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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大戰之前,當以血祭旗

2024-11-20 19:14:04 作者: 勤奮豆豆
  第183章 大戰之前,當以血祭旗

  亭台,樓閣,微風,細雨。

  眼前的風景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美不勝收。

  任何人看到此景,恐怕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

  若是那些文人墨客看到,恐怕當場就會潑墨揮毫。

  但是此時,位於樓閣頂端的兩人,很顯然沒有這種心情。

  臉沉如水,面面相覷。

  這是兩個老者。

  至於此處位置,在離陽也是人盡皆知。

  北涼王府,聽潮亭。

  

  提到這裡,眼前的人自然也不用過多介紹了。

  徐驍,李義山。

  如今整個北涼一二號人物。

  但此時,兩人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

  李義山的眸光落在徐驍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對方開口。

  但徐驍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雙眼幽幽的看著前方。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發呆。

  如今這個時間段。

  整個九州東部的目光,早就投到了大隋。

  楊林戰死的消息,可以說是震動諸國。

  鐵木真,楊林,蒙元,大隋,玉門關。

  這是現在所有人最為關心的話題。

  北涼當然也不例外。

  看上去,大隋和蒙元的糾葛,和北涼並無關係。

  但這兩個大國的交戰,必然會輻射周邊。

  一旦出現變動,周圍諸國,無一能置身事外。

  像離陽,北莽都在其中。

  而和上面兩國牽扯極深的北涼,自然也無法例外。

  另外,對北涼,對徐驍來說。

  有一個怎麼也無法繞過的名字,高長生。

  大明的消息已經傳回。

  這也是此時兩人出現如此表情的原因。

  齊煉華戰敗,隕落在高長生刀下。

  這還罷了,最為重要的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了齊煉華和北涼的關係。

  知道了這次出手,是徐驍的手筆。

  這對北涼來說,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兩人顯然沒有想到。

  北涼和蒙元聯合。

  數位大宗師同時出手,其中刀甲甚至獻祭了自己的生命。

  最後卻沒有傷到高長生的一根汗毛。

  現在高長生全須全尾的回到了南京。

  那等待他們北涼的會是什麼,就連徐驍都不敢去細想。

  微微轉頭,看向了遠處的牆壁。

  在那裡懸掛著一副透著森森寒氣的鎧甲。

  鎧甲的主人自然不用多說。

  沒有人想到,以一副老邁身軀,震懾離陽北莽多年人屠徐驍,已經將深藏多年的鎧甲取出。

  人屠披甲。

  若消息傳出,恐怕很多人會嚇得連覺都睡不著,至少那太安城中的皇帝趙惇,絕對會從龍椅上跳起來。

  「呼~~」

  徐驍吐出一口濁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鎧甲。

  事實上,也就是大隋境內出現了突發情況。

  若不是玉門關隋軍戰敗,楊林敗亡。

  此時那具鎧甲,恐怕不是掛在牆上,而是已經披在徐驍身上了。

  「王爺,王爺。」

  李義山輕聲開口。

  徐驍轉過頭。

  他知道李義山的意思。

  李義山作為北涼第一謀士,自然是可以看清當前局勢的。

  但對方畢竟只是謀士,北涼在大方向上的動作,肯定還需要徐驍做主。

  而此時李義山問的顯然正是這個問題。

  「打開府庫,將所有兵器鎧甲取出。」


  「派出士兵,在北涼境內徵集糧草。」

  「總之一句話,整軍備戰吧。」

  徐驍沉聲開口。

  李義山瞳孔一縮:「如今楊林戰死,大隋舉國震盪。」

  「這個時候,高長生應該會調兵回國,不太可能對我們出手。」

  「就算他知道了我們的謀劃,應該也會暫時壓下此事,等解決大隋困境之後再找上我們。」

  「畢竟齊煉華雖出手,但高長生卻未受損傷。」

  徐驍搖了搖頭。

  「不能大意。」

  「楊林戰死,玉門關全線沉淪。」

  「如今的大隋就是個瀕臨爆炸的火藥桶。」

  「尤其是高長生。」

  徐驍沉聲開口。

  李義點頭。

  所有人都知道老虎可怕,而老虎最可怕的時候,必然是它受傷的時候。

  因為那代表著不理智,不可控。

  而如今的大隋,顯然就是這樣一頭受傷的猛虎。

  這個時候,只要稍微靈醒點的人,都不會去招惹這個受到重創,但卻仍然擁有搏命實力的巨獸。

  「王爺覺得,高長生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對我們動手?」

  李義山挑了挑眉。

  不招惹高長生,不招惹大隋。

  這已經是如今周邊各國共同的默契了。

  這也是北莽,離陽,還有忽必烈紛紛撤兵的原因了。

  但從徐驍的布置,顯然可以看出他在戒備。

  而他話里的意思,也無疑在擔心北涼會遭遇什麼。

  這也就是說,徐驍擔心高長生攻擊北涼。

  而這顯然是非常不合常理的。

  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段,高長生沒有任何理由把目標放到北涼這邊。

  徐驍搖了搖頭。

  「沒人知道高長生會怎麼做。」

  「現在的高長生就是一把刀,一把已經出鞘,等待殺人的絕世兇刀。」

  「這把刀的目標是蒙元,是鐵木真,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誰又能確定,在斬向鐵木真前,高長生會不會用其他性命為這把刀開鋒。」

  說到這裡,徐驍幽幽的轉過頭。

  「你可能不知道,據本王推測,此次玉門關之戰,魚俱羅很可能也出事了。」

  「怎麼會?戰報中並未魚俱羅的消息,而且魚俱羅應該不在玉門關。」

  徐驍深吸一口氣道。

  「確實沒有消息。」

  「但是戰報不合理。」

  「大隋九佬,只余其四,伍建章坐鎮一方,定彥平隱退幽燕。」

  「剩下的楊林,魚俱羅才是合力支撐大隋的人。」

  「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無論從哪方面看,楊林孤身一人鏖戰,隕落玉門關都是不合理的事。」

  「若有魚俱羅配合,玉門關之戰不太可能會這般發展。」

  「所以魚俱羅必然出了什麼問題。」

  李義山心中瞭然。

  大隋軍中,楊林和魚俱羅一直都在支持著高長生。

  尤其是後者,不僅將畢生所學傳授,更是毫無保留的支持著高長生。

  若魚俱羅同樣遭遇不測。

  天知道高長生會做出什麼。

  也難怪,徐驍會如此戒備。

  「當然了。」

  徐驍再次開口。

  「這只是一種可能。」

  「高長生並不一定會對北涼出手。」

  「若魚俱羅真的出事,那麼高長生心中的殺意無疑會更洶湧。」

  「他很有可能會更快返回。」

  「本王這般做,不過防範於未然。」

  徐驍輕吐出一口氣道。


  「而且,齊煉華之事已經暴露。」

  「我們北涼和高長生之間已經近乎是撕破臉了。」

  「無論如何,北涼都要提前準備。」

  「王爺要動兵?」

  「不錯,北涼地域太小,面對離陽尚可,但面對其他國家,無論縱深還是資源都難以支持。」

  「高長生和鐵木真之戰,若能勝,那無疑會變得更加可怕。」

  「若是敗了,我們雖然能喘口氣,但同樣要面對那頭蒼狼。」

  「北涼絕不能坐以待斃。」

  「離陽北莽,可以作壁上觀,但我們不能。」

  「所以,只待高長生離開。」

  「本王便會下令動兵,先取回幽州,再謀取龍腰孤塞,同時將流州之地向西域延伸,打通和大明的通道。」

  說完之後,徐驍再度轉頭,看向了牆上的鎧甲。

  瞳孔深處,波動連連。

  他和李義山說的都是實情。

  但有一點,他並未說出。

  這段時間,他的心中總是環繞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仿佛烏雲蓋頂,壓在了他的心頭。

  所以徐驍才第一時間,作出了這種布置。

  他不知道,是不是高長生對北涼起了殺心,亦或是其他原因。

  但在多年的沙場生涯中,這種預感曾救了他無數次。

  「好在,目前還有一個好消息。」

  就在徐驍沉思的時候,李義山再次開口。

  聽到此話,徐驍也是瞬間轉過了眸光。

  好消息,這三個字,他們北涼可是很久都沒聽到過了。

  自從高長生兵出大隋,北涼就和壞消息掛上了勾。

  雖然不像北莽離陽那樣連遭重創,但也算是連遇挫折。

  算來算去,也就是前段時間楊林之事,讓他們長鬆了口氣。

  李義山沒有賣關子,第一時間便是開口解釋。

  「崑崙山知曉,蒙元同樣也損失了兩個大宗師。」李義山輕聲介紹。

  徐驍沒有插嘴。

  他們這次雖然和蒙元聯手,但雙方根本算不上盟友。

  蒙元損失多少人,都和北涼無關。

  而且死掉兩個大宗師,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消息。

  但徐驍非常了解李義山,對方既然這麼說,必然是言之有物。

  「其中一人,正是那魔宗蒙赤行。」

  「蒙赤行成名多年,在魔門兩派六道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他是魔師龐斑的啟蒙恩師。」

  「世人傳言,龐斑修煉道心種魔,已經快要到達忘情絕性的境界。」

  「但其實不然,他或許可以無視任何人的性命,但蒙赤行在此人心中絕對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退一萬步,就算龐斑對蒙赤行無情,單單出於自身的臉面尊嚴,就不可能無視這一點。」

  「所以龐斑絕對會出手,他和高長生之間,必然會有一戰。」

  李義山長吐一口氣道。

  龐斑的實力和威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人若全力出手對付高長生,或許能給北涼帶來轉機。

  「也許吧。」

  徐驍隨意點頭。

  並沒有因為此話而露出欣喜之色,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李義山也沒有在意。

  無論是徐驍還是李義山,都是那種習慣將局勢掌控在手中的性格。

  現在將希望寄托在其他人手上。

  無疑已經徹底透露出了他們在高長生面前的弱勢地位。

  李義山沒有繼續深入。

  龐斑和高長生已經確定結下仇恨。

  但對方何時出手,這完全是不可控的。

  李義山可沒有那個能力,去操控魔師龐斑。

  「還有一事。」


  李義山幽幽轉頭。

  「目前形勢,要不要先將鳳年叫回來。」

  「不必了,就讓他先留在大明吧。」

  「根據渭熊的傳信,那邊發生的事,對我們未必不是一個機會,讓他多接觸接觸也好。」徐驍擺手。

  「只是,如今局勢突變,鳳年身邊的力量會不會太過薄弱,而且鳳年已經知道了齊煉華和他的關係,萬一……」

  李義山沒有繼續說下去。

  徐鳳年身邊只有一個劍九黃,以他指玄的境界,再加上御劍之術。

  在以往已經足夠保護徐鳳年,

  但如今局勢越來越亂,各國都是風起雲湧。

  劍九黃的力量,已經顯得越來越單薄。

  最重要的是,徐鳳年已經知道齊煉華外公的身份。

  現在齊煉華死在高長生手上。

  以徐鳳年的脾氣,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也就是高長生已經返回,要不然叫回徐鳳年的口信恐怕已經發出了。

  「有渭熊在,應該可以壓住鳳年,不至於讓他胡鬧。」

  「但你說的也有理,鳳年雖在大明燕京,但局勢越加混亂,只劍九黃一人,確實可能出現意外。」

  徐驍沉聲開口,隨後慢慢低頭,看向了聽潮亭的下方。

  「偃兵不可輕動,或許只能把那位請出來了……」

  徐驍輕吐一口氣,幽幽道了一句。

  ……

  就在北涼境內徐驍李義山商討未來計劃的時候。

  南京城中。

  滾滾殺氣就像是烏雲一樣,壓在了城池的上空。

  城南地域,軍營之中。

  一道道人影筆直的站在大帳之內。

  白髮蒼蒼的定彥平,凌厲如刀的宋缺。

  桀驁的楊玄感,英武的李世民。

  還有羅成,秦瓊,等等等等。

  高長生麾下,還有先後從國內調出的人,已經全部聚在了這裡。

  但無論是輩份威望驚人的九佬定彥平。

  還是原本獨立嶺南,不算歸屬大隋的天刀宋缺。

  甚至是天下老子第一,誰也不服的楊玄感。

  此時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安靜,沉默,甚至帶上了一絲絲不由自主的恭敬。

  而一切的一切。

  都是因為上方端坐的那個男子。

  高長生。

  場中這麼多人,無論是最先認識高長生的楊玄感,還是遼東戰場,曾經迫不得已受過高長生指揮的李世民,亦或是最後才認識高長生的定彥平。

  都不是第一次見到對方了。

  但此時此刻,所有人卻像初次認識他一樣。

  高長生給他們的感覺,和之前相見,交流時,完全不一樣。

  平淡,冷漠,不帶一絲情感。

  那種感覺,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像神,像魔,像是一把冰冷的刀。

  哪怕是楊玄感還有李世民,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看到高長生的眼神時,都是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具體情況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所有人都是默默點頭。

  麾下兵馬齊聚,只要不是傻子肯定都知道高長生的目的。

  再說了,大隋境內發生這般天大的事情,高長生的目的本來也瞞不過人。

  「很好。」

  「宋缺。」

  聲音再起。

  「在。」

  場中幾人,楊玄感的傲和狂是寫在臉上,李世民則是因為年紀若隱若現。

  而宋缺,則是刻在骨子裡,不僅是因為嶺南和大隋的歷史,同樣也是因為他的刀意。

  可現在,這位天刀,卻是第一次低下了頭。


  雖然沒有用末將的自稱,但其代表這一把鋒利之刀,已經慢慢在被另一把更強更利的刀壓下。

  當然,此時場中可沒有在意宋缺的態度,他們只在意高長生,在意他接下來的命令。

  畢竟如今,整個九洲東部的目光,都放在大隋和蒙元之上。

  而大隋的所有人都在看高長生。

  這位手持靠山王令的大隋新軍神。

  他動了,那就代表大隋動了。

  也會徹底揭開這一場驚天大戰的序幕。

  「本帥予你一部兵馬,坐鎮南京。」

  「兵馬不多,但本帥給你一個權利,如今七州之地,你可就地佂兵,任意施為,本帥也不會和你任何要求。」

  場中眾人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畢竟如今的主要敵人肯定是蒙元。

  能留在這七州的兵馬肯定不多。

  若到時真的有敵來犯,情況很有可能會非常困難,高長生的命令無疑是可以理解的。

  「羅成,秦瓊。」

  「末將在。」

  兩人同時開口。

  「你二人先跟隨定將軍,沿嶺南入隋。」

  說完,高長生轉向定彥平。

  「定將軍。」

  「你持本帥軍令,調兵西進,和伍建章史萬歲等匯合。」

  「至於羅成,秦瓊,你二人就按照本帥的吩咐去做。」

  「是。」

  三人同時拱手。

  「李世民,楊玄感,李藥師」

  「你們就跟著本帥大軍吧。」

  「是。」

  面對此時的高長生,可沒有一個人敢有異議。

  不過眾人也是同時抬頭,看向了高長生。

  高長生的七州之地,靠著大隋嶺南,當初他也是從嶺南進入的北莽。

  而現在,他讓定彥平等人先行返回,而且還提到了嶺南。

  話語中明顯透露出了一些意思。

  那就是高長生很有可能選擇了另外的回軍路線。

  而這才是讓眾人好奇的。

  高長生並未解答,而是默默起身,目光沿著帳門,直直刺出。

  「大戰之前,應該用哪個祭品祭旗呢?」

  淡淡的疑問,帶著刺骨的冰冷,讓場中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凜。

  高長生並未理會幾人,冰冷的目光沿著虛空,直直的刺向西面,而後又慢慢轉動,由西向北,慢慢的轉了大半個圈。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把目標放在了哪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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