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我們停止了對外招人,安心處理好目前的人手安排。
可是沒想到,閉門造車的時候,竟然有人主動聯繫上我。
這些人都是,當地了不起的大人物。
雖然沒有四大家族的超級水準,但也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強大力量。
比曾經的狗尾,強了不止一倍。
他們當中有一支力量,讓我們格外忌憚。
這伙勢力的頭子叫邦康,是緬北當地的勢力。
邦康這個名字,聽上去比較陌生。但是他有兩個比較親的兄弟,他們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邦康的這兩個兄弟,一個叫桑康,一個叫糯康。
其實到底這個邦康和桑康、糯康有沒有關係,我們也沒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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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有傳言說,他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也有人說,他們只是一個圈子裡的朋友。
還有人說,他們都是一個團隊裡的骨幹,跟著他們的大哥糯康一起戰鬥過。有點咱們國內說的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意思。
糯康、桑康你可能聽說過,糯康就是製造湄公河慘案的大毒王。
要是你看過《湄公河慘案》的電影,也會知道一點這個地方的有多麼的黑暗。
以前大家都是,談金三角色變。後來金三角這個詞,好像在咱們的生活,逐漸消失了。
人們似乎把金三角這個地方給忘記了。
那是有些人,故意讓我們淡化的。
他們是為了給「緬北」打造出,比金三角更好的環境,才能讓大家敢過來。
只有人來到了緬北,他們才能割腰子。
糯康他們被捕後,這個邦康就繼承了,兩位老大哥的剩餘產業及勢力。
據說,邦康繼承的勢力,在當地仍舊非常強大。
雖然糯康和桑康已經沒了,但是有邦康這個三當家的在,他們手下的人就有主心骨。
邦康組織了流浪在各地的散兵游勇,成為當地的麻煩製造者。
聽說,四大家族的人,都不願意招惹他們。
這個邦康不知道在哪裡,找到我的電話號碼,警告我別玩得太過火。
他讓我必須明白,這是誰的地盤,誰是做主的人。
玩得大了,容易把自己給玩死了。
除了邦康給我打來電話,還有一些我聽都沒聽說過的人,打電話來跟我耀武揚威地耍威風。
我讓東順去查這些人的底細,沒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我還覺得自己現在有一千多人,很牛了。
直到這時才發現,跟這些勢力相比,我不過就是個小嘍嘍,跟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的這些人在他們的眼睛裡,不過就是小破團。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除了這些大勢力的警告。四大家族的白家,劉阿寶手下的劉家,都派人跑到我們的小鎮上來了。
他們不是來見我的,也沒有警告我什麼。而是跑到小紅樓里賭錢。
經過信息大隊的調查,他們派來的人,絕對不是家族中的小人物。都是在家族內部,有話語權的話事人。
他們到小紅樓的目的,就是贏錢。
很明顯,他們出老千了。
樺姐發現了他們出老千,但是沒敢動。
讓他們贏錢,由著他們贏。
為此,很多兄弟都不高興,想要跟對方硬碰硬,被及時樺姐攔下了。
他們連續在我們賭場玩了三天,贏走了近千萬。
最噁心人的是,他們出老千的方法很笨拙,並不高明。
要是普通客人,仔細看看,也能看出貓膩。
更囂張的是,他們故意在我們的人面前,慢動作換牌,破綻百出。
樺姐知道他們的底細,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不能怪樺姐膽子小,我也不敢對四大家族的人動手。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是白、劉兩家故意來我們小紅樓找茬,給我們下馬威呢。
他們就是故意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我們這裡撈錢,試試我們的態度。
我們要是敢指出他們,那就是不在乎四大家族的面子,後果會很嚴重。
要是由著他們胡來,還好茶好酒的伺候著,也是我們示弱的態度。
只要我們對他們示弱,態度好。可能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裡,他們不會再為難我們。
他們用這個方式,在給我們提醒,別太過火了,差不多該收手了。
潛台詞就是,強龍是壓不過地頭蛇的。再這麼搞下去,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樣的暗語誰能不懂?
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那也就死期將近了。
面對這樣的壓力,我只能認慫。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在這樣的高端局面前,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審時度勢。
白家和劉阿寶,已經是明顯的警告,我們不可能裝作沒看到。
這個啞巴虧,你不吃也得吃。
而且還要將身段放得更低一些,做給他們看。
這事兒是沖我這個當家人來的,只有我親自出馬,才能對他們表現出誠意。
我帶著幾個兄弟,分別去了白家和劉阿寶旗下的賭場。
來到他們的賭場,你已經明白我要做什麼了吧。
我不是來贏錢的,而是來輸錢的。
或者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來送錢的。
而且還得大出血!
一家賭場,我送五百萬出去。兩家賭場就是一千萬,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再多我也承受不了。
上了牌桌,直接下注五百萬,牌也沒必要看,棄牌走人。
這種做法,是跟兵哥、蓋哥學的。也是表達意思的暗語。
我告訴他們,我陸梓萱,永遠都是一個小嘍嘍。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利益,更不可能玩得太過火,讓他們儘管放心。
這個方法很管用,自從我去了白家和劉阿寶的賭場送錢後,再也沒有人打電話威脅我,騷擾我了。
我們小鎮也沒有,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勢力,暫時安穩了。
這就是江湖上的特殊溝通方式,不需要面對面,或者通電話,只要釋放出各自的信號,表明態度即可。
這,就是高端局的玩法!
這就像是,我們國內開大會時,領導上台講話一樣。
領導在台上講話,大部分員工都不會聚精會神地去聽。
因為領導講話時,都是讓人不容易抓住重點的空話。
官方性的話術多,聽得人暈頭轉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其實並不是領導不知道,他說出來的話比較空洞,而是他習慣從不把話說得明白。
不過,即便這樣,有的人還是能抓到領導想要的東西。他能聽出,別人聽不出來的弦外之音。
這種能聽明白弦外之音的人,才是領導喜歡的人。
這種人,懂領導的意圖,明白領導的需要。將來的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這次危機,讓我們明白了這個道理。也讓我們清楚,必須對眼下的發展做出改變。
我們極速發展,已經遭人恨了。
如果我們還想要繼續發展,那就必須另闢蹊徑。
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規劃未來的發展重點。
竄天猴找到我,跟我匯報兩件事。
第一件事兒,那些假意要加入我們園區有所企圖的人,他們偵查大隊已經摸過底了。
竄天猴派人躲在暗處跟著他們,找到了他們的老曹,了解了他們的底細。
這些人,都是那些大勢力安排來的。他們想要在我們園區里安插眼線。平時負責監視我們,給他們傳遞一些消息。將來要是彼此之間發生摩擦,他們會裡應外合瓦解我們。
我一直懷疑,這些人里,很可能有唐慶安排的眼線。
但是竄天猴他們,跟蹤調查得到的結果並沒有。
第二件事兒是,秦局派人來了。
這次來的兩個人,我一個都沒見過。
他們一個是本地商人,另一個是從
小勐拉過來的,駐紮緬甸官方的辦事處人員。
他們來我們園區的目的,就是要帶走那個青銅鼎。
現在,正由莫冉接待他們。
既然知道他們來了,我肯定要去見見。
我跟著竄天猴,去了行政大樓的一個小會議室。
一進門,那個商人滿臉堆笑地看著我,一頓亂夸。
這個商人胖胖的,情商很高,屬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
至於那個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官方辦事處人員,我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他故意亮出自己的身份,耍威風壓人。
他想讓我對他恭恭敬敬,我卻不吃他這一套。
這都是被慣出來的臭毛病,別人吃他這一套,我可不吃。
在別人的地盤上見面聊天,還要分個你尊我卑嗎?
就算是秦局親自來了,我陸梓萱也不一定會卑躬屈膝的去討好他。
我全程沒怎麼跟那個官員說話,更是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只是跟胖商人聊天,把他晾在一邊。
我和商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便找藉口離開了。
莫冉打發他們離開園區後,來我辦公室找我。
她說,那個官員非常不開心,我走後,他還跟莫冉說我目中無人。
莫冉也沒慣著他,說我這種刀山血海里闖出來的女人,就是這樣桀驁不馴的性格。
秦局都拿我沒轍,有時候我不高興,連秦局都敢罵!
莫冉拿秦局壓那個官員,他才壓了壓囂張的氣焰。