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玄飛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便下意識地留神了一下周圍那些百姓的目光。
果不其然,那些百姓聽到大皇子要一個人拿下君臨天的時候,神色都不由得振奮了許多。
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敬佩。
「果然還是大皇子靠譜!這些勛貴們都是一群勢力眼兒,根本就不為了我們百姓考慮。」
「沒錯!若是放任這個大周皇朝的人在我們玄武帝國的都城內胡作非為,那我們百姓還過不過日子了?」
「看來,只有大皇子才是為我們百姓考慮的人!」
大皇子聽到這一番話,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他就知道他這一招沒錯,既然要對付君臨天,同時又要獲得儲君之位。
那麼他就得想辦法獲得百姓的支持。
而現在,他正好可以踩著這些勛貴作為墊腳石,一步一步往上爬。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出了事,這些在場的勛貴肯定也會被問責。
所以這些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大皇子心頭不由得有些得意,這個計策還真是一本萬利。
無非就是等一下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但是相比獲得的名聲,這些皮肉之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大皇子想到這裡,也不敢再耽誤,直接咬緊了牙關,就要朝著君臨天衝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極其深厚的靈力卻深深的阻止了他的動作。
「且慢!」
來的人正是武皇的貼身太監,馮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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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馮永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大皇子的面前,將他擋住,同時一臉冷峻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群。
馮永聲音尖細的道:「有什麼熱鬧可看!都散了!」
而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又是一隊身著金甲的皇帝親衛邁著沉重的步伐行進過來。
大皇子一看到眼前的這一場景,就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父皇竟然這麼快就派人過來了。
那他剛才想出來的計劃不就作廢了嗎?
玄飛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只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動手。
不過他的眼光又朝著地上躺著的忠勇侯的屍體看了一眼,滿眼陰毒的把目光落在了君臨天的身上。
「哼!君臨天!殺了忠勇侯,你別想有好下場!」
「就算父皇再怎麼忌憚你的背景,殺玄武帝國勛貴這件事情也足以把你關進大牢!」
然而,從始至終,君臨天臉上都只是帶著雲淡風輕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沒把眼前的所有事情放在眼中。
大皇子見沒嚇到君臨天,眼神中不由得又有些怒火。
這時候,太監馮永的目光也微微眯著,打量了一眼君臨天。
可緊接著,他的目光卻變得更加冰冷,朝著大皇子看了過去。
「殿下……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陛下均已全部查清,現在還請你隨咱家入宮一趟。」
大皇子正處在精神興奮的當口,也沒往細處去想馮公公這一番話的意思。
不過,玄飛很快便注意到,馮公公居然又換了一副笑臉,朝著君臨天道:「君家少主,今日之事讓您受驚了。」
「陛下已經全部調查清楚,還請君家少主配合一下,去議政殿把具體的經過與陛下說明。」
大皇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是什麼情況?
要知道,馮公公那可是父皇的貼身護衛,是絕對忠誠於父皇的。
而他作為父皇的嫡長子,從始至終都不會受到馮公公的冷眼。
怎麼現在君臨天殺了忠勇侯,馮公公卻反而要笑臉相迎,對待自己的時候,卻是滿臉冷色。
大皇子只覺得有些不對,皺著眉頭冷聲問道:「馮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君臨天殺了我玄武帝國的勛貴,你還對他這麼客氣做什麼,立刻讓人把他給拿下!」
「你沒看到有這麼多百姓都在看著嗎?」
大皇子義正言辭的說道:「君臨天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犯下了殺人罪,你還要對他這麼客氣,讓這些百姓如何看待我玄武帝國朝廷!」
馮公公臉上也多了些許不悅。
他沉下了臉,只是冷聲說道:「殿下,奴才只是按照武皇陛下的命令辦事!」
「來人!帶路!」
馮公公話音剛落,那一隊金甲侍衛立刻過來站在了大皇子的身邊。
總共就十多個人,可卻有絕大部分人都圍住了大皇子。
玄飛更加感覺到不對,怎麼看起來這些人像是在押送他!
馮公公又是換上了笑臉,朝著君臨天恭恭敬敬的道:「君家少主,這邊請。」
旁邊的玄靈兒也注意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再加上忠勇侯確實是被少主給殺死了。
她擔心父皇要因此責難君臨天,立刻開口說:「少主,妾身陪你一起去吧?」
君臨天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笑,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放心吧靈兒,本少主肯定很安全。」
「哪怕是在玄武帝國的皇宮裡,也沒人敢動本少主。」
玄靈兒心中雖然還有些擔心,但也知道,哪怕自己跟上,也發揮不了什麼用處。
現在武皇早已經沒把她當做是什麼親生女兒,父女情份早已經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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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玄武帝國皇宮,議政殿。
君臨天跟著馮公公,以及被押送的大皇子來到了大殿的中央。
此時文武百官早已到齊,就算是剛才那幾個在現場的勛貴也來到了這裡。
大皇子一看見來了這麼多人,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他立馬就跪了下來,朝著坐在龍椅上的武皇激動的道:「父皇,兒臣要告狀!」
「君臨天親手殺了忠勇侯,這件事情兒臣親眼所見,也有許多目擊證人!」
「兒臣請求父皇將君臨天押入大牢!」
大皇子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文武百官立刻用莫名的眼神朝著他看了過去。
尤其是宰相李永寧,更是暗自搖了搖頭。
大皇子這回做的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蠢,一進來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也著實不沉穩。
李永寧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君臨天。
只見君臨天此刻背負著雙手,一臉雲淡風輕之色,泰山崩於面而不改,這才是真正有大能耐的人。
「父皇,您怎麼不說話?」大皇子遲遲不見父皇開口,不由得疑惑地抬起頭來。
下一秒,武皇便憤怒地一拍桌案:「混帳,分明是你自己犯下錯事,為何還要栽贓給君家少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