太虛幻境交易也有延時，通過我這裡，太快了反而顯得有問題，誰讓我是專人服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