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她的**都不敢吃,你還敢說你愛她!」】
「你別管我特麼愛不愛她,這都跟我吃不吃這個沒關係吧!」
【「你不吃就是不愛她!」】
「不是,你有病吧!?」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赫師傅一個人偷偷縮回了自己的私密空間,開始跟網友對線。
然後,就被告知了「吸收魔力的方式是把魔物素材吃下去!」這種離譜的操作。
這對嗎?
在跟諧神拌完嘴,赫伯特低下頭,看著那片巴掌大小的七彩鱗片,表情微微扭曲。
看一看。
在光照下七彩變幻,光澤上佳。
聞一聞。
有馥郁香氣,完全沒有海水特有的腥咸氣味。
試著舔一舔。
味道,微甜,沒有特殊異味。
下定決心咬一咬……咔噠。
「噗……呵呵。」
赫伯特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出聲來。
嘿!
您猜怎麼著?
咬不動。
根本咬不動!
不是,你這讓我如何下嘴啊?
啪。
赫伯特一把將鱗片拍在桌子上,震聲道:「你這邪祟,莫不是在特地消遣洒家!?」
該死的。
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你這個諧神!
【「我可從來都沒騙你哦~」】
涅娜莎並不在意赫伯特的震怒,從語氣來看,她甚至有些憋不住笑。
哦,不對。
邪神醬根本就沒想過掩飾。
【「你可不要亂說,我可從來都沒有讓你直接硬啃哦!」】
【「但我沒想到……噗,哈哈哈!你這個可愛的傢伙居然真的會直接咬上去!哈哈哈哈~」】
笑得那叫一個放肆,那叫一個暢快,那銀鈴般的嫵媚聲音聽著甚至還有點點淫蕩。
「……嘖。」
笑了半天,祂終於在赫伯特徹底紅溫之前停下了狂笑。
但聲音中還是難掩笑意,輕笑道:【「我親愛的盟友,你別生氣嘛!一點小小的玩笑而已,一直皺著眉頭可就有點玩不起了哦!」】
「不,我現在是在思考我能不能直接吞下去。」
【「啊?」】涅娜莎迷惑,甚至有點沒跟上赫伯特跳脫的思路。
一個玩笑而已,笑笑就過去了。
赫伯特此時確實沒再怒了,他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將它吃進肚子裡。
「物無不堪吃,唯在火候,善均五味。」——《酉陽雜俎·酒食》
古人都說了,這個世界上只有難吃和好吃的東西,就沒有不能吃的。
見赫伯特陷入沉思,涅娜莎有些疑惑地試探道:【「那個……」】
「讓我想想怎麼弄,是炒?是爆?還是炸?」
【「餵~你還在嗎~」】
「炸?煎?」
【「……我說?」】
「煨?焗?扒?」
【「哈!!!」】
一聲震盪心靈的爆喝在心底轟然響起,嚇得赫伯特虎軀一震,差點從凳子上滾下來。
他緩了好一陣子,茫然地抬起頭,不解道:「你吼那麼大聲幹嘛啊?」
【「你在說這句話之前要不要回憶一下你剛才在幹什麼?」】
「不就是沒理你嘛,至於嚇我一跳嗎?」
赫伯特理直氣壯地回道,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反正大家是平等合作的盟友,你能調戲我,我也能無視你。
主打一個誰也別慣著誰。
【「呵,聖騎士。」】
「呵,邪神。」
冷笑過後,赫伯特抽出了配劍,試著用劍刃切割了一下鱗片。
赫伯特的配劍並非普通的凡品,是他成年時被霜晶國王親自賜下的,據說曾是由某位王室傳奇強者昔年親手打造。
雖然只有高階的品級,但在硬度上並不輸於傳奇武器!
沙——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摩擦,兩者分開,彩鱗被切割處只留下了十分細微的切口,灑落了一點點晶瑩光澤的粉末。
「……」
赫伯特看著灑落在桌面上的粉末,腦子中忽然閃過了一個想法,低頭湊了過去。
撅起嘴,猛地一嘬。
吸——
「太!太!太!太……太嗆了!咳咳!咳咳咳!」
他倒是沒敢用鼻子吸,生怕會被刺激地連打噴嚏,但也沒想到那粉末會被他直接吸到了喉嚨上。
結果,那彩鱗的粉末出乎意料的辣,刺激的他連連咳嗽,感覺要把喉管都咳出來了。
【「……」】
涅娜莎像是看白痴一樣靜靜觀賞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地出嘆息了一聲:【「啊哈,這可真是……」】
說真的,邪神大人現在有那麼一點點後悔。
還是草率了。
自己當時不該那麼輕易判斷這個傢伙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合作者的。
你看看。
這不是個傻子嗎?
【「算了,雖然過程不太對,但也勉強算是可行。」】
祂終於沒有再繼續坐視不管,掌控了赫伯特的左手控制權,指尖在劍刃上划過,留下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接著,食指在彩鱗上一擠,一滴晶瑩的鮮血便落到了劃痕處。
「咳咳,怎麼是,滴血,咳,認主?咳咳!」
不是,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老派傳統的嗎?
就在赫伯特咳嗽不止也不忘吐槽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嗤——
就像是觸碰上了滾燙的烙鐵,彩鱗瞬間被鮮血侵蝕殆盡,化作一團血霧,衝進了他的喉嚨。
咕嘟。
就像是吞下了一杯剛剛沸騰就從熱水壺裡倒出的滾燙開水,讓赫伯特的表情瞬間扭曲變形,喉中擠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吼。
「嘶——不燙!咳咳!」
灼燒。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燒穿,就連靈魂也在酷熱下乾癟。
但就在赫伯特痛苦地想要找杯涼水灌下去壓一壓的時候,那灼燒般的又感覺如潮水般褪去。
不足一個呼吸,一切的痛苦全都消失無蹤,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覺。
不給赫伯特思索的時間,另外一股清涼舒爽,如同浸泡在溫泉中的感覺遍及全身。
他似乎聽到了海潮聲。
嘩啦——
睜開眼,他置身在一處波濤起伏的汪洋之中,隨著潮水涌動而上下起伏。
但赫伯特卻意外地並不感覺恐懼。
因為,他聽到了從遠方傳來的悠揚歌聲。
他本該聽不懂那古老的語言,但卻似乎能夠明白那歌聲的含義。
歌聲講述了一個故事。
古老而悽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