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奎滿臉都是疑惑,不解地詢問:「為什麼?以前但凡有什麼嫌疑人,都會押到衛所審問,這個紅纓難道有什麼特殊嗎?」
衛所是皇帝欽點他們辦案用的,一切審問都幾乎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進行,一旦將人弄出衛所,那就相當於……是瞞著皇上。
想到這裡,林奎目光疑惑地看嚮慕今安。
「老大……這紅纓不能讓陛下知道?」
慕今安揉了揉眉心,當即便朝著巷子口走去。
「本尊來不及向你多做解釋,你按照本尊的話照辦就是。」
林奎看著他嚴肅的面容,他立刻覺得事態的重要性。
他再沒多問什麼,當即便點頭應了。
兩個人走到巷子口,那裡早有備好的兩匹駿馬。
他們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衛所。
顧若翾這邊上了馬車後,確定慕今安沒有追過來,她不禁鬆了口氣。
她扭頭看向夏荷:「護國公他們回去了嗎?」
夏荷立即點頭。
「他們都回去了。」
顧若翾的心,頓時安定了幾分。
她掀起車簾,凝著車窗外昏沉的夜色,靜靜地看著外面繁華街道,熙熙攘攘行走的人群。
她眯眸望著,人群里那一張熟悉的面容。
她眼底閃過幾分厲色。
而後,她下了馬車。
夏荷有些擔憂要跟著下來,顧若翾卻阻止她下馬車:「你不必跟著,本宮自有分寸。林郁那邊潛伏好了吧?」
夏荷只得停止了動作,她咬著唇瓣緩緩點頭。
她眼底泛著擔憂:「公主,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顧若翾點了點頭,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身影快速地溶於人群中。
元嶺這邊心裡正鬱悶著,他派人一直都守在酒樓門口,就是為了守株待兔等著那小娘子自投羅網。
誰知道酒樓的人都快走光了,都沒看到那小娘子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莫不是害怕了自己,就偷偷地跑了?
他這次從府裡帶了不少的侍衛過來,這其中甚至還有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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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打算讓那小娘子逃,可是他在酒樓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那小娘子的半個身影。
他心裡正煩躁地想要殺人呢。
突然身邊的隨從,激動地抬手指著某處小攤:「公子,我看到那個小娘子了。她在那裡,似乎要買什麼東西。」
元嶺的眼睛猛然一亮,他激動無比地看過去。
顧若翾的身影映入他的視線,他頓時來了精神。
他當即便一把推開前面,擋著他的人:「滾開。」
一對年邁的老人,被他這一推,直接跌倒在地,摔了個頭破血流。
這對老人看著他帶了那麼多,氣勢洶洶的,他們根本不敢多嘴,當即便相互攙扶著,倉皇跑走了。
元嶺眼底滿是嗤笑,還算是長眼色。
若是敢對他呵斥,囉嗦一句,他這就讓人將他們這對老東西給處置了。
元嶺帶著二十多個人,氣勢洶洶的朝著顧若翾的位置走去。
顧若翾站在一處小攤前,正在看著做工精緻的簪子,誰知突然頭頂一片陰影落下來,她手中握著的簪子,陡然被人抽走。
她皺眉,抬頭看過去:「有沒有禮貌?」
元嶺緊緊地握著那支簪子,眼底滿是陰鷙地看著顧若翾:「小辣椒,你可真讓小爺好找。」
「來人,將她控制住,帶走。」
他將手中的簪子掰斷,扔在地上……衝著後面的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立即上前,當即便控制住了顧若翾的雙手。
顧若翾眼底滿是惶恐,她聲音戰慄地吼道:「你們要幹什麼?眾目睽睽之下,這是要明目張胆地綁架嗎?」
元嶺挑眉輕笑一聲:「沒錯,就是綁架。」
「你往四周看看,誰敢多管閒事?」
「今日你遇到了小爺我,算你倒霉。之前你打小爺的那巴掌,小爺我非得千倍百倍地討回來不可。」
「帶走。」
他斂了嘴角的笑意,當即便轉身離去。
四周的百姓,立即惶恐無比地給他讓開了道路。
元嶺眼底滿是得意張狂,他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顧若翾就這樣被人控制住手腳,在人群息壤的繁華街道,就這樣被堂而皇之地綁走了。
在這期間,她暗暗觀察,周圍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這一惡行。
很多人看著元凌的目光,滿是忌憚與害怕。
或許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看到過太多次了,他們早就變得麻木。
顧若翾心裡滿是憤怒……這次,她絕不會輕易地繞過元嶺。
她定要為那些,被他迫害的無辜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眼看著她就要被拖上馬車,帶離這裡。
突然斜地里衝出一個瘸著腿,衣衫襤褸的男子。
他舉著一個拐杖,擋住了元嶺的去路。
他明明很害怕,害怕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卻依舊抖著聲音咬牙切齒的對元嶺說道:「你……你快點放了這位姑娘,我已經報案了,很快便會有衙門的人過來。」
「天子腳下,你竟敢這樣明目張胆地行兇,天理何在?我這次,絕不會再輕易退縮,讓你這狂徒,再殘害無辜的女子性命。」
元嶺認出了那男子的身份,他眼底滿是厭惡與陰狠。
他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領,一字一頓冷聲道:「你還真是不怕死啊……薛暮你難道忘了,你左腿是怎麼瘸的?你居然還敢站出來,阻攔小爺?」
薛暮原本是進京趕考的書生,他在科考中落了榜,便想著在京城尋一個差事,他再接再厲,再復讀一年,繼續考。
誰知道,他親眼目睹了元嶺強搶民女,一直身懷正義的他,自然無法坐視不理,他就跑出來阻止元嶺,想要救那無辜的女子脫身。
可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並不會拳腳功夫,最後的下場,他被元嶺帶來的侍衛給打瘸了腿,奄奄一息差點死了。
他身上僅剩的錢財也被那些侍衛給搜颳走了。
他這幾日一邊養傷,一邊以乞討為生。
沒想到,他再次看見元嶺光天化日之下,又想強搶民女殘害無辜。
薛暮心裡即使再害怕,還是無法冷漠看著……所以他拼著一死,還是沖了出來。
他面對凶神惡煞,無法無天的元嶺,他暗暗咬牙硬著頭皮回道:「今天你就算將我打死,我也不會再退縮。」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踩著我的屍骨踏過去。」
「否則,我絕不會讓你離開。」
元嶺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不怕死,又冥頑不靈之人。
他氣急而笑:「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小爺我就成全你。」
他狠狠地將薛暮給推開,吩咐了兩個侍衛:「將他拖進附近的巷子,給我殺了。」
侍衛立即應道,當即便控制住了薛暮,將他往巷子裡拖。
薛暮眼底滿是腥紅,他奮力掙扎著,一雙淚眼凝著顧若翾。
他嘲弄的苦澀一笑:「抱歉,我依舊救不了任何人。」
他認命地閉上眼睛,任由那兩個侍衛將他拖了下去。
顧若翾看著被侍衛拖進巷子裡的薛暮,她的目光極為複雜。
這薛暮倒是一個血性男兒。
這麼多人,唯有他一次次不顧危險站了出來。
她許久都沒見過這樣充滿正義,不畏生死的正直之人。
這樣的人,不該是慘死的下場。
顧若翾看向人群里潛伏的暗衛,她向那個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緩緩地頷首回應,而後便有人影悄無聲息地朝著巷子走去。
元嶺根本沒將薛暮放在眼裡,他親自拉著顧若翾,將她拽上了馬車。
馬車啟動,漸漸地遠離繁華的街道。
元嶺似笑非笑的凝著顧若翾那張鎮定無比的小臉。
他眼底滿是意外:「沒想到,你的膽子還真挺大的,你是第一個在上了我的馬車,表情還能如此鎮定,沒有任何慌張的人。」
「看來,這次,小爺我真的淘到了寶貝啊。你可真是一個桀驁不馴,不容易被馴服的小辣椒……」
「呵,我還真是不捨得,一下子就將你給玩死了。」
顧若翾淡淡地掀起眼帘,掃了眼元嶺。
「這些年,你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
「你還記得清嗎?」
元嶺挑眉,看著顧若翾的目光,越發想興致盎然。
他像是炫耀般,慢慢地計算著:「你還別說,小爺我真的有些記不清楚了。」
「但我若是粗略算算,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幾個了。」
顧若翾緊緊地攥住了拳頭,心頭翻湧起猛烈的怒意。
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幾個?
那麼多年輕且無辜的姑娘,每一個被迫害女子的背後,都有一個支離破碎,家破人亡的家庭。
顧若翾眼底滿是悲痛。
元嶺這個混帳,這個人渣!
元嶺似乎越說越興奮,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個鮮嫩漂亮的姑娘,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別提有多誘人了。」
「可惜,她們一開始還挺好玩,到最後慢慢地就變得死氣沉沉,毫無情趣了。說實話,這些年我也有些膩味了。不過,我真是沒想到,能在今日意外遇到了你……」
他說著,抬手捏住了顧若翾的下頜。
眼底滿是嗜血且激動的暗光。
「希望你能讓我多新鮮幾天……希望你保持這份桀驁不馴,能保持得久一些。」
顧若翾忍不住衝著他嗤笑一聲:「我還挺想知道,你該如何折磨我的?」
元嶺沒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樣大膽的問題。
他越發的激動起來,身體裡的血液都忍不住沸騰起來:「你還真是超乎我想像,你是一點也不害怕啊。」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既然你不害怕,那我不介意提前劇透,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這樣接下來,我想應該會更好玩一些。」
他眼裡滿是癲狂,手舞足蹈地開始敘述,他將要對顧若翾做的種種折磨懲罰。
「我們將要去的地方,是小爺我隱藏在西郊的一處別院,別院裡有各種我玩女人的輔助器具。等我們到了那裡,我會先給你餵藥……讓你身體興奮起來,然後我會將那些玩意,一一在你身上輪番使用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