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人與貓
「他在.」
大黃狗看了看身邊。
貓呢？
那麼大一隻貓怎麼就不見了？
貓大爺居然如此修為？
大黃狗一臉嚴肅的把剛才遇到貓大爺的事說出來。
「他剛才就在我身邊，跟我一起瞅了半天！」大黃狗說道。
「貓？還是大貓」張啟明疑惑的道：「妖管所那邊也報了一隻來歷不明，修為很高，不願意登記的大貓。」
「那八成就是貓大爺了。貓大爺可是江湖之中最有名的貓妖了！」大黃狗說道：
「現在的小狐狸真是不學無術，就知道吃。連這些赫赫有名的大妖都不知道！」
他絲毫忘了他剛開始也沒有認出來貓大爺。
屬實是貓大爺好多年沒在江湖人有動靜，很多人以為他死了。
一隻貓妖活了幾百歲，還沒有老死，很難很難。
「唔～」張啟明說道：「從大貓的行動來說，他應該惡意不大。我去找找看看！」
「我跟你一起！」大黃狗說道。
「狗哥能嗅出他的味道？」張啟明眼前一亮，說道。
「這個.」大黃狗難得露出了個尷尬的表情。
「我聞不到。老貓把自己藏的很好。」他小聲點的說道。
「狗哥.那你幫什麼忙啊！」張啟明嫌棄的說道。
「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也是大妖啊！」大黃狗跳起來「汪」了一聲，頓時全城四處的狗都叫了起來。
它們會幫助大黃狗一起在邳城尋找貓大爺的蹤跡！
並不是所有的狗都擅長嗅覺，還有擅長統領的！
而貓大爺呢？
他腳踏狂風，從徐州向著吉城飛快的奔去。
他很少這樣全力奔跑。
在看到殺無盡被打、被抓、最後被處置後。
貓大爺只感覺到背後的貓毛都立了起來了。
因為這樣的做法，像是阿葉的做法！
但又完全不一樣。阿葉只是簡單的寬恕犯錯下屬，要讓他們懂得兼愛。
徐州則是通過行動，讓他們認識到徐州的規矩，那便是法！
剛才審訊的年輕人肯定不是造成徐州這一切的主因，他只能算執行者。
在他身後，還有其他人。
那個人就是揚州石老魔，石飛哲！
一個類似阿葉的人，甚至一個超越了阿葉的人！
貓大爺心中升起了一個巨大衝動，他要見一見石飛哲，印證心中的猜測。
他的速度很快，不過大半個時辰，他就來到了一座不夜城。
一座在夜裡還放著光明的城市。
吉城。
吉城的街道橫平豎直，道路的兩旁都有路燈，在黑暗之中放著橙黃色的光明。
他來到這吉城之中，開始想辦法去尋找石飛哲。
那樣的人物，想必在燈火最亮的地方吧？
抱著這個想法，他來到吉城邊上最亮的地方。那個地方卻是幾個奇怪的鋼鐵四方塔。
塔上不知道為何，隔幾步就裝一個發亮的燈，把整個塔照的無比亮堂，好似白天一般。
這裡沒有人，只有每隔一段時間，有個人上來四處檢查下。
既然這裡沒有，那麼石飛哲在哪裡呢？
貓大爺疑惑的想到，莫非是最高地方？
最高的大樓，是吉城的鐘樓，現在是鐘樓公園。
晚上了有不少人沒有回家，他們圍繞著鐘樓公園散步，有說有笑的，讓貓大爺感覺到很疑惑。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們這些小人在幹什麼？
貓大爺又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石飛哲。
突然，他嗅了嗅鼻子，聞道了一股熟悉的人味。
那人味多年前，他曾經聞過，當時的他只有一點點印象。
現在，這味道如此濃烈，與阿葉一樣！
不，比阿葉身上還要濃烈？
他順著這味道穿越了吉城的巷子，吉城的公路，吉城的公園，吉城的居民區，來到了一處三層辦公樓前。
三層辦公樓之中，有個人正在辦公室里埋頭批註。
似乎察覺到了貓大爺，他看向窗台外面。
黑暗之中，昏暗的燈光下，一隻大貓蹲在窗戶外面，黑色的瞳孔看著他。
「嗯？貓大爺？」石飛哲認出了這隻好似老虎大小的貓。
主要是灰色的貓毛，還有條形的紋理讓人就辨識出來，這是貓，而不是虎。
在他還很弱的時候，他在三才山莊見識過這隻貓。
當時，這隻貓說他好香，要買他胳膊還有腿。
在江湖上，被一隻貓出錢買胳膊和腿。這樣的經歷很難被忘掉。
一晃又是好多年了。
貓大爺看著石飛哲，心念傳聲說道：「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是伱這麼個小人，改變了江湖！」
貓大爺蒼老的聲音中，透露出莫名的意思。
「每個人都在改變江湖，我不過做著我想做的事情罷了！」石飛哲說著，手一招，窗戶打開了，他示意貓大爺可以進來。
「你身上的人味太濃了。」貓大爺輕輕的來到辦公室里，走到石飛泉不遠處，又嗅了嗅。
「人味？那是什麼？」石飛哲說道。
「你知道人與妖的區別嘛？」貓大爺趴在辦公室里，用著略帶蒼老的聲音說道。
「一個是實驗體？一個是本地樣本？也許以後的某天，會探明白兩者有什麼區別，或者有什麼聯繫！」石飛哲思考著說道。
「？？？」
貓大爺感覺石飛哲說的每一個字都認識，合起來就不認識了。
「人與妖的區別是，妖一直是妖，而人有時候不是人！」貓大爺認真的說道。
「.」石飛哲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問道：「這是誰說的？」
「這是阿葉說的。」貓大爺說道：「正是按照這個想法，我們推演出了一本適合我修煉的功法！」
「這個功法有個特別的地方，可以嗅讓我出人味來！」貓大爺解釋道。
「所以人味就真的是人味？」石飛哲好奇的說道。
「對，凡是更像人的人，身上的人味就重點。」貓大爺說道。
「反之，不像人的人，身上就沒有人味？」石飛哲接著說道：「那麼，這個人的衡量標準是什麼？」
「亦或者，如何判斷一個人像人？」他又問道。
「很簡單！」貓大爺說道：「以阿葉為標準。」
吉城晚上亮燈，是因為晚上發的電，沒有地方用，對外的電力高壓傳輸，還沒有突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